“叶先生，你刚刚用异能吓唬程小姐了吗？我看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好像还哭了？”
叶黎在书架旁是小小的用了一下异能，让她不能动，不过吓唬程知予的时候，程知予好像是带着那么一点哭腔，他以为她是在演戏，没想到还真被吓哭了？
想到这，叶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问道：“章回，我很吓人吗？”
“叶先生，您在京圈里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当然不吓人；但是在道上，您也是出了名的残忍阴冷，而且还有异能，一笑起来比鬼还渗人。”
“嗯？”
“您看过鬼片吧，就是跟鬼片里那种，经常从马桶里，电视里，床底下钻出来，披头散发的鬼差不多……。”
“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说这么详细的，一会去程知予的住所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她母亲父亲的照片遗物之类的。”
“好的。”
叶黎吩咐完章回后，又进了史料室，李鹤汝正看着电脑上的几张照片在研究，照片上面是一个奇异花纹。
“李爷爷，您刚刚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之前你给我的这些图案研究，我现在有点眉目了，这种图案应该是某种更繁复图案的简化版。”
说着，李鹤汝点开了另一张照片，上面也有一张花纹，只是这个花纹看起来无比复杂，十分精致。
拖动鼠标，将两张图片调整好大小，然后将第一张图片调整为半透明形式，覆盖在第二张图片上。叶黎发现，这两张图片上的花纹竟然可以完全重合！
“李爷爷，第二张图片的花纹是哪里的？看这花纹风格似乎不像是中国或者东亚这边的。”
“没错，这花纹是一个欧洲没落贵族家族的家徽，这个贵族在中世纪时没落为平民，家族成员所剩无几，唯一的继承人是一个三十未嫁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在中世纪灭巫盛行的时候，被当做女巫处死了，家产全部没收，所以中世纪的时候这个家族应该就消失了。”
“那么欧洲中世纪的家徽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清朝的墓里？”
李鹤汝也叹了口气：“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家徽是我翻看一本外文旧书籍《女巫与猫》时，无意间发现的。这本书写于欧洲中世纪晚期，记录了很多次灭巫运动，其中就包括这个。看来你父母当年出意外的那座古墓很有玄机。”
叶黎也不说话，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后，便又出去了。
另一边，刚刚在史料室，跟叶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程知予真的是受到惊吓，不过还不至于被吓哭，那点哭腔也是她装的，想博取下同情。
只是出了史料室，见着了旁人，惊恐的情绪慢慢褪去。
叶黎说的那句：“乖，你要听话”便一直在耳边萦绕不散。
这语气声调与五岁那年的记忆重叠，被她压在心里最隐秘角落的痛苦回忆，也顺着这句话纷至沓来，她一时抑制不住，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乖，知予要听话……”
“知予的妈妈就是因为知予不听话才死的……”
“知予一定要乖乖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会读心，不然爸爸和哥哥也会死掉的……”
“知予想看到爸爸和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五岁那年，那个说话人的样子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但那些声音如同枷锁一般，一直缠着她。今天叶黎威胁她的语气和记忆中那人很相像，一下子便勾起了她的阴影。
哭了一会，平复好心情，程知予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了个妆，涂了个口红，像以往那样把恐惧不甘都埋在心底，然后露出标准微笑走出去，准备回到工位上继续干活。
走到半路，一摸口袋发现录音笔不见了，是不是掉在了史料室了？想着便又走回去找录音笔，希望这次可不要再碰见叶黎了，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