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晋小染睁开眼睛就看到陆夜离静静地看着她,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在她房间。直到动了下身子坐起来,浑身的酸痛感和周围的环境令她瞬间清醒。
“醒了?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让王妈温了粥,喝一点儿再继续睡?”陆夜离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餍足感,心情似乎不错,话都比平时多了很多。
昨夜的记忆涌回脑子,晋小染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地攥起来,当陆夜离靠近她的时候,挥起手打了过去。
陆夜离经历了昨晚,现在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实,自己真的得到了小染,看着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旁,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他和她永远在一起。
陆夜离一时没有注意,被晋小染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不然以他的身手绝不会被晋小染打到。
晋小染满眼恨意,恶狠狠地看着他:“陆夜离,你滚!”
原本昨夜喊得沙哑的嗓子,此时听起来完全没有的娃娃音的感觉,多了一丝让人心疼的意味。
“滚,你给我滚!”晋小染气得说不出其他的话语,只是不断地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陆夜离。
陆夜离任她发泄,直到她扔完所有的枕头,开始打他的胸口,然后打到脱力颓然地坐在床上,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像塞了朵棉花,无法呼吸。
原来自以为的幸福令她那么痛苦,原来他是那么的令她不能接受。
晋小染发泄完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哭了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停,陆夜离来不及伤心,赶忙坐下用手指擦拭她的眼泪,却被她挥手打掉。
陆夜离被打掉的手有一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便放回裤子口袋,陆夜离一身灰黑色家居服站在床边,一手放在腰间,一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又恢复了那B市世家子弟的高傲模样,“染,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我们迟早都会结婚,你早晚都是我的。”
说出口的话带着强势和不容抵抗,晋小染听后依旧低着头默默流泪,陆夜离心底划过一阵恐慌,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接下来会怎么闹,也不知道怎样跟她说才会让他明白此时他的心情。
晋小染被子下的手越攥越紧,指甲都几乎嵌进了手心里,浑身用力像是绷劲到了极点。须臾,她又好像全身放松,手一掀被子,头也不回地朝洗手间走去,全然不顾自己只穿了贴身衣物,没着外套。
如果她此时回头,定能看到陆夜离满眼的心疼与痛苦,可惜世事无常,往往都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晋小染开始了自己反抗,她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有用,最初她已经试过了,于是她开始一句话都不说。
每天乖乖吃饭睡觉,按时上学,当然也还是陆府的车接车送,但她一改往常,毫无意见,只是不再说话,也不再笑。
自那晚起,陆夜离再未见晋小染说话,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他可以问她的话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他知道她对于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想着自己出差几天,也让她见不到自己冷静几天,这样等他出差回来好跟她谈一谈。
于是,陆夜离问了下南宫斐,得知公司项目近期有合同需要去法国谈,便应下了出差。
陆夜离临走前反复叮嘱江叔王妈家里有什么情况,务必给他打电话,每天要给他汇报晋小染的情况。
陆夜离走后,晋小染感觉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陆夜离确实是B市名媛争相追求的对象,也有这个资本,抛开性格不说,单看长相、才能、身价,任何一样拿出来都能令人满意。难道真的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直到他厌烦自己吗。或许,他对她是真心的,可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开始,这不是注定自己一辈子没有自由吗,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背景、经历差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晋小染从小就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从不肖想,害怕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可能因为从小感觉父母对她的态度就不像是其他人家那样亲热,日子久了,她也就不再有所期待了。
晋小染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这么半天也得不到结果,摇摇头,打算下楼喝杯水,再回房间写报告,有一门课程结课需要提交报告,她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反正陆夜离回来还有好几天,她可以慢慢想。
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两位女佣在一边擦家具一边说:“小丽,你明天能不能替我值一下班,改天我再替你,我们倒一下班啊?”
“当然可以,怎么啦,有事儿?”另一为女佣说。
“是啊,好朋友生孩子,我这个干妈怎么着都得……”
这位女佣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的楼梯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摔下来了。回头一看,吓得两位女佣脸色惨白,赶忙叫管家和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