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作两说,张岚生与胡歌愁定下十日之期不多久,便有二人来到张岚生的殿上。
这二人便是内外门合并会议上在右方吱声的两个元婴,一个叫司马德,一个叫司马昭然。
张岚生见得二人联袂而来,心下又自高兴。暗道:真是天佑我张岚生,自古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儿个真是好运接连而来。
当下给二人迎了座,先是寒暄一番,再又问极来意,二人便如实道来,张岚生又款待二人。待的二人走后,张岚生独个儿吃饭,两杯小酒下肚,心情舒畅以极。
又在殿内休息了许久,才朝着后山而去,不一时便来到一个洞府前,走将进去。
见得洞府内有一人,张岚生立时拜倒,叫了声老祖宗。那人单手一拂,张岚生便站了起来。
那人道,“有何事叨扰。”
张岚生便道,“那苏德吉不日便要前往四大宗,老祖宗可前去拦上一拦,叫他不误了我等定计。”
“此人本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老祖宗何出此言,莫非已经与那苏德吉打过交道了。”
“刚才你与那二人交流之时,那苏德吉便已来过,我观其境界修为,不过尔尔。”
张岚生当即大喜道,“老祖宗真乃神通广大,不过那苏德吉肯定并非一人,老祖宗还是得阻上一阻,此事方能稳妥。”
“既如此你便去吧,此事我已知晓。”
张岚生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当即拜退,后沿路而回。
话说赵秀儿整日的修炼,闲暇无事,便想起来和马良的一幕幕。
那日在外门广场初见马良,见其仪态端庄说话得体,便暗生好感。
及后有时看见马良在外门瞎溜达,便觉得好奇。此时回想而来,方才知道,那时马良已对自己有情,那时自己看不真切,却也不以为意。当下便二足踢腾,心中高兴。并又拿出那个核桃核,想起来那天的事儿。
两人在山中行走,忽然见得核桃树上落下一个核桃。马良便走上前去,把核桃捡起来,把果壳剥去,只用手轻轻一掰,那果核变便自为两半,齐齐整整,干脆利落。
二人分吃其内果肉,马良却见得这果核纹路分明,井然有致。当即对赵秀儿道,“你看这核桃,它什么时候都不落,偏偏选在你我经过的时候才落,如此怎生巧法,你说怪不怪。”
赵秀儿便道,“那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这果子还会认人不成。”
“要我说,这是天意,我二人手牵手从这儿走过,这果子就掉下来,我手一掰它就成两半,如此整齐,那岂不象征着老天祝福我二人。”
“你这个人好生无赖,我何时拉你的手啦。”
马良便走上前来,将她的手儿拉住道,“这便不就拉了。”
赵秀儿羞红了脸。
马良道,“你看着核桃核多漂亮,这核桃核的纹路那世间却绝没有两个是相同的,就如你我独一无二,我俩一人一半,好让它也有了它的意义。”
“什么意义。”
“你不知道吗。”马良做苦脸道。
“不知道。”赵秀儿故意道。
“你知道的,你怎么能不知道。”
“你这个人好没面皮,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你这个小妖精什么不学好,学个贫嘴贫舌。”说时便把赵秀儿抱在怀里,赵秀儿说不出的受用。
二人来到河边将桃核洗干净,两人回了洞府马良又在半个桃核的根部雕刻了一个洞,用红线在上面打了个结,然后给赵秀儿。然后把另外半个核桃给赵秀儿,赵秀儿便也如是做了,只是赵秀儿手艺却是不行,要不是马良在一旁看着险些就把桃核雕破了,又惹来马良一顿批评。当赵秀儿雕完后,那洞却不甚好看,幸而马良也不在意,拿了红线拴着的半块桃核兴奋溢于言表。
想到此处赵秀儿全身顿时酥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德吉和二人一聊,便过了一夜,到的第二天早上,三人方才尽兴。
苏德吉抬头一看,目光直接穿透了层层岩壁,看到东方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又和二人一聊了半晌,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长身而起道,“二位道友先且在此休息片刻,我今日有还得去四大宗忙活一趟。”
“用不用我等陪你走上一趟。”袁望开口道,沈封吾也是抬眼看来,显然也是怀了相同的心思。
“那倒不用,这乃区区小事,也不用二位道友出手,等十天之后那时才要道友相助。”
二都是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少时间,便见的一道人影从火山口飞将出来,向南而去。
去不多久,便自停下,何以如此。苏德吉立于空中,向下而望,见得一人,端坐在一块石头上,处于山水之间,好不悠然。
那人见得苏德吉望过来,便也回以目光,身体缓慢飘将起来。不一时,变到了苏德吉不远处。
那人就立在那儿,也不开口多言。
苏德吉道,“道友有何分教。”
那人道,“分教没有,确实要阻你一阻,仅此而已。”
“道友倒也爽快,我倒要看看,你我同为化神,你如何阻我。”
“道友口气挺大,两宗合并,本是好事,你却非要从中阻挠。”
“我等修仙者,逍遥自在,如道友这般多言,却就俗了,今日你我不做道理,只见高低。”
“道友嘴皮功夫却也不差,不与你做过一场,却叫你小看了。”
语毕,苏德吉将手一招,储物带便自打开,从中飞出一口剑,寒光闪闪,刺将过去。
那人名叫张宝华,见得飞剑刺来,心中腹诽,并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口飞剑刺将过去。
两飞剑空中交击,只一个回合,苏德杰的飞剑便被弹开,打着圈儿稳不住身形。
苏德吉一惊,暗道好一口飞剑,却停了御剑之术道,“道友好飞剑,可否请教。”
张宝华道,“却也无妨,阁下飞剑,却还是老旧造法,并无任何功能,我这一飞剑,可聚气化形,稍一催动,剑身之中,自有力道产生,灵力加之越多,力道越大。你那口飞剑,却用灵力催动,上面并无诸多奥妙,力道大小全凭灵力逼压,灵力大多浪费,事倍功半。”
“斗剑的确非我之长,倒有可感下场近身一战。”
“有何不敢,正要在场中败你,叫你无言。”
“好大口气。”苏德吉说完,便自跳进场中,浑身七百二十个穴道光华一闪,凝力在拳,直捣而出。
此时,张宝华也进了场中,也是全身七百二十个穴道只亮了小半,以掌迎拳,碰在一起。
两相一碰,苏德吉远远抛开,张宝华分毫不动,脸上略带笑意。
苏德吉被打飞,一时间愣了,自己这一拳虽未有功法加持,却也是全身灵力,对方不过区区化神初期,可以会打的自己倒飞。当下回味刚才一击过程,脸上骇然道,“肉身?”随即满脸不可思议,“阁下肉身居然还未灭亡。”
两人一击非同小可,山摇树动,有石子扑簌簌的掉落。
“尔等小道,见我大道,不足为奇。”张宝华道。
“道友言你道大,我看未必。”当下又扑进场中,催动功法,便是一击,使了十分力,想讨回面皮。
张宝华见得来势,照样以一掌击之,却未有击退,也暗暗惊奇。
“道友却是好大的力道,却是好功法。”张宝华道。
苏德吉这一下才是真正的吃惊,自己已使尽全力,可以对方照样伸手接下,全然无事。未免有些丧气。
“道友仗着肉身便利,和我打了个平手,不足为奇,可敢以元婴一战。”
张宝华却笑道,“你兀自要上来丢面皮,岂不如你所愿。”当下元婴离体,肉体向后飞去。
元婴到了场中,只带苏德吉上来。
苏德吉生中有一股怒气,心中暗附两次败于你手,这回定要讨过面皮。
当下欺身而进,同样的一拳,击打而出,带着破风之声。
那拳头尚未击打过来,被拳头挤压的风墙早已扑面打来,张宝华灵力一动,巍峨如山。同样迎掌而上,拳掌交接。
苏德吉再次被一击而飞,旁边山体受不了如此冲击,有一巨石从上往下滚落,压坏了不少树木。
再次被击飞,苏德吉越发恼怒,心一下也是大骇。暗道这人好生厉害。如此面皮丢了,他日怕是找不回来了。
张宝华元婴回归本体暗附道,全身七百二十个穴道,你才凝练了多少个穴道,全身三百六十条筋脉,你又凝恋了多少条,全身二百零八块骨头,你又练了多少,全身六万四千亿个细胞,又有多少是练过的,你要是能打赢我那才是奇迹了。
当下扬声道,“道友若不能胜我,还请回归原处,免得丢了面皮。”
苏德吉面皮挂将不住,却也无言,当下转身,回了洞府。
两人打斗之处,离那暗雾山脉的火山口有几十里距离,那打斗的震动,这是逃不过两位化神的眼睛。
二人将战斗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大骇,这人端的好生厉害,灵力之深厚简直无可比拟。
且说苏德吉调转身头,行不得片刻,便见两化神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当一下面皮无光,满脸羞愧。
当下一行三人,回了山洞,再做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