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硕的寝宫,贺七夕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剪刀紧张的指向隔她一米远的聂硕!
蜗居的窗外,一束冷冷的月光探头进窗!富丽堂皇的屋内,烛光把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你你你你你,你不准过来!”慌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贺七夕眨巴着长睫毛,很有敌意的看着聂硕!
呜呜……
这个该死的聂硕,强行把她抬到他的房间住也就算了,最不能饶恕的是,这里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你剪刀拿反了!”聂硕勾起两边唇角,七夕可爱的动作让他忍俊不禁!
啊?拿反了?反应过来的贺七夕立刻把剪刀调过头来,让剪刀口对向聂硕“你休想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要是胆敢走近一步的话,我我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聂硕好笑的靠近她,一只大手快速的握住剪刀!
贺七夕怎么扯也扯不动,干脆索性把剪刀放开,在屋内四处搜索其他武器!
还没等贺七夕找到什么像样的防狼喷雾,聂硕已经丢到手中的剪刀,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勾!
“我要你!”唇不假思索的吻住她的唇!
贺七夕瞪大双眼,脸色暴红!这种话不得不让人产生遐想!
这个该死的皇帝想趁虚而入,后门都没有!
贺七夕试着用手努力的推他,可是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她一用力,聂硕手中的力度就会加大!
呜呜……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跟她来这招!
他的唇好软,好甜!他慢慢的深吻她,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唇瓣,双手在她背上不安分的抚摸!
“唔……唔……唔……”贺七夕吐字不清的哼着,这个大色狼想要了她,她才不干!
“你很吵!”他依依不舍的退离她的唇,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极度暧昧的在她脸上吐气!声音轻的快要让人飞起来!
“你……你……你不准在……在吻我……男女授受不亲!”她脸更红,说话也都支支吾吾。别怪她没出息,换做是其他女人,说不定早就把持不住与他做床上运动了,她已经算好的了!
“男女授受不亲?”聂硕大笑,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的女人竟然跟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早就是朕的女人,现在只不过是重温一下以前的快乐时光!”他眼神扑朔迷离,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他他他他他说什么?她早就是他的女人?难道他们以前……
哎呀羞死人了!她怎么能毫无保留的就把自己最重要的初夜给了他?呜呜……贺七夕呀贺七夕,你没事跟这个霸道鬼结什么婚嘛!害得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娶钱钱不说,还不能把第一次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呜呜……不干啦,抗议!她要去做******修复手术啦!
“啊,你干嘛,快放下我!啊,你干嘛压着我?你干嘛扯我的衣服,你这是在干嘛?啊啊啊,你不要脱衣服,你住手,你……唔……唔……”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屋内慢慢变得昏暗起来,只留下寝宫门外那两盏高高挂起的灯笼在赐予光明……
清晨!
一缕阳光慢慢飘进屋内,贺七夕松懒的睁开睡眼,好半天,她才惊叫着把被子捂在胸前坐起来大叫“啊——啊——啊——”
“奴婢该死!”还不知怎么一回事的宫女立刻吓得跪在地上,双手颤抖!
柔顺的头发自然的贴在光滑的背上,贺七夕俏脸微红。看着身旁有些凹陷的地方,和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呢?”她冲着宫女大喊,脸上渡满生气的色彩。该死的聂硕,竟敢强行占有她!非找他算账不可!
“回娘娘的话,皇上早朝去了,说是让娘娘在宫内等他!”宫女吓得魂不附体,她以为七夕脸上生气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事,她以为皇后要向皇上问她的罪!
“什么?他还要来?”贺七夕捂住起伏不平的胸,气得全是抽筋!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皇上已经让奴才们通知所有的妃嫔,说以后就住在皇后娘娘这里了!”
以后就住她这里?
完了完了,看来她这回是彻底完了!聂硕那混蛋以后会天天往她这里跑?呜呜……原来古代的皇后这么不好当,她的钱钱怎么办嘛?
不行!她得尽快让聂硕废了她!
她从自己带来的包裹里,找出自己现代的衣服穿上。然后屏退了左右!
屋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她蹭手蹭脚的把门掩上,不知在哪里找了个小水桶,搭上凳子慢慢把水桶放在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下来,又在门的两边放了好几张凳子,在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团毛线,这些毛线都是怕自己闲着无聊准备用来织衣服穿的!把毛线的一头拴在一个凳子的脚上,然后在两边凳子之间来回穿梭,让进来的人被绊得狗吃屎!
哈哈,搞定!
贺七夕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心里幻想着等聂硕被她整时那副气到爆的蠢样,就忍不住再次偷笑!坐在床边,双手扶在床前的木头上,她百无聊赖的期待着聂硕的到来!
时间在慢慢流逝,也不见聂硕过来!床上的贺七夕开始小儿垂钓,上眼皮和下眼皮弥散着强烈的火药味!
“皇上驾到——”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七夕立刻驱赶走了瞌睡虫,精神的站起身,等待着看免费的好戏!哈哈,这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狼狈到没脸活下去的皇帝!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好像在水桶里加了痒痒粉!啊哈哈啊哈哈哈——她贺七夕是无敌的!
“皇上,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门外好像是钱将军的声音?贺七夕听到钱译的声音立马竖起耳朵警觉起来,真的是她的钱钱!
“恩,下去吧!”聂硕点头,挥挥衣袖,伸出手准备推开七夕的房门!
隐约听见钱译离开的脚步声,贺七夕忍不住的往门外冲,嘴里还大声叫喊“不要啊钱钱,不要走!”
砰。
激动了忘了自己设下的陷进,她被绳子绊了脚,身体慢慢往前倒“啊啊啊啊啊——”双手条件反射的去扶前面的房门,可没想到手刚刚碰到可爱的门,上面的水桶立刻无情的翻了下来!
滑。
漂亮!
水桶准确无误的扣在她的头上,把她的小脑袋全塞进了桶内,里面的冷水全都毫不栗色的赠与了她!
听到屋内的动静,聂硕快速推开门,却惊讶的完全愣在那里!
这个坐在一滩废水里,头顶着水桶一动不动的家伙是谁?岂有此理,竟然大胆到敢跑到皇后这里来撒野?
愤怒的聂硕咬牙切齿“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给朕拖下去重打四十!”
“是!”宫里的侍卫庄严的回话!然后快速冲进房内,揭开她头顶的水桶!
“唔唔”头上的头发全贴到脸上,贺七夕呆若木鸡的把嘴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吐得老远!
即使正脸朝着聂硕,他也没有认出此人就是自己的皇后!
还有她腿上穿的那是什么裤子?怎么短的跟没穿似的!这种损兵折将的女人也敢出现在皇后的地盘?她应该去妓院勾引男人才对!
咦!这身上怎么有些不对劲?终于有点意识,贺七夕只觉得身上……
“啊——”她迅速大叫着跳了起来,两只手勤快的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抓“痒死了痒死了——啊——哎哟。痒死了。”
“七七七七七夕?”终于分辨出声音的频率,聂硕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个被他认为只能进妓院的女人,这个狼狈的像叫花子一样的女人,是自己最心爱的皇后?
“哟痒死了哟哟”贺七夕扁着一张小嘴,表情比小丑还滑稽。
看见皇上就近在咫尺,她不认输的辩解“哟皇帝大人来啦,哟这是在表演节目给你看呢,哟”
看到这般可爱的贺七夕,聂硕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她表演的节目还真是不一般啊!还有那脚上缠满的大红色的线,又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为了在他面前跳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哈哈哈哈……”实在是面前的人太好笑了,聂硕再也忍不住的狂笑出来。看来这世界上,也只有他的皇后能让他如此开怀大笑了!
“皇上救命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下场就是让自己更加难受,直接告诉聂硕自己身上氧不就得了,竟然还撒什么弥天大谎,现在身上越来越痒“皇上救命啊,七夕快要痒死了!”
啊啊啊啊,怎么到处都痒啊!
“要不要朕帮你洗掉身上的痒痒粉啊?”他好笑的靠近她,一脸坏笑!
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是痒痒粉?呜呜……自作孽不可活!罪过,罪过!
“快给我准备洗澡水!”她冲着身旁的太监大叫,样子痛苦的好笑!
五六个宫女快速低头窜了进来,手里拎着水桶不敢怠慢!
“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打好水了!”一个宫女恭敬的小声禀告!
她一蹦一跳的朝里走,快接近屏帐时,还不忘充满敌意的警告聂硕“你不准趁虚而入,否则休怪姑奶奶翻脸不认人!哼!”
然后抬起高傲的头闭上眼前往前走“嗷。”没想到鼻子却狠狠撞在屏帐的木头上!痛的她捂住鼻子哇哇大叫!
“你没事吗?”聂硕赶紧上前,紧张的扶着她!
“没事。”她不屑的推开他,继续往前走“嗷。”好像又忘了拐弯?
该死的聂硕,都怪你!扰乱本姑娘的思绪!哼!
“你走远一点!”顶着一张红肿的鼻子,她把聂硕推得老远!然后终于仔仔细细的看着前面的路,走进了浴桶!
聂硕坐在屏帐外的桌子上,悠闲的喝着竹叶青,嘴角挂着一直不曾消失过的笑!
浴桶内的水声清脆入耳,身旁的两位宫女细心的从篮子里轻轻的往桶内撒玫瑰花瓣!
屏帐是用上等的丝绸做的,所以很薄,即使有一层布隔着,如果贺七夕站起来,也能衬托出她娇柔多姿的身材玲珑有致!
隔着屏帐,她邪笑的看着外面坐着的人影,鬼点子又在脑子里忽闪忽闪!
洗掉身上的痒痒粉,她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指示身旁的宫婢不要出声!然后偷偷走出浴桶,藏到浴桶后面把丫鬟们送来的衣服穿上。
她偷笑着往屋外大喊“哎呀皇上,快来帮人家搓搓背嘛!”
她故装爹叫的声音惹得一旁的两个宫女忍不住捂嘴轻笑!
放下快到嘴边的茶,聂硕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哈哈杀千刀的来了!
看着聂硕往这边进来,贺七夕弯下腰顺着浴桶偷偷跑到另一边。看见聂硕的目光注视着桶内,她邪恶的悄悄站在他的身后,伸出那双充满恶毒的爪子……
‘扑通——’
一个人影瞬间栽进硕大的浴桶!
“怎么会这样?哇呜……”用手使劲的拍打着桶里的水,贺七夕闭上眼仰起头大声叫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自己明明找准好方向往聂硕背上推!谁知在这紧要关头,一只该死的苍蝇飞过来扰乱了她的视线,让她的手扑个空不说,还笔直的栽进浴桶!
呜呜……恶有恶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