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皇宫半个月了,被称作神医的贺七夕根本没能把聂硕救醒!她只是叫宫女每天隔半柱香的时间就把糖和盐混合着水喂给皇上喝。而她自己就整天缠着她的钱钱,害得钱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躲起来!
“钱钱,你不要走那么快嘛,我追不上你!”贺七夕把后脑勺靠在自己的后脖子上,双手摇摇晃晃,一脸委屈的冲前面大步向前走的钱译抱怨。
干嘛都不注意一下人家嘛!
钱译往前翻了一个白眼,叹口气,无奈的转过身“麻烦神医走快一点,我们还赶着去给皇上治病!”
“又去?”贺七夕一跳三尺高。那个像死人一样的皇帝根本就没得救了嘛,注定他要一辈子做植物人!
“请问神医这半个月几时去给皇上治过病?”钱译皱着眉头逼问,哪有这么不尽职的大夫?
贺七夕嘟着一张委屈的小嘴,又圆又大的眼睛眨个不停。她又不是没有医,不是叫宫女每天都给皇帝打点滴么?是他自己硬要赖在床上不醒好不好!又不能怪她!
“回禀钱将军,有一位自称能治好皇上的神医女子求见!”
“快传!”钱译欣喜的指示前来报话的侍卫!
“是!”
有人能治好皇帝?怎么可能?她的生理盐水都没有治好也,那个皇帝又没有受伤,又没有得罪,可为什么就是不醒呢?
“喂钱钱,等等我啦!”终于注意到身边的人慌张的走了,贺七夕才像跟屁虫一样贴上去!
经过半个月,这是贺七夕第二次来到皇帝的寝宫!
一进来,就看见梦竹坐在离皇上二米远的凳子上,用一根线牵着聂硕的手把脉!
哇。传说中的隔空把脉。
难道能救皇帝的那个神医就是梦竹姑娘?
身旁的钱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位替皇上诊治的女子,嘴角有些痴迷的笑!
她还是来了,为了救小小的朋友,梦竹还是来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朋友在这里受苦,她一进宫就得知小小的那位朋友在给皇上治病,这不是冒充神医吗?如果治不好是要被杀头的!她怎能忍心让师妹的朋友再死一次?
“梦竹姐姐,这皇帝能治好吗?”贺七夕大大咧咧的走到她身旁,旁若无人的大声问。
把脉的线微微的抖了几下,梦竹疑惑的皱着漂亮的柳叶眉,冲身旁的贺七夕温柔道“姑娘在说说话!”
说什么?贺七夕觉得有些无厘头“要我说什么?”
手中的线又不自觉震动了几下。梦竹有些不解,又有些窃喜,皇上听到这位姑娘的声音有强烈的反应“姑娘你继续说话,不要停,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停!”
不要停?这是什么意思?贺七夕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要她说相声?哎呀,很累的!
“怎么了?”身旁的钱译终于有些回神,眼神炽热的看着梦竹柔柔的问。
贺七夕有些醋意的瞪向钱译,明明对她说话时语气就不冷不热,为什么一到了梦竹姐姐就这么温柔?这个大色魔,答应做人家男朋友的,虽然没有把皇帝治好,可是也不能劈腿嘛。
“皇上听到这位姑娘的声音好像有反应!”梦竹抬头看他,眼里绽放奇异的喜光。
看着她清澈的几乎透明的眸子,钱译有些失神,眼睛久久的注视着她,不能移开!
“听到我的声音有反应?”贺七夕哇哇大叫,这是什么意思?
床上的聂硕,放在胸前的手指在轻轻抖动。
他听到了他最想念的声音,他听到了他最致命的声音!
是你吗七夕?是你在等我吗?你在哪?七夕——七夕——
三双眼睛同时瞪大着看着那双慢慢抖动的手,眼里放着不可置信的光!
他他他他他他,他在动?他他他他他他,他听到我的声音所以在动?
“妈呀,真是见鬼了!”贺七夕惊叫着差点摔倒在地,难道她的声音有什么特异功能?
“咳咳”床上的聂硕嘴里发出轻声的咳嗽!
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就会慢慢活过来?不是吧,她身体能穿越,声音能治病?要不要这么邪啊!
“喂、你要不要醒过来啊?”贺七夕贼头贼脑的走到聂硕床头,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试探性的问“喂、我的声音是不是好听到能让你起死回生啊?”
一旁的钱译赶快扯开贺七夕的手,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不可以这么无礼,万一皇上醒来你就必死无疑了!”
“他这么凶吗?”贺七夕冲钱译眨眨眼睛,只是想叫醒他而已,也会死?
“不知道!”钱译有些犯了迷糊,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皇上算不算残忍,现在的聂硕跟以前的聂王大不相同。现在的聂硕甚至会有同情心的到监牢去探望那些犯死罪的犯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皇帝?他就像脱胎换骨一样有着前所未有的——善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床上的咳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厉害!
钱译赶紧第一个站到聂硕的床头,关怀备至“皇上。皇上。”
听到钱译的声音,聂硕终于死灰复燃般缓缓睁开双眼!
屋里的光刺得他几度闭上眼睛!
“皇上醒了!”钱译眼睛雪亮,喜出望外的大喊。
“咳咳。咳咳。”聂硕单手握拳放于嘴边,眼睛柔弱的盯着钱译!
看来朕已经睡很久了,他冥冥之中好像听到七夕的声音!是自己太思念她了,都有些幻听了!
“哇,皇帝大人你终于舍得醒啦!”贺七夕蹭到床前,从钱译背后伸出一个小脑袋,像个小孩子似的大声吼叫“真是多亏了我每天亲自给你送的药啊。”
撒谎不脸红一向是她的一贯作风!虽然不是亲自送药,但是也有每天叫宫女送生理盐水嘛,这应该不算撒谎吧?嘿嘿……
“七夕——”看清楚说话的女人,聂硕脑子几度缺氧,惊喜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立马就换上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刚才不是还奄奄一息的样子吗?怎么才几秒的时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皇上你是说,你看到了死去的七夕皇后?”钱译惊讶的用眼睛在屋里四处环视,并没有皇上口中的贺七夕皇后啊!
难道是朕太过思念所以眼花?
聂硕不敢在出声,生怕一张嘴面前的贺七夕就会像泡沫一样化为乌有!
即使她是一个幻觉也好,即使只能靠这样虚拟的思念她也好!他坐在那,呆呆的注视着那个满脸问号的贺七夕!
他刚才好像在叫她?而钱钱口中的什么七夕皇后又是谁?
贺七夕不自觉的把食指放在嘴边,慢慢思考她的问答题!
实在是想不明白!好半天,她才贼眉鼠目的冲聂硕发问“请问。皇帝大人,你……那个……刚刚是不是在叫我啊?”
“你真的是七夕?”难以置信,他以为是幻觉的贺七夕竟然在对他说话,他心脏都快漏掉半拍!
“你怎么知道我叫七夕?”
“你是七夕皇后?”还没等贺七夕做出任何奇怪的反应,身旁的钱译已经诧异到快晕过去。他居然还一直对皇后不冷不热,爱理不理?
“微臣斗胆冒犯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钱译立刻威武的拜倒在贺七夕的脚下!
这突如其来的叩拜吓得七夕往后退了好几步!
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钱钱口中的皇后娘娘?她才不要做什么娘娘,她只想做钱钱的老婆!
“七夕——七夕——”聂硕激动的推开被子就要下床。
“皇上身子虚弱,不宜走动,需要多多休息!”梦竹赶紧上前,扶住那个不听劝的聂硕!
“七夕,七夕,你没死?太好了!”完全不理会梦竹的一片好意,聂硕此时此刻眼里只有贺七夕!他是她的唯一!他宁可不要天下,不要性命,但唯独要她!
‘砰——’身子柔弱的没有丝毫力气,聂硕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皇上。”梦竹拖着飘逸的身子,赶紧扶起一直紧盯着贺七夕的聂硕!
当把聂硕扶起来时,梦竹才有些诧异,自己为何如此紧张杀死师妹的凶手?难道……
不,这不可能!她违心的摇摇头,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爱上这样的男人!
“七夕,七夕——”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朝思暮想的名字,他痴迷的看着她!
哇,这个皇帝是不是发羊癫疯啊?这么热情的想冲过来投怀送抱?古代皇帝都这么开放吗?恩。也对!人家可是后宫三千佳丽的老公,不开放一点,怎么镇得住这些争风吃醋的女人?
“呵呵!”她冲他干笑两声,然后猛的咽了口口水“皇帝大人,你……你小心点!”
呜呜……该死的,明明自己是想说‘皇帝大人,能不能把钱钱送给我!’可是怎么一到嘴边就变了调?现在皇帝大人已经醒了,那么钱钱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男朋友!她当然知道古时候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只能服从,如果让皇帝大人给她和钱钱赐婚,那钱钱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哈哈哈哈……
“你不怪朕的无情?”聂硕大喜,摇晃着身子走近她,一双大手温柔的包裹她的小手,眼里全是对她至死不渝的爱!
紧紧盯着被他抓着的手,贺七夕有些不知所措!皇帝都不忌讳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吗?
“怎么会怪你呢!”贺七夕调皮的冲他眨眨眼睛。她怎么可能怪他?感谢他还来不及,感谢他苏醒,感谢他让她得到了钱钱!
“你们先下去吧!”聂硕冲身旁的两个人柔声说!
“微臣告退!”钱译微躬着身子说。
看着钱译和梦竹离开,贺七夕想抽回被聂硕握着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皇帝大人我要告退了!”贺七夕蹙眉,再次抽了抽手,可还是无功而返!
“你要去哪?”他好舍不得她,好想念她。腾出握着她的一只手,聂硕一把揽住七夕的腰!
“皇帝大人不是叫我们告退吗?”贺七夕慌了,赶忙拼死扯出一只手,扭动着身体不让聂硕抱着她!
“朕没叫你走!”聂硕暧昧的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温柔的低语“朕好想你,叫朕夫君!”
“夫君?”七夕脸唰的一下子像红透的西红柿!他他他他他,他说叫他夫君?还说想她?
“恩!”聂硕甜蜜而幸福的微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舒服的快要死掉!他不会在放她走,他不会在让自己有任何失去她的机会!
唇轻轻的、慢慢的覆盖在她的唇瓣上……
贺七夕瞪大眼睛完全怔住!他他他,他在吻她!
熟悉的康乃馨刺鼻的冲进她的身体!贺七夕只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
聂硕的手不安分的拉开捆紧她衣服的绳子,双手慢慢伸进她的衣服里……
“恩!”嘴依然被他的唇堵的死死的,她更加睁大自己的美眸,用手隔着衣服按住他放在她胸上的手,不让他有丝毫想做下一步的举动!
舌头更加热烈的挑逗着她的舌,知道她在反抗,他加大吻她的力度,他想把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有些快要迷失自己,有些快要被他蛊惑……
不要啊贺七夕,你不能被他牵引。你不能做出对不起钱钱的事,你要做钱钱的新娘!
贺七夕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猛的她终于清醒过来!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聂硕,惶恐的猛擦自己的嘴,然后害怕的逃之夭夭!
“七夕——”他大声冲她叫喊,然后快步追了上去“朕不会有第二次失去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