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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里人家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沐雪猜想,香山居士吟这首诗时,定然没想过,除了庐山大林峰上的大林寺,普陀山景也正应上这诗境,只不过时节不同,花样不一罢了。

虽然已是秋天,但普陀山上既没有秋的萧索,也没有夏的燥热,是最适合劳动的时节。

寺里的僧人从不靠山下百姓拜祭的香火为生,百姓拜祭的香火会被寺里专门管理钱财的僧人收好并记录在册,只在寺庙需要维修或者出现荒年用于救济时才用。也因此,普陀寺的香客常年络绎不绝,寺里的僧人虽然没有红利收入,但队伍仍在不断壮大。老住持皆空大师便在每年限下五个招收名额,并规定入门弟子必须掌握基本生存技能,生活上要能自给自足才可报名。

大概是上天厚爱,普陀山顶有一汪极清的天池,池水温度常年适宜水浴,更因其中富含能助长人血脉通畅和疏通内力的稀有物质,成为武人养身修炼的宝地。天池边延伸出好几处小天池,隔得不远却也不近。离温泉百丈远处,突兀地陡升出一处尖峰,云雾缭绕、不见峰顶,峰腰处往上延伸有常年不化的积雪,天气稍暖些时,低腰处的便融化流进下接的淡水池中,再由池底的石缝沁入山涧,成了普陀山下百姓的饮水之源。也因着这绵延不绝的清澈水流,寺里专门负责开垦和种植方面的僧人便设法在山的低洼地带垦出一片农田,并在农田旁边挖出蓄水的大池子,专门用于种稻谷,于是山上种植方面最困难的一步也被解决。

现今这样的好时节,正是寺里僧人收获的日子。普陀山上寺周垦出的沃田上站满了收割的僧人。

沐雪跟在一个熟识的僧人后面,上了寺旁那片被垦得平整的梯田。僧人原姓君,后改佛号“悟净”。她们上山的第一天,老住持就是派的他来接待她们。

根据二叔的安排,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都将在这山上度过,穆风对此采取了一惯的不关心对策,而沐雪,在短短十年间经历如此多变数后,唯一期盼的不过就是抓住眼前能抓住的人和事罢了,这样宁和的生活于她最适合不过。

据此,一家人总算在长途跋涉后安定下来。

她们居住的屋子,是以前的农户留下的。普陀寺惠泽这一方水土后,帮后山上交通不便的两户农家在山脚重新安置了住所,这两户并排的房子便空置下来用作远途香客的借脚之所。后来,寺里僧人修整了山路,上下山方便许多,香客们怕麻烦僧人,鲜少留宿,是以这房子一直空置没用。此次他们过来,上山前,二叔跟主持说明来意,主持召开寺里僧人大会后决议,将后山这一处房屋安排给他们作安身之所。

新房子的修整前前后后花了十余天,主力全靠二叔,她们就只能在一旁帮忙准备一些小的边角木材和竹子,干些辅助的活计。

两户简单的房子,被二叔连成并排四进样式,最西边是二叔二婶的寝居,往东第二间是穆芷的闺房,再过来,一半做了客厅待客,另一半则作了书房,沐雪她们的房间则在最东边。为了方便穆风,二叔特意在靠东厢房的拐角处建了厨房,连着厨房又搭了个小浴室,用双层竹排紧密封墙;而院落外围,担心穆风出危险,也都被二叔用粗壮树枝拦起来,扎了结实的篱笆。自此,这个家终于有了希望的格局。

这期间,沐雪仔细分析了现下的生活状况,同穆风商量后得到了他的默许,每天早上叮嘱穆芷照顾事宜后,便跟着僧人学习自耕自给农作。

虽然她对农活不是很擅长,但穆风的眼睛一直不见好,又有一个在穆府从小娇贵养大的妹妹,正处在不宜外出露面的年纪,加上二婶多年在穆府过着让人伺候的生活,且因为嫁为人妇后,再不能如少女时期般到处随性玩乐,由此原先一副极好的身骨,慢慢也变得矜贵起来,如今这个年纪,也只能做些绣花纺布之类的细活。然而农活仅靠二叔一人是断不行的,他们一行五人,年纪都不小,况且自己和穆风还是已成家的晚辈。虽然穆府已经不复存在,但若要讲究的话,穆芷算是大房的人,总不能大房三张嘴,还要长辈的二房二叔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也不能都仰仗穆府最后换来的那笔钱过日子。

于是,住宿安顿好后第二天,她便找到悟净,希图拜他为师,学习农耕的技术。

沐雪和穆风刚成亲那阵,两人对话总是不离喝药------喝不喝药以及喝什么药。而穆风对药的排斥有增无减,但是对光明的渴望使他不得不长期忍受。沐雪担心他整天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每晚服侍他喝完药后,都会念书给他听,从穆府就是如此,后来一路到南郡,但凡条件允许,沐雪就没落下过,如今到了山上,心境更是比从前清净安稳,念书这门消遣也一直坚持。

他们一行随带的书虽不及穆府千分之一,但胜在种类多样,从儒家经典、史家绝版到诗词品鉴,宗教政法文学艺术不一而足,这些都是穆风以前的珍藏,再加上从寺里借来的,前前后后统共翻阅了不下上百卷书。有些是沐雪以前读过的,但大多于她是新的,好在有功底,刚开始读起来虽晦涩倒也能理解,读得多了,触类旁通,渐渐的,她竟也能在脑中将这些书分门别类排列起来,形成有序的书架,逢着穆风偶尔兴致,提出想听哪本书的哪一页里哪一段内容,沐雪便会从记忆的书架中精准找到这本书,甚至找到和书中那段话有关联的其他内容,然后一一念给他听。每每读到他想听的,两人会就此展开讨论,大多时候是沐雪提出疑惑,引着穆风能多说几句,偶尔发表自己的观点,也能引发他的思考,沐雪尤其喜欢这样的时候。

这几日,恰逢着山里最后一点暑气消退,沐雪担心气温交替引发穆风的寒症,白日里不敢将门窗都敞开,到了夜间,也只将靠东边的窗户撑开两寸宽的缝,借着夜风凉意驱散屋里白日的微燥。此番,夜读时,山风从窗缝下溜进来,带动暖黄烛焰微微摇曳,不多时,便会多一个灯罩稳住焰火,而穆风靠坐在屏风里间的榻上,微侧身听近旁的沐雪认真读书。

他没有告诉过她,其实,在这样万籁俱寂、睁眼闭眼没有差别、睡去和醒来也没有实际意义的日子里,耳边能有这样安稳的、悦耳的声音一直陪伴,于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重要在哪,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他甚至不记得她的容貌。

她来府上的第一天,祖母就当着阖府上下在议事堂里哭了一大场,自此她寸步不离祖母左右,记忆里,那时候,她还是个未脱稚气的小女孩,只眼神里透着不合年龄的冷淡旁观,可就算再冷漠,也不过七岁的年纪,祖母的安抚很快就将她的伪装打破,最后,这场远途而来的相聚似乎是在她哭晕过去后谢幕的?后来祖母离世,他偶尔也在家宴上听过姨娘的暗示,但母亲从未与他说过,他只当是姨娘惯常的口水戏,不曾在意。隐约只在同母亲请安时碰见过两次,且每次都只见她低头侧身离开的背影。之所以有印象,是恰有一次,他和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陛下同游穆府“荷苑”,听太子感慨了句“人比花娇”之类的话,当时在场的世家子弟都打趣说“太子瞧上了穆府长孙小姐”……只有他,注意到穆兰身后隔了两个丫鬟的、着淡青色婢女裙的她。远远看不清未施粉黛的脸,但只一眼,他就认出是她,那种独有的清秀而笔挺的身形,以及低着头也掩不住的黯然不卑的姿态,整个穆府,他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见过。或许正是这种不卑不亢、不馁不纵的从容,让他起了一点恻隐之心,虽然这点恻隐之心只是让他疑惑为何她会成为穆兰的丫鬟,并没有起到实际的作用。但成亲那晚,他确实想起过那个青衫淼淼的侧影,而掩在因颔首而垂落的发丝间的眉宇,模糊得像倒映在忽然波动的湖面上一般,怎么也拼凑不出真实的样子。

等终于习惯了山间的秋露晨霜,沐雪便白天跟着悟净上山垦地,学着利用二十四节气掌握何时种什么可以提高存活率,开始种各种符合时令的蔬果作物;晚上仍然会在服侍穆风上床后给他念上一段书,然后才去屏风的隔间睡觉。只不过念书的时间缩短了,因为沐雪总会在一天的劳作后,跟穆风讲讲当天的心得以及学会的东西。虽然他的表情一贯寡淡,可丝毫影响不了她欢快的心情!

有时候沐雪会想,要是娘亲看到现在的自己,应该也会开心的。

在跟着悟净上了五天山后,沐雪决定先将自己这边靠近院门口的空地垦出一小块菜地,这样既可以不影响穆风在院子里小范围活动,又可以试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主要是二叔那边的菜地已经种下秧苗了,自己这边还是光秃秃的。

二叔原本准备帮忙一块儿弄了,沐雪坚持不肯劳烦他帮晚辈干活。二叔不仅是穆风的二叔,更是她的义父,对如今的他们来说,更是父亲,没有道理成家后还让父亲帮忙干活。于是沐雪在知会穆风后便起早忙活了起来。

穆风有早起晒太阳的习惯,可能是看不见后对阳光有着更强烈的感知和需要,每当早上的阳光跳动着跃到他的脸上、手上,遍及全身时,他都会露出少有的、弧度难寻的微笑,阳光橙红色的溢彩照射进他的瞳孔,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虽然捕捉不到,但浮在身上每一寸暴露皮肤上的热度都在告诉他,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时,那双狭长黑亮的眸子会不自知地感叹于自然的伟大,沐雪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让他更期盼未来的生活了,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这天一早,太阳刚爬进窗格子,穆风就已经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一年多来,他已经能熟练地在熟悉的环境中行走生活,即便是换了新环境,不出半月,他也会很快让自己适应。就连看书这件事,他也并没有单纯依赖沐雪,而是一直在练习如何用手摸纸上的墨迹并准确认出它们,只还不够熟练而已。墨已经干透的字,穆风能通过指尖极细微的材质触感差异辨出,竹简上镂刻的字则相对容易许多。

听见院门口有锄头锄地的声响,穆风便站在了沐雪昨晚告知他的安全距离处——出房门口十五步远的地方,然而沐雪错估了自己的跨步长,单知道他现在走路小心,步子不比自己的大,于是按自己的十五步报给他。等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穆风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时,她连忙放下锄具,回头看清他站在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才放下心。

今晨的穆风,满头浓密光亮的黑发被穿过冠圈的银制衡笄固定,干净利落的发式;身上穿着他惯常穿着的那件乳白色交领长衣,领口和袖口处绣有精致的繁复纹路,似云似雾又似缠绕纠结的蔓藤,以看不清针脚的手法汇成一簇簇奔腾绽放的翻波涌浪;腰间束着同色系的银白色腰带,被腰带束住的长衣紧窄处不见一丝褶痕;腰带的左侧方配着婆母去世前留给他的家传遗物;乳白色的长衣外着了件直领黑色长纱,从颈后沿颈侧左右绕至胸前,平行下垂至脚踝处,正正覆住白色长衣下摆,黑色纱衣上简易无纹,恰恰掩住白衣的低调精致。

关于那玉佩,沐雪曾细细打量过,那是一块扁圆的巴掌大小玉制品,玉的两面分别刻有“乾坤”、“日月”字样,但字的顺序是全颠倒的。玉佩四周刻有龙身一样的图腾,若不是这条龙没有四爪,她险些要以为这是件大逆不道之物了,只是这样一个图案浮刻在玉佩边缘,除了背后可能存在的惊人由来外,倒颇有几分孤立无援的意味。

穆风就这么站在那儿,仿佛“长身玉立”这个词是天然为他生的,下垂笔直毫无褶皱的长衣衬得他身姿越发欣长,柔和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从沐雪的角度竟可以看见他右脸上细小的绒毛!她被穆风俊朗的外表吸引住心神,脑中突然想起他刚刚唤的那声“沐雪”,满心里像被阳光抚摸过一般,觉得异常温暖。

她忙笑盈盈走过去,将他扶得更远一些,嘱咐他等会儿后才进屋搬出折叠躺椅。拿好躺椅出来,扶他坐下时,沐雪突然忍不住在他耳边道:“夫君,你的声音真好听!叫我的名字时最好听!”

沐雪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蛊惑,可能是最近的日子再没有原来那般压抑,也可能是刚刚升起的太阳太过暖和?才会导致她壮着胆子在穆风面前以这样一种调戏般的语气同他说话。

穆风从没有叫过沐雪“娘子”,也不像二婶叫她“雪儿”,从来都是规整的“沐雪”二字,沐雪却总喜欢叫他“夫君!夫君!”,一开始他不让她这样叫,可到底拗不过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不叫你夫君叫什么?叫名字吗?娘亲若活着,是断不会容许我这般没有教养的!”的说辞,便随了她。

可能是没料到沐雪会这样跟他说话,穆风竟一时呆愣在那儿,红了耳朵,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刚刚我走了十四步!”隐约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还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来。

可沐雪早在意识到自己出格时,兔子一般蹦回了院门口,重新锄地去了。

过了不多时,沐雪头上开始出汗,大概是以前没干过重活的原因,此番做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她趁着擦汗的间隙偷瞄穆风,即使知道他看不见,她这个偷瞄的习惯仍是改不了,仿佛他还是当初那个高远清贵、不容亵渎的穆府嫡长孙,而自己只是穆府一个没有名字的不速之客而已。

沐雪以前常这样偷偷瞧他,以至于如今有了正大光明的名分、契机和理由,却仍然习惯性地偷偷看,怕被他发现自己这隐秘的慕恋,然后弃之敝履。

她没有过别的感情经历,没有长辈指点,也没有同辈的姐妹跟她探讨过究竟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她只是凭感觉知道,对穆风,她常常遗憾又满足,满心满眼只为有这么个人存于这世上就欣喜,她想,那么多风月话本子里讲的相似又不同,大抵她这个也能被称之为“爱情”。而在这无师自通的少女心事里,她过早就明白了“求而不得”的道理,明白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求而不得的爱,而是失去这份爱支撑后余下所有无法被填充的空白时光。

她甚至有时会想,和高贵富足的生活亦或者在仇恨中挣扎度日以求获得卧薪尝胆的成功相比,自己是否更祈求荣华消退,富贵散场,纷扰归于静寂,带着爱的人隐于一方山林?而所有这些消极的、对穆风来说可能是恶毒的妇人小心思,她只能藏好,就连希望他能真心放下过去诡谲风云的争斗,在这远离帝京的南郡边境上安然活下去的卑微愿望,也不敢表露半分。她知道,穆风的羽翼是能翱翔蓝天的,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束缚住他,而她能做的,也只是陪伴而已。人不能贪心,得到一点就妄图得到更多,只会连那一点也失去,这是她很早就学会的道理。

为了能够更清晰地做穆风的眼睛,沐雪把自己的眼睛护理得很好,就像现在,隔了二十步远的安全距离,穆风躺在屋檐下,阳光在他身上、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她甚至能够看见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如果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还能数清楚有多少根睫毛。可她不敢太直接地盯着,穆风是个警惕心很重的人,对别人的视线有种近乎变态的准确感知。于是,沐雪只敢将视线短暂停留在他的脸上,然后很快就移到他的身上。

穆风有很好的家教修养,睡觉时总是规矩地将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之上,衣服也是很整齐地铺展在躺椅上。此刻,在微醺的柔和晨光中,他正合衣假寐。看得出来,他极喜欢这样的活动。

因为干了一会儿活,沐雪并未觉出凉意,此时注意到穆风交叠在腹部的手其实在暗暗压着被风吹动的长衫衣角,这才醒觉早上的山风已经带上了凉意,遂赶紧放下锄具进屋拿来一床厚度适宜的毯子帮他盖上。

这之间发出的所有声响,都没有令穆风睁开眼睛。

沐雪知道,即使他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前面二十年的光明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习惯——在遇到无法感知的声响或气味时,会习惯性地睁大眼睛。而只有在面对熟悉的人或事物时,他才会以这样一种完全放松的姿态安然不惊。她很高兴,自己的步音已经悄然成为穆风最熟悉声音了。

帮他掖好毛毯的边缘,沐雪又重新干起活儿来,这一次浑身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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