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澜和江诀两人经过冷战之后,仿佛更加通了心意,陷入了新一波的甜腻状态。
然而好景不长,蒋连宇幸灾乐祸地来找何澜。
蒋连宇乐呵地在电话里说:“明天下午六点你家楼下咖啡厅二楼见。”
何澜理都不想理他,甚至打算直接挂了电话,却被他下一句话惊得手脚冰凉。
蒋连宇:“是关于张嘉和的。”
何澜想了想,最终决定去赴约。
自从和阿和切断联系后,何澜一直都觉得心里有地方搁置在那里,隐约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第二天,咖啡厅。
五点半的时候蒋连宇坐在咖啡厅里细细品着一杯奶咖,心里按捺不住喜悦,想着很快就能见到何澜了。蒋连宇孩子气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却又慢慢凝固在脸上,变成一个落寞的表情。
六点左右的时候,何澜前来赴约。
蒋连宇笑盈盈地把自己面前的一小块草莓蛋糕推到何澜面前:“阿澜,尝尝。”
何澜熟视无睹地紧紧盯着蒋连宇,语气不善:“有什么事快点说,我很忙。还有,不要叫我阿澜,我恶心。”
蒋连宇依然微微笑道:“澜,你先吃点吧。”
何澜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蒋连宇按住了他的肩膀,还是笑着,浅浅笑意里带了些许委屈:“澜哥我错了,你别走。”
闻言何澜怔了一下,眼前这个微笑的少年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他错了,每一次都是在说“我有什么错”。
何澜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对,每一件事都不是情理之中的样子。
何澜没来由地觉得心慌,浅浅笑着仓促地说:“阿和究竟怎么了?你不说我就走了。”
蒋连宇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眼前的人周身散发着冷厉和陌生,脸上却仍是他日夜肖想的温和的笑容。
蒋连宇的笑意慢慢凝固,嘴角向下眼睛上挑,一幅得意的样子。
蒋连宇冷笑一声:“你问阿和?她已经死了。”
闻言何澜和江诀都怔住了,何澜瞠目欲裂地揪住蒋连宇的领子,怒吼声甚至惊动了整个咖啡厅里的人:“你再说一遍!”
蒋连宇丝毫没有挣脱的想法,反而放松了身体笑得越来越猖狂:“你很愤怒吗?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你一手把她送到不归路上的啊。”
何澜隐约听懂了蒋连宇话里潜藏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发抖:“不可能,她没有说我是她第五个雇主。”
蒋连宇终于看到何澜后悔的样子,笑得愈发开心:“她怎么会和你说呢?你每一天都在和她说你和江诀有多恩爱,每一秒都在让她下定决心放弃自己成全你们。”
何澜睁得圆圆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咖啡馆里颇有风韵的浅色木制地板上很快晕染了一块深色。
蒋连宇还在说个不停:“她落魄地呢喃了那么久,原本最善于察言观色甚至江诀一个停顿都能听出她的情绪的何澜,怎么这一次这么迟钝呢?”
何澜终于忍不住暴起,用尽全力给了蒋连宇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