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小雯应该是看出我意思,在赌鬼苏严厉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说:“我陪卢帆一起去。”
“小雯,你过两天就得走了,不在家多陪陪你妈?”赌鬼苏盯着苏小雯说了一句。
说这话的时候,赌鬼苏的语气很怪,怪到我听不出他的情绪,就知道他应该生气了。
“我......我要陪卢帆去后山。”苏小雯抬头看了看赌鬼苏,怯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赌鬼苏正准备发火,我连忙插话道:“怎么?难道要当着我的面,教训我朋友吗?”
朋友两个字,我吐字特别重意思是暗示赌鬼苏,苏小雯不但是你女儿,更是我朋友。
那赌鬼苏应该是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脸色顿住了,缓了一会儿才微微笑着说:“既然小雯要去,那就去吧!”
随后,我们一众人商量了一下,都是关于去后山的事,令我没想到的是,饶是赌鬼苏跟村长对后山好像也忌惮的很,先是在各自家的神坛下边烧了一些纸,后是准备了不少黑狗血以及黄纸。
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们俩人居然还整了两只大公鸡,我问他们拿大公鸡干吗呢!
他们俩的说法令人啼笑皆非,他们说,他们看过李连杰主演的黄飞鸿之铁鸡斗蜈蚣,又说狐狸跟大公鸡不对头,抓两只大公鸡去能镇住狐狸。
我也是醉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也没怎么搭理他们,毕竟,带什么东西是他们的自由。
待准备将东西准备好后,时间差不多是傍晚五点的样子,由于冬季昼短夜长,所以,五点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黑色,整个梨花村被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下,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按照我的想法是,都这时候了,明天一大清早过去也行。
但赌鬼苏却说,他们村子的后山很邪门,一旦说了去,要是不去的话,会招惹后山的山神,从而导致厄运降临。
对于这一说法,我肯定不会相信,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入乡随俗。所以,我也没多想,便跟着赌鬼苏、村长朝后山走了过去,苏小雯则跟在我身后。
这后山的路,极其崎岖,两旁的灌木很茂密,地面的泥土更是有一层很厚的腐蚀泥,那泥土的颜色不像是我们平常看到的眼色,而是接近红色,跟鲜血似得。
“小兄弟啊,我们这后山有些邪门,所以,这些年,我们村子很少有人来后山,地面有些不太好走,你得看着点脚下勒!”村长走在最前头,一边走着一边说。
“是啊,村长说的对,这后山邪门的很,可,以前听我父亲说,解放那会,这后山是我们村子的经济来源,种了不少东西,后来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死了十来个人在后山,从那后,这后山便越来越邪门了。”赌鬼苏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我一听,眉头紧锁,这后山死过十几个人?
这事没听他们提过啊,不过,想到我们村子的后山葬了不少人,心里也就释然了,毕竟,年代久远了,哪个地方没死人?
就这样的,我们一行四人朝后山爬了上去。
好在这后山并不是很高,约摸花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一众人已经出现在半山腰的位置。
而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村长拿个手电筒走在最前面,我则拿着手电筒走在第三。
考虑到苏小雯天生胆小,路上,我一直拽着她。
“小兄弟!”突然,村长开口叫了我一声。
我轻声嗯了一声,也没抬头,就问他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瞥了我一眼,淡声道:“既然来了后山,有个事,我得告诉你!”
“嗯?”我疑惑地望着他,也没说话,就听到我前边的赌鬼苏皱眉道:“村长,你确定要把那事告诉他?”
村长一怔,罢手道:“唉,都这时候了,再不说出来,我感觉你我都会被这件事牵连,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啊!”
说着,他朝赌鬼苏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赌鬼苏走到前边去,他则朝靠了过来。
刚靠过来,他看了看我边上的苏小雯,笑道:“小雯,这是男人的事,你……”
不待他说完,苏小雯紧了紧抓住我的手臂,怯怯地说:“我要跟卢帆一起走。”
我一笑,说:“没事,村长,你要是有啥事,但说无妨。”
村长稍微考虑了一下,就说:“也行,这事吧,本来不能告诉你,但现在老村长已经死了,我也就当跟你唠家常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说出去。”
我苦笑一声,我一个外地人,能把这事告诉谁,就说:“您把心踹肚子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事吧,是关于老村长的,说起来也是我们村子的一大耻辱。”
“老村长的事?”我神色一凝,直觉告诉我,村长要说的事,可能跟四大门有关。
那村长点了点头,说:“就是老村长的事,先前赌鬼苏不是说了么,解放前,这后山是我们村子的经济来源,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这一格局。”
“什么事?”我脚下不由放慢步伐,下意识问了一句。
村长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抬眼看了看四周,又缩了缩脖子,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小时候后,听我父亲说,老村长以前跟四大家的胡家女人有染,后来这村长胆子越来越大,又跟四大家另外三家的女人有染了。”
一听这话,我眉头紧锁,这什么鬼,老村长年轻时,这么风流?
不对啊,那赌鬼苏也是胡家的人,为什么他听到这一消息没半点反应?
当下,我连忙朝赌鬼苏看了过去,就听到赌鬼苏说,“村长说的是真话,我也听我父亲说过了,当时我们家二叔的媳妇跟老村长关系不清不楚的。”
听着这话,我怪异地瞥了赌鬼苏一眼,从那个年代来说,这事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名声,为什么赌鬼苏会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