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留下来会残废,很有可能是真的。虽然我是鬼魂,她算不出我的命理,但是鬼魂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太好啊!
我还要复活的!
另一方面却是彭队长招呼的事,毕竟,彭队长曾说过,唯有帮他解决这事,我才能当什么组长。
陆璇儿才会考虑让我复活的事情。
能在天师门混个一官半职,肯定比我现在什么都不是的好。
怎么办?
听从林繁的话,就此离开,还是在这继续待下去?
一时之间,两种想法在我脑子不停地徘徊着,约摸过了三十来秒的样子,我神色一凝,朝林繁看了过去,沉声道:“我选择留下来!”
“啊!”林繁探手摸了摸我额头,诧异道:“你没病吧!我可是跟你说真的,一旦你牵扯到这事里面,你必定残废。”
我苦笑一声,扭头朝湖南那个方向看了看,淡声道:“有些事情,就算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但迫于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哪怕是残废,也要上。这或许就是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为之。”
她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就问我:“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笑了笑,说:“或许是你身份太高,体会不到普通老百姓的痛苦,又或许,把我换做是你,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至于为什么,你就别问了,有些事不好说。”
说完这话,我也没再说话,主要是没什么心情继续说话,毕竟,此时的我,心思全在那些老母鸡身上,更为关键的一点,随着林繁的出现,我居然忘了查看鸡笼左边的那只老母鸡。
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我用粗钢筋去试探老母鸡,岂料粗钢筋莫名其妙地断了。
这让我神色一凝,也顾不上林繁在边上,就顺手捞了一根竹杖,再次朝鸡笼内戳了进去,哪里知道,不待我将木棍子戳进去,那林繁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我劝你不要查看。”
“为什么?”我一脸疑惑跟不解。
她盯着我手中的竹杖看了看,又望了望鸡笼内的那只老母鸡,也不说话。
这把我给急的,这林繁是不是在逗我玩,正欲开口。
门开了,来者不是别人,是程三,那家伙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右手提着一瓶白酒,仔细一看,他提的不是白酒,像是汽油之类的东西,有股很重的气味。
“来,”那程三冲我一笑,不待话说完,他好像发现了林繁,微微一怔,连忙喜道:“喲,居然还有美女在这,小帆子,这是你的不对了,有美女在,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啊!”
说罢,他猛地将香烟丢在地面,用脚踩了踩,然后朝手掌吐了一些口水,最后搓了搓手,朝头发上摸了过去。
这让我一阵恶寒,这家伙太不要脸了吧,以他的年龄,足以当林繁的父亲了,还至于一脸猪哥相么。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程三下一句话却令我彻底懵了,他说:“老子杀美女时,一般都喜欢将自己弄得仪表堂堂,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安理得。”
说话间,那程三跟变戏法似得,从腰间抽出一柄利剑,直挺挺地指着林繁,笑道:“姑娘,记住,我叫程三,到了阎王殿,记得提我名字。”
这话一出,我彻底懵了,这程三怎么回事,一见到林繁要打要杀的?
这不对啊!
若说林繁跟彭队长不对头,是因为天师门跟林繁家里不对头,可这程三是怎么回事?
虽说他也算是天师门的人,但他显然不知道林繁的身份才对!
在不知道林繁的身份下,他凭什么对林繁要打要杀的。
当下,我也没客气,一把抓住程三手中的剑柄,疑惑道:“程大哥,你这是干吗呢?”
他瞥了我一眼,皱眉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彭队长离开之前曾招呼过我,说是只要你身边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让我对那女人下死手。”
好吧,我也是郁闷,捣鼓老半天,彭队长离开之前,还跟程三招呼过这样话。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彭队长在离开之前,便已经猜到林繁会再次回来,所以才会招呼程三。
想到这个,我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正准备解释几句,程三罢了罢手,说:“行了,彭队长说过,这事你或许不会同意,他让我先斩后奏,真有事,你去找彭队长说理。”
说话间,他一把打开我手臂,猛地朝林繁劈了下去。
那林繁一见他手中的剑刃劈过去,也不躲闪,嘴里笑呵呵地来了一句:“程三,我量你不敢劈我!”
“为什么?”程三一怔,手中的动作不由慢了一下。
林繁一笑,冷声道:“你已经大祸临头,却不自知。”
那程三是老江湖,哪里会被林繁几句说动,压根没任何多余的动作,举起手中的剑刃猛地劈了下去,嘴里喝斥道:“少废话,都是要死的人了。”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刃离林繁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了。
我急了,真的急了,若说是彭队长在这,我或许可以跟彭队长讲讲道理,他绝不会直接提刀上阵,顶多是言语上打击林繁,从而让林繁知难而退。
可这程三根本不讲道理,提刀就上,让人头痛的很。
“程大哥!”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企图让程三住手,有话好歹也讲清楚来不是。
那程三好像没听到一般,手中的剑刃离林繁又近了两厘米的样子。
眼瞧他的剑刃就要劈在林繁头上,那林繁也不知道咋回事,愣是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程三,就连最近的躲闪动作都没有。
这让我不由多看了林繁几眼。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面对剑刃劈下来时,居然面不改色!
验证了一句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最让我郁闷的是,林繁在面对程三时,嘴角时不时还会露出几分似有似无的笑容,就好像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