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下意识朝赵菲诗看了过去。
不对啊,赵菲诗对我能有啥预谋,是不是程三搞错了,正要开口,前边开着车的彭队长忽然扭过头,笑道:“行了,别瞎说了。她是警察,怎么可能会害卢帆。倒是你个程三,有事没事替人看什么面相,当好你的导游就行了。”
程三一怔,白了彭队长一眼,笑骂道:“彭队长,别以为你是队长,老子就不敢说你,就你那面相,这辈子注定要单身,即便是娶媳妇了,估摸着也是个四肢不健全的人。”
“程三,你找死是不?”彭队长骂了一句,顺手捞起边上的矿泉水瓶朝程三砸了过来。
“哎哟,这说了几句你就恼羞成怒了。”程三躲过矿泉水,顺手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就这样的,我们几人将车子开到梨花村的村口。
令我们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我们这边刚到村口,还没来得及下车,从村内涌出来一群人,粗略的数了一下,估摸着有三十四人,一个个扛着锄头,铁楸,将我们围了起来。
一见那些人,彭队长的第一反应是下车,但那些村民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彭队长推开门的一瞬间,一柄锄头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车门上,吓得彭队长连忙收回手。
彭队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彭队,他们这是干吗呢?”我连忙问了一句。
彭队长说了一句不知道,连忙将车门反锁,又朝程三吩咐了一句,让程三将后边的门反锁起来。
程三摸不着这些村民要做什么,只好照做。
他们刚将门反锁,那些村民个个面带愤怒,举起手中的锄头猛地砸了下来。
不到片刻时间,整辆车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
在这期间,彭队长曾试探性跟那些村民交流。那些村民压根不理会彭队长,举起手中的锄头,照着车子就是一顿打砸。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伙,搭把手,把这车子翻过去。”
话音刚落,凑过来十来名村民,他们将手上的家伙全都丢了,把整辆车围的水泄不通,然后伸手掰住车子下边,嘴里开始打口号:“快,用力。”
我们一众人坐在车里,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就觉得那些村民太特么不讲道理了,压根不顾我们来干什么的,他们心里好似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把我们的车子翻过去。
“彭队长,再这样下去,这车子真会被他们给翻过去。”我咬牙朝彭队长说了一句。
“呵呵,我觉得他们不敢。”
说话间,彭队长掏出手枪,朝上方鸣了一枪。
只听到嘭的一声,在车内响了起来。
瞬间,那些村民立马停下手头上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但这枪声好似对那些村民没半点作用,他们仅仅是愣了一下,又开始忙碌手头上的事。
不得不说,他们力气大的很,仅仅是几秒钟时间,整辆车开始晃动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是警队的队长!”彭队长怒吼一声,再次掏出手枪,朝上空放了一枪。
这次,那些村民好似没听到枪声一般,嘴里打着口号:“加油,用力。”
随着这话落地,整辆车再次晃动起来。
这次晃动的频率特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辆车已经侧了过去,然而,那些村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倒越来越激动,又打了一次口号。
很快,车已经被那些村民完全翻了过去。
车内,我们一众人缩在车内,一个个愤怒的很,特别是彭队长,他整个人处在暴走的边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彭队长作为警队队长,又和天师门扯上关系,其身份尊贵的很,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再加上彭队长也就二十六岁左右的年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年轻人的冲动。
这不,我们刚稳住身子,彭队长便开口破骂道:“刁民,一群刁民,等老子出去,非得让你们一个个跪下叫爸爸!”
那些村民显然是听到的彭队长话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娘的了不起?来到我们梨花村还敢嚣张,去拿点麻绳过来,老子今天就要看看谁敢在我们梨花村嚣张。”
一听到麻绳,我有些急了,“彭队长,这可要命了,要不,我们冲出去?”
“冲出去个屁,老子今天就坐在这,看他们到底想怎样?逼急了老子一枪一个翻译官,都给老子见阎王爷去!”彭队长估计也是真急了,朝着窗上淬了一口。
表情凶狠和外面的村民没有区别。
话音刚落,那群村民中,也不晓得是谁回了第一句:“再废话!让你们有来无回。”
“你敢!”彭队长赫然出声,喝斥道。
“试试就知道了。”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车内。
这把彭队长给气的,差点没跳出去,好在被程三给摁住了。
程三说:“彭队长,你急啥,咱们车上不是有个梨花村的人么?让她出面呗!”
说罢,他朝苏小雯瞥了过去。
我一听,也朝苏小雯看了过去,坦诚而言,倘若不是程三提醒我们,我差点忘了苏小雯是梨花村的人了,忙问:“小雯,你出面吧,你再不出面,你们村的人肯定会拿麻绳将整辆车绑起来,到时候想出去就难了。”
也不晓得咋回事,苏小雯脸色一变,低声道:“我的话,他们不会听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程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啊,你是梨花村的本地人,他们肯定得给你点面子。”我朝苏小雯说了一句。
她望了我一眼,怯怯地说:“我试试看。”
说罢,她艰难地朝车窗边上挪了过去。
待她挪到车窗边上时,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我是赌鬼苏的女儿。”
话音刚落,一道不屑的声音的传了过来:“别说是赌鬼苏的女儿,就算是赌鬼苏来了也没用。”
说话间,估计是有村民拿来了麻绳,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吩咐人绑车子,不到片刻时间,整辆金杯车上满满地绑满了麻绳,我试探性地推了推车门,那麻绳好似绑的挺紧的,压根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