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梓言这样讲道,便也不敢把面前的甬道当做等闲之辈了,此名为九蛊道,只是前面出现的两蛊便可看出此蛊的厉害,虽然已经设法破解了前两蛊,但这个下马威的威力还是挺大的。后七蛊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呀!
梓言倒是无所谓,她是鬼差,又不会中蛊。而我便没那么心宽了,咱这凡胎肉体可不敢掉以轻心。
等等,突然我的喉咙一阵剧痛!
梓言看我神情不对,“怎么了?”我无法回她,只能用手指着喉咙,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脖子!
“不好,怕是刚才的蛊虫产卵了,这点时间也够孵化了!你不要动!我帮你!”梓言又如刚才一般接连打入几股冷气,
瞬间体温极速下降,冻得我直打寒颤,喉咙里仍能感觉到抗争的力量!我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不由得胡思乱想:难道我年级轻轻便要英年早逝了吗?可我还不知道小白到底如何了,为什么好好的失去了联络,不行,不行的,我得振作!抗下去!为了小白!一激动体温竟有所回升!
“嚯,挺坚强呀,你身上有没有冷敷的药?给我。”我哆嗦着从我的乞丐服里拿出半包进关时的草药粉递给她。“掐住脖子,掐紧,死不了,抬头”然后她直接把药粉倒入我的口腔,嘶~此时我估计已经冻成了猪肝色,慢慢的,那股剧痛逐渐减缓。“咳咳咳咳咳”夹杂着血水,我吐出了两只长着口器的小蠕虫,那两只蠕虫已经冻成块了。“嗬嗬”我大口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而梓言则是帮我揉搓脖子以此获取温度,我感觉我的嗓子都要废了。
许久,“这又是啥玩意儿?”我用手捏起一直冻虫子。“刚才钻进你口里蛊虫的儿子。”梓言笑着说,或许是我现在过于狼狈。“刚才我就一直想为什么那只蛊虫如此具有攻击性,现在我明白了,它要产卵,急需一具有鲜血的人体来供养它的卵,刚才它在你喉咙里那么死扛估计就是产卵的过程吧。这也有几十分钟了,足够他们破壳而出了。”“嚯,还挺伟大的。”
“走吧”我一脚把两只虫子的尸体碾碎,招呼着梓言继续前进。
由于我短时间内两次受伤,所以梓言在前我在后,两人向里面摸索着前进,不多时,甬道壁上开始出现一些金丝,梓言叫我小心,第三蛊,金蚕蛊出现了!
“金蚕蛊?这又是什么东西?”
“金蚕蛊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区养成的,渐渐流传于湖南、福建。种蛊的表皮是蚕 金色,每天喂它绸缎四寸,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吞服就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而且据说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最可怕的是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梓言回答道。“对了,你身上没有金银器物吧?”梓言回头看了我一眼“算了,看您那穷酸样也不像能穿金戴银的。”嗯……我这是被鄙视了吗?倒也不怪她,身上的衣服早被巨蟒腐蚀成乞丐服,确实挺穷酸的,把手里的鹰纂和笛子换成根木棍就更像乞讨者了,没有人会怀疑的。
越往里走,金丝就越多,“呼~”一股不知名的风竟然吹灭了我手里的火信子,瞬间,成千上万只泛冒着的绿光出现在前方不远的墙壁上,并且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移动。
“该死,这火信子怎么燃不着了?不应该啊!”我抹黑摆弄着火信子,“来不及了”梓言再次发力,但高温热浪似乎对他们不起什么作用,“梓言,用冷气打”再次感谢九年义务教育,让我知道世界上有热胀冷缩这个现象,回归正题,我指挥着梓言不断切换着热浪和冷气,在这过程中不少金蚕随着“砰砰砰”的爆裂声结束生命。“不行啊,太多了,我撑不住了!”梓言现在已经十分危险了,眼看“绿幕”马上就要来到脚下!
突然,鹰纂再次如在酒店一般冲了出去在墙面上篆刻,不时还要敲击,发出如打铁般的声音,玉石也再次泛出金光,但力度没有上次那 么大。梓言终于撑不住了 险些倒下,我赶忙掺着她,将她护在后面,此时鹰纂镌刻完铭符,那些金蚕蛊虫竟减缓了速度,不多会便开始退却,始终没有一只金丝蛊虫敢接近铭符!也算暂时解除了危机,长舒一口气。
这玉石到底有何玄机?接连两次在我遇难时大显神通。“咳”梓言此时也勉强能够站立,但还是很虚弱,已经无法战斗。
“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我询问道。
但她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你身上的玉石到底是何物,在它泛出金光的一瞬间我居然被一股压力所逼迫!继而导致我虚弱!看来我鬼差一职怕是要受克在你这玉石之下了。”
“先不说这个,现在金蚕蛊虫被遏制在铭符的那一头,暂且没有什么危险,接下来怎么办?”
“熬!这些金蚕蛊虫有一个致命弱点,它们是等耗不起的,所以,要么自行褪去,要么冲过屏障,而且现在我也很虚弱,需要疗伤,倒也不妨碍在这里等一等。”
“行吧,那您歇着,我去看着点。”我说完便转身向边上走去,仔细观察鹰纂所雕刻的铭符,很像符文却又不是,画的实在是过于飘逸,我的一线天小眼睛实在是无能为力记住所有……
半刻钟后“唉,它们结蚕了!吐丝 结蚕了!”
我推了推闭目养神的梓言。她回头一看,抄起勾魂索“再等五分钟,等它们完全结茧后就可以大丰收了,一会眼睛挣大点,不要落下一个,都杀干净,以绝后患。”“嗯”我答应着。
梓言先拿冷气打了一波,确定都结茧了,两人便如同收麦子般将蚕茧收拢然后火信子全部引燃,估计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