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以前没有出什么事,不过最近却出事了,听说一个人在这里被撞了,说是脑浆子都快要被碾出来了,粉红色的东西铺了一地,当时我男人路过的时候都差点没吐出来,几十年了,我们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哭笑不得,老太却依旧仿佛在思索什么一般,沉默片刻,朝着我唠叨起来:“我听说,这死掉的人的名字叫刘狗,这人听说是死了的好,他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也该死了。”
“刘狗?”我迟疑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刘狗这个时候不应该躲着才对嘛。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估摸着我没有说话,老人家以为我不信,煞有其事的对我说:“你可别不信,当时死的可惨了。我家男人给我说的,这人生前坏事做太多了,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这是遭报应了。”
我深以为然,刘狗这东西确实死不足惜。
可惜的是没有死在我手里。没能亲手给师父报仇……
“哎,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小心啊,这里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我惆怅的朝着老人家看了眼,老人家却颤巍巍的离开。
叹口气,盯着地面。
老太太已经走了,想要找她问点什么估摸着也问不出来。
既然死了,赵诗菲那里应该有备案才对。
想着,我赶忙拨打了赵诗菲的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
电话嘟了几声后,被打通了。
电话那头,赵诗菲却言语不善的冲着我询问起来:“有事么?”
听这语气,这是不欢迎我联系她?
我赶忙朝着赵诗菲说出自己联系她的原因。
听到我的解释,赵诗菲却冷笑起来。
“你还有脸跟我说刘狗?”
“我怎么就不能跟你提起刘狗了?”
我有些纳闷赵诗菲的反映,我这三天都跟着李若天学习,也没有出门,怎么就不能提起刘狗了。
“刘狗死了。”
“我知道。”
赵诗菲听到我的话,顿时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刘狗死了,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了嫌疑人。”
我愣住了。
听到赵诗菲的话,就如同是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棒子。
我都没有来得及对刘狗动手,他就已经死了,凭什么要将这样的事情放到我头上来?
我纳闷的看了眼电话,隔着一部手机,也不清楚赵诗菲那里的情况。
叹口气,朝着赵诗菲抱怨起来:“我可没有对刘狗做过什么事情。”
赵诗菲朝着我继续冷笑起来:“你以为你能够骗得过我么,我告诉你,刘狗的死亡实在是太蹊跷了,就在我们离开后的两天时间内,刘狗路过的时候,同样的一辆灵车撞过去,结果当场倒地死亡,死亡的时候脑袋还被车子碾爆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道路,影子在地上拉长了一些,似乎还能看见一些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
“我像是那种不择手段报复人的人么?”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着。
我都不知道她这怀疑是哪里来的,去救李若天的时候我不也是没有杀人吗?
就算是让那个女鬼帮忙,也没让死过人,顶多是疯了一个而已。
不过……
过段时间,是时候去找找那个女鬼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地下赌场?
正想着事情,赵诗菲斩钉截铁的说着:“你就是掌握了奇怪手段的人,李若天在家里面病情没有好,自然没有办法出来溜达,唯有你,你只要出手就算是警方都查不到你出手的痕迹。”
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还真不是我做的,你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杀人了?要不是我问路人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刘狗死了。”
赵诗菲显然不相信:“那你这三天都在哪?”
我哭笑不得:“我这三天自然是在你给我安排的住所里啊,还害怕刘狗会来报复呢。”
说着,语气一顿把李若天搬出来,就不信她还这么纠缠。
“李若天可以给我作证。”
话至此,赵诗菲这才勉强相信了我。
她冲着我重重哼出声,语气倒是平和了一些:“你这段时间别到处乱跑,刘狗死了,你的麻烦肯定也不小,像我这么想的人不少,到时候有人找你的麻烦我可管不着,最近一段时间我会非常忙,你要是有事情就直接打我电话,打不通就打给彭队,他知道的不比我少。”
我嗯了一声,她便挂断了电话。
刘狗死了,这下算是给混乱揭开了序幕。
我看着手上已经黑屏的手机,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
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住所,我进了房子就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李若天。
刚进房门,李若天正在沙发上坐着,他已经醒了。
看他样子,估摸着刚醒不久。
“你怎么起来了?”
我脱下鞋子,和他说着。
他朝着我看了眼,将手机放在了桌上:“这件事是你做的?”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把鞋子放进鞋柜里后朝着他走去。
坐下来后,我才反问起来:“你觉得我有这个实力?”
李若天摇摇头,似乎又觉得这样有点伤我的自尊,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你的实力是有的,但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嗯。”我闷声应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不是我动手的就对了。
李若天拍拍脑袋:“你说这刘狗就是时运不济哈,竟然这样也会死掉。”
我苦笑着摇摇头,谁知道呢。
不过很显然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被人故意栽赃陷害到我头上的阴谋,有人这是希望用我来当替死鬼,好让人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
这人的手段高明,刘狗可不是一个人。
刘狗的手下不少,听说要是全部过来都能够成一个排的人数,我现在已经被人栽赃陷害成了害死他的凶手,之后我的日子肯定会不太平。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对面的李若天也似乎想到了这个关键点,他的目光变得狭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