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如此,后面竟然也能在不催动法术的情况下让鹰纂更加灵活。
可这一次在甩鹰纂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我照常在房间里把玩着鹰纂,手背上的红点却猛然疼痛起来!
手一抖,竟让鹰纂割破了手背。
鲜红的血液顿时流出,血腥味刺鼻,似乎更加刺激手背上的疼痛感了。
我立即把上面的植皮撕下来,疼痛感才得以减轻。
令人惊讶的是,手背上的红点竟扩成了一个小圆圈!
还未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掉在地上的鹰纂散发出一阵强光!
我被强光照的只能闭起眼睛,等待强光的退却。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强光不见了。
但是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改变,我的眼前是一处永无止境的战场。
血腥味刺鼻,到处都是断了的肢体。
那血淋淋的一幕刺激到了我,让我不禁后退了几步。
现在这个情况,我很有可能是无意中进入了鹰纂的环境中。
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逃离环境的方法。
想到这里,我也不着急了,仔细观察起了眼前的这一处战场。
人们就像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一样,一心都想着怎么弄死眼前的敌人。
刀光剑影,刹那间就没了一条命。
身处在战场上后,我才发现战场远远没有文字来形容的震撼。
而我现在所站立的位置,正好是战场的中央。
我就这么站在那里,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忽然,一把刀从我头上劈了下来。
反光刺眼,我心中一惊。
想要躲开,可发现已经太晚了,一只手倏地抓住了我,将我向一旁拽去。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要是没有这个人,刚才我很可能就被砍死了。
“战场之上发呆,是会毙命的。”那个救了我的人冷静地同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谢谢。”
那人摇了摇头,站起身子,我想再问他点儿什么,可是他已经让人把我带下去,之后就再次加入了战场,和眼前的敌人扭打在了一起。
我也只好将心中的疑虑全都压下去,等有机会了再好好问问他吧。
带着我离开的看起来是个古时候穿着的士兵。
而我身上现代化的却和这里的格格不入。
好在看着我的士兵除了好奇再无其他,我也就没有解释这衣服从何而来。
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很像蒙古包的棚子里,这里似乎是他们的营地。
有士兵把守和巡逻。
他让我换衣服之后便出去了,外面叫喊声震天。
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平复心情。
换好了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我的人回来了。
我站在棚子里,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又该怎么出去,开口问眼前的人又显得太过于唐突。
棚子里有木椅子,他换了便装坐在木椅子上。
“你不是我这里的人。”
他开口,语气倒是很平淡。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又摇头。
最后干脆承认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敌方的。
“我知道你不是敌方的,他们生性野蛮,人长的也高大,不是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比的。”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别把我当成敌人关押或者杀了就成。
“我叫陈纂,你呢?”
“卢帆。”
陈纂?
鹰纂也不过一字之差,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不成?
“你既然不是这里的人便好生休息吧。”
陈纂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便出去了。
我待着也是无聊,出了帐篷后就和看守的士兵聊起来。
他还告诉我,救我的人是他们的首领。
又过了两天,除了和那些士兵有过接触之外,救我的人再也没有来过。
不过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在这里,战死的人会在三天之后复活,而后又加入新一轮的战争中。
永无止境,就这么一直厮杀下去……
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也和这个部族有所接触。
他们人都没有恶意,有时候还会很有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
且这里没有通讯设备,到了晚上只要不是敌军突袭,大部分的人都会围在一个很大的篝火旁边。
唱我听不懂但是旋律还不错的歌,酒也是他们亲自酿造的。
浓烈,醇厚,酒香飘十里,光是闻上去都醉人。
只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些刚才还和我谈笑风生的人,可能下一秒就会惨死在敌人的手里。
虽然我知道他们三天之后会复活,但是心中还是有很深的阴影。
且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我都没有了解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竟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好在他们首领不限制我的自由,除了不能去敌方位置外,哪里都可以。
我便拿了一壶酒去了陈纂帐篷里。
他在擦拭手上的刀刃,见我来便让我坐下。
我把酒放在桌子上,亲自倒了两碗酒。
一开封坛,酒香四溢。
“怎么想着带酒过来了?”
许是闻到了酒香,陈纂抬起头看我,眼里满是笑意。
“怎么不出去?”
我把酒端在他面前。
“我在,他们玩的不尽兴。”
陈纂笑了笑,端起碗喝了一口。
“你们两个部族之间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啊?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们非要斗成这样。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打仗,不如先发展自己的部族,强大了自然就能不战而胜,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流这么多的血了。
听到我的话,陈纂也是一愣。
他好像是第一次被人问这个问题,竟然思索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愣,“只要是战争,怎么可能会没有理由?”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可是每天死的人都能垒成一座小山了,如果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残忍的方式呢。
“这是我们的本性,我们根本控制不住。”
陈纂皱着眉头,似乎也很费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