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到那身警服,我心里又开始打颤,无奈之下,我只好重重地又咬了一下自己舌头。
本就有伤口的舌尖被我这么一咬,剧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嘴里弥漫着说不清楚的味道,似铁锈的味道。
“小兄弟,这妇人怎么死的?”
那中年胖子走到我边上,先是瞥了一眼那妇人,后是朝我问了一句。
我颤音道:“车窗外面砸进来一块石头。”
说罢,我抬头朝台面指了过去。
这一指,我有点懵了,这台面哪有什么石头。
见鬼了,我刚才还看到石头在这台面啊!
石头呢!
我哪里敢犹豫,立马弯腰朝台面下边看了过去,令我恐慌的是,我在下面捣弄了老半天,愣是没能找到那块石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石头先前明显摆在台面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活见鬼。
难道那石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一想到这个,我连忙朝车窗看了过去,我惊愕地现那车窗玻璃压根没碎,玻璃非常完整,而那妇人太阳穴的位置则插着一块三角形的玻璃。
我懵了,真的懵了。
我先前明显看到那车窗玻璃被砸碎了啊!
也看到一块深黑色的石头砸进来了。
为什么现在深黑色的石头不见了。
就连那车窗玻璃也没碎!
幻觉,肯定是幻觉!
当下,我死死地掐了自己一下,剧烈的疼痛感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小兄弟,这玻璃是不是你插的?”那中年胖子估摸着见我这么慌神起了疑心,朝我问了一句。
我特么当真是百口莫辩,正欲开口,那中年胖子朝边上的乘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抓我。
我本能的想跑,但想到这妇人死的莫名其妙的,我心头一恨,也没跑,任由他们将我双手拷在后边。
很快,我被那两名乘警,押着去了另一节车厢,而那中年胖子则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他说了啥,就知道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两名乘警押我去的地方是十号车厢,这车厢不像是普通车厢摆满座位,这车厢颇为空旷,只有两张办公桌以及一条凳子摆在里面。
按照我的想法是,那乘警抓我来这,肯定得问我一些问题,令我失望的是,那两名乘警什么也没问,仅仅是将拷在车窗边上。
“同志,我没杀人!”我朝那乘警喊了一声。
其中一名乘警一笑,说:“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调查结果。不过,那妇人边上只有一个人,你难逃其咎。”
说完这话后,俩乘警也没再说话,整节车厢显得有些宁静,宁静到令我有些害怕。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那乘警说了一句到了,然后两名乘警押着我下了车。
我问他们押我去哪,他们也没说话,便押着我下了车祸,又将我塞进警车。
警车内,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先是被赵诗妃坑了,后是慕雪救了我,又给我买了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偏偏在火车上又遇到一桩谋杀案,最为重要的是,死者居然跟慕雪认识。
妇人临死前曾跟我说过,说我欠她一条性命。
难道……
一想到这个,我后背一凉,完全不敢往下想。
如果,她没上车。
如果,她没坐在那个位置。
如果,坐在那个位置的是我。
换而言之,那妇人真的救了我一条性命,难怪她在临死之前会说,我一定会替她报仇。
心念至此,我死劲敲了敲警车,急道:“我知道谁是凶手!”
令我崩溃的是,那些警察压根没理我,一个劲地开着车朝前边走。
路上,我歇斯底喊了好些话,那些警察宛如没听到我的声音一般,开着车继续朝前走。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透过窗户,我现这警车行驶的路途愈来愈偏了,开到最后居然拐进一条乡间马路,两旁尽是稻田。
可广州我来过,派出所一般都设在闹市,不肯能怎么偏!
怎么回事,这警车是要拉我去哪?
当下,我也没再说话,双眼死死地盯着车窗外,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警车的度逐渐慢了下来,我立马朝外边看了过去,就现我眼前出现一座村庄,严格来说,是一排一层高的平房。
那平房用材是老式的那种土砖,房屋顶部是稻草。
不待仔细看清,警车猛地停了下来,我一个不小心,整个身体朝前倾斜过来。
见鬼了,怎么把我弄到这边来了。
我嘀咕一句,正欲敲打车窗户,车门忽然开了。
“下来!”
警察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没跟他说什么,立马下了车。
按照我的想法是,下车后,那警察肯定会押着我。
但令我郁闷无比的是,我这边刚下车,那警察立马把我手头上的手铐打开,又将我的包裹丢了过来,然后径直开着警车扬长而去。
我懵了,彻底懵了,他这什么意思?
放了我?
不对啊,他们要放我,没必要把我弄到这边来啊!
再有就是,他们不是怀疑我杀了那妇人么?
怎么什么东西也没问,就把我放了?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捡起地面的包裹,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一排排平房。
从表面现象来看,这村子应该不富裕,严格来说,应该是贫穷。
我本来想直接离开,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就现这附近除了一条泥泞的马路,四周全是大树。
怎么办?
进村还是顺着马路往外走?
权衡了一番后,我打算进村去看看,原因很简单,在车上没吃啥东西,后来在警车上又过了那么久,腹内有些饥饿,就想着先进村子整点吃的。
至于那警察为什么放过我,我压根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