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我们要不要"苏琪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探问,“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这个爆料的网友其心可诛,对林心雨毁谤呢,说她勾引你什么什么的。"
“给我安排记者招待会,以公司的名义。
"席辰眉眼微沉,声音冷得让人发寒。
苏琪郑重其事点头,随之仓促离开。
“这可是大事啊,席少被人泼硫酸住院,现在伤势如何也不知道。”
“本来人家要泼的人不是他,是那个脑子傻傻的林心雨啊。
“不会吧?一个傻女人也这么多仇家?
“呵,有仇家不怕,关键是人家傻傻的也懂得勾引男人,就连席少这样的都肯为了她不要性命。”
京华娱乐的大厦一楼内,偌大敞亮的厅堂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的媒体记者。
席辰还没到来,记者们兴致盎然地热议着这件事,显然这个热点还是蛮有解读性的。
此时,苏琪率先到来,似乎是来探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一传十十传百,这数得上名字的媒体都派了记者过来,就等着要来收消息了。
苏琪环视着他们,正想要给席辰打电话,有记者眼尖看到他躲在角落处偷偷观察这边情况,立马就惊叫了起来,“看!席少的助理来了!”
话落,没等苏琪反应过来,有记者一窝蜂地冲向他。
苏琪可是被吓得头皮发麻,可又不好当场逃之夭天,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您是席少的助理,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您认为席少这次对她是真心的呢,还是纯粹的一时情欲作怪呢?”
“泼硫酸的人,现在是否逮捕了呢?
一连串的问题,好像连环炮似的点燃,苏琪应接不暇。
就在此时,席辰出现了。
手臂还缠着席席一层白纱布的他,面色没有先前惨白了,多了几分血色。
见到那么多记者,席辰内心震惊,表面上却是表现得平静。
在记者面前,不管内心是怎样的惊涛骇浪,都得装镇定,这就是他从商多年的经验总结。
席辰带伤出席记者招待会,自然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记者们看到他就眼睛发光,一窝蜂地涌上去,瞬间就将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数不清的话筒争相恐后地伸向他,都急切地等待着他的言语。
苏琪冲破人流,扯着嗓子大喊,“各位记者朋友,请冷静请冷静,席少有伤在身,请大家保持距离,切勿碰触了他的伤口以免带来二次伤害,谢谢配合。”
带着席辰突破人群,走上了一早安排好的主席台,席辰小心翼翼地落座。
苏琪将一个固定话筒挪到他的面前,然后肃穆地站在一旁。
清了清嗓子,席辰微微一笑,清亮的目光凝视着台下的记者。
“各位记者朋友这么关注我受伤的事,我在这先说一声谢谢。另外,针对有人发表不实言论,扬言林心雨小姐居心不良接近我,我想我有必要在这澄清一下,我跟林心雨小姐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我们现在是朋友,当然,我希望能超越这层关系。对于泼硫酸一事,纯粹是我主动救她,所以为她挡了一下,绝不是外界恶意揣测的那样。”
话语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记者面面相觑,似乎在质疑他的话,毕竟网络上都传得有鼻有眼的,自然让人信以为真。
席辰全程淡定。
这一个记者招待会,自然是为席辰来了一次正面的宣传。
医院里。
席陆良斜躺床上,正看着电视上的记者招待会直播。
得知席辰不顾自己性命安危为林心雨挡硫酸,他差点气得一口老血都吐出来。
神经紧绷的他,愤怒得呼吸都变得急切不少,思忖一下,眉眼骤沉,当即连小凤打电话。
电话接通,席陆良劈头盖脸的就是对她质问,“你是怎么管儿子的,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
闻言,连小凤愣住了,这两天她一直跟朋友疯狂打麻将,可没有留意新闻,更何况秘书也没有汇报什么,她自然是一无所知。
听着他充斥着怒意的声音,连小凤耐着性子安抚,“好了好了,你别这么激动,究竟是什么事情嘛。
“哼!什么事情?你这乖儿子,不气死我不死心是吧?我让他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他就是不听!现在更加放肆,他居然为了救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席陆良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不可遏制,若非自己身子孱弱还在医院休养,他肯定亲自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什么?救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一听这话,本还优哉游哉的连小凤,瞬间不淡定了,眼珠子都瞪得快要掉下来似的。
连小凤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着急得很。
她本还在想,自己保持中立的态度,让席辰自己处理感情的事。
结果现在发现不干预一下还当真不行了,八字都还没一撇,他居然为了一个智障女人舍身救人,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让她这个老母亲怎么办!
“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咳咳咳咳咳。”电话那头,席陆良果然被气得浑身发抖,咳嗽厉害的他,让连小凤担忧得脸色都变了。
“陆良,你没事吧,还好吗?”
席陆良没说话,只是持续咳嗽,过了好几秒,直接挂了电话。
连小凤唯恐他出了什么事,急忙让秘书备车赶去了医院。
席陆良果然是气急攻心,病情一下就加重了。
看到病人家属来了,医生语带责备,“病人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以后不要再这么刺激他了,要不然到时候不止是心脏病发,还容易脑出血。”
“知道了。"连小凤看着昏过去的席陆良,不由得自责起来。
如果她当时就严词阻止席辰跟那个女人来往,也许他还会听一听她这个老母亲的话,也不至于闹得现在这般。
一声叹息,连小凤走到床边坐下,为他掖了掖被子,回头就对秘书吩咐,“秘书,二少爷跟那女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