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古语叫【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也就是人的心态可以做到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毫不慌乱,心如止水,从心境上来说也就是天人合一的地步。
在演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优和自家家主能做到这种程度——当然,也不能排除家主大人什么都不懂的缘故。
看着正坐在自己面前,只穿着绷带装的萝莉,演感到自己的脑壳又在隐隐作痛。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不论各种方面都充斥着可疑气息的女孩,最重要的是优现在正以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要误会,我真的不认识她。”
考虑到野咲爷爷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为了避免自己在长辈心中的评价极度受损,演试探着询问道:“先去我房间再说?”
好吧,现在优的眼神更加轻蔑了,简直就是看待不可名状的污秽物一样。
至于这只绷带装萝莉,则歪了歪头:“这么饥渴吗?”
好吧演承认自己心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进过脑子的,但是他也并不打算纠正。
“还能站得起来吗?”
递出手,演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扑克脸,免得被当成纯情小处男或者糟糕的变态。
“嗯。”借着演的手,萝莉站了起来——果然和演想的一样,如果刚才能确定她没有穿内衣,那么现在从故意没有用绷带缠绕完全的缝隙来看,她连内裤都没穿。
“小女未经人事,还请多多指教……”
“我也是——咳,想什么呢。”在萝莉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演确实要承认自己心动了。萝莉的颜值本就已经属于上乘,身材上看也确实符合十三四岁的状态,绷带装所带来的视觉冲突极为强烈,但是放在她的身上却并不显得糟糕而是起到了点缀的效果……
松开手,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小鹿乱撞一般的砰砰跳动的心脏也逐渐恢复平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萝莉的身上后,抱起箱子,演故作淡定的说道:“跟上来。”
随后在上楼梯的时候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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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是不会允许无聊存在的,于是他们出了创造喜剧和悲剧。
所以说,倘若神明真的存在,那么对热衷于平凡日常的人来说,喜欢无端生事的神明绝对是一个魂淡对吧?
【尚未冻结的遗产都给你送过来了哟,如果满意请记得打个好评(*?ω-q)】
啊,遗产……说起来在那个幻境里,那个奇怪的小男孩确实是说了这个。
如果遗产真的到手了,那么是不是也证明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呢?虽然确实是比较惆怅到最后演都没能亲自去参加他的丧礼,也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但是也仅仅只是惆怅而已。
零,是这个女孩的名字,据她自称也是遗产的一部分。
所以说你不会是我小妈吧?
想了想,最后演还是没问出口,万一对方承认了岂不是更尴尬吗。
别人遗产最多是个妹,要是自己多个比自己还小的妈……就算是在日本也是有一套完整的法律制度啊!
不过,在零从箱子里的文件堆里取出一张奇怪的纸后,演也就顿时释然了。
魔术界的卖身契。
这种卖身契一般都是以灵魂为代价签订的,一旦签署了也就意味着奴隶的一方彻底的失去了各种意义上的自由和权利,成为主人方的傀儡——也就是说,这是比起古时奴隶制更加苛刻且严谨的东西,但是即使是现在开始提倡对普通人也要有平等人权的魔术界也没有彻底废除,毕竟虽然圣母哪里都有,但是一个圣母的态度是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思想的。
“雷娜塔·叶夫根尼娅·契切林娜……”皱了皱眉,演有点疑惑的问:“俄罗斯人?”
“嗯。”
原来如此,是战斗民族……嗯,毕竟这发色肤色和瞳色也确实像欧洲那里的人种。
静静的正坐在一旁,优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继续喝茶。
虽然从体型来说演的外套足够把零的身体部位遮挡住,但是一旦坐着反而却显得更加糟糕了——虽然不失为一种视觉享受,但是相比起被优认定为变态的风险,演觉得还是需要尽快把事情问清楚,然后让零去换一套正常点的衣服。
“他……我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眼帘微微垂下,零大概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后回答道:“很和善,有的时候也有点神经质……喜欢抽烟喝酒,但是并不过量。并没有什么拜访他的朋友,但是经常打电话……”
“他经常翻阅相册,就是这本。”
从箱子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的照片都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损也没有泛黄。
翻阅着相册,虽然平时嘴上说自己和那个抛弃儿女的男人没关系,但是演确实是很想了解那个人。
在自己的记忆里,父亲并不是像是零说的一样神经质,而且抽烟喝酒——虽然他并没有工作,就好像吃老本一样的用着过去的积蓄,但是至少在离开家之前都是个合格的父亲,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每周一定会带自己和奏去吃逛公园,一直到晚上去烤肉,家长会也从来没有推脱过,家里的所有的家务都是他一个人在负责……
所以对于他留下一份书信便出走后,演比起自己母亲一方的亲戚更要愤怒,但是也相当不解。
因为,毫无征兆的,完全就好像突然做出的决定一般便离开了自己和奏,这种事对于演而言不仅仅是打击,更是疑惑。
相册很厚,前几十张相片全都是黑白的,是他的父亲和其他人的合影——当然,这些人演并不认识,但是看穿着和时代背景,如果不是借来的衣服那应该都是富家。
其中最让演感到意外的,是一张四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今天幻境里的那个男孩,还有一个是一头长发,打着阳伞穿着类似洋裙但是又类似道袍的年轻美女,至于最后一个,便是眼前的零。
左下角显示的时间,是1991年12月25日——也就是说,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要小的女孩,实际上至少已经三十岁了。
这个世上竟有如此年轻的老女人!
后面的照片基本上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占据了整个相册的三分之二,倒数第二张是他和怀孕中的母亲一起拍的照片,而最后一张便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但是,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在照片中,时间的跨度至少有五十年——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倘若不是相片的时间是被篡改的,那么他就仿佛一个时间穿越者一般,无论多少年都保持着那个岁数。
在相片中,演还认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迦勒底所长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而另一个,便是拉面师傅。很明显的是相片里的所长和拉面师傅都比自己认识时还要年轻许多,但是自己的父亲却依旧保持着那张容貌。
“还有其他什么了吗?”不想考虑太多,暂时给自己的父亲打上魔术师的标签,演继续问道:“箱子里的那堆文件,都是什么?”
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拆开一份文件档看了一会,说道:“这是源氏重工的股份,占有百分之十五。”
“这是中东五处油田的所有权。”第二份文件档
“这是非洲的三处金矿所有权。”第三份文件档
“这是法兰西七处庄园和五座城堡的所有权。”第四份文件档
……
稍微估算了一下,这笔遗产如果折算成金钱大概够打一次二战了吧?
虽然确实是一夜暴富,但是相比起自己获得的这些演却陷入了迷茫。
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