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没有月光的深夜。
一因老板破产倒闭荒废数十年的工业区内,两戴着奇形怪状面具的黑衣人相互对望着,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栋残旧的大楼上。
一个戴着露出凶狠獠牙的豺狼面具,另一个戴着类似人猿怒吼地霸道面具,从高大强壮的身形看来这两人无意外是男的,但人猿面具男的身材比对方魁梧壮实一倍有多。
“看来你是要去接那小子呢,不过我看啊,你最后接到将会是一具尸体!”
一句让人听到打从心底发寒的沙哑男子声音从豺狼面具里幽幽地传了出来。
“俺说啊,老狗头,你何必去猎杀这么小的娃呢,这馆里发的任务,我要是带不回那小子,就活活撕碎你,把你的异魂带回去的话我想组织也会奖励我的。”人猿面具男晃动着双手,爽朗地大笑道,一股强烈地杀气无形地由身上散发开来。
豺也没多说什么,自信地慢慢扭动着身上的关节,从脖子到脚不停地发出“嘎嘎”地清脆响声。体内更是爆发出与人猿面具男类似地杀气气场。
两人对视片刻不到,双方同时动身了!
只见豺狼面具男猛地爆发出惊人地速度,一个身影闪动出现在人猿面具男的上方,只见他二话不说,腰部一个怪异地扭动将右腿瞬间扫在人猿面具男的脖子上,未等人猿面具男反应过来,前者在空中又是一个常人做不了的动作,硬是旋转了数圈又是一记后腿踢,实实在在地落到人猿面具男的脖子上。
当豺狼面具男第一脚落在人猿面具男的脖子上时,后者上半身已经严重倾斜快要趴倒在地,出现失去重心的情况了。
谁知还没等人猿面具男站稳出手还击,暴风般紧凑地第二脚接踵而来了。
啪!
在下一刻,那人猿面具男的上半边身子便如同子弹般飞射嵌入地板内,一阵飞石沙尘顿时四扬而起。
豺狼面具男见状却没乘胜追击,反倒闪电般地往后直退而去,但就在他还没跳出一米之外的时候,便有一长蟒般地臂影无声地落在了其左脚上。
“咔嚓”一下脆声瞬间响起。
下一刻豺便神情痛苦地大喊,全身疯狂地旋转,腿上一个发力强行将左脚扭断挣脱开来。
尘埃中的人也缓缓站起来了,但从模糊地身影来看那个根本不像一个人!因为他的脖子硬是拉长了许多,头部紧贴在胸膛上,已经被强行弄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幅度。
豺狼面具男见状也不吃惊,只见他垂折在地上的左脚用力往前方一瞬踢。
啪的一声!居然就将骨头接了回去,点地轻微扭动了几下脚踝居然又“恢复如初”了。
在他面前的人猿面具男也没闲着,双手在头上数次用力硬是扳动歪脖,也将头接回在原来的地方,两人又像之前般冷冷对视起来。
“猴子,不如速战速决吧,不然到天亮都不能去做任务了。”
豺狼面具男咬着牙冷冷地说道,刚才他的左脚被抓住的时候感觉真的要被捏碎了,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即便靠着自己的痊愈能力也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好。
刚说完,其身上的异变开始了!
只见他的右脚猛地被一团深蓝色鬼火包围起来,下一刻居然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豺狼鬼脸的发着微光的金属腿部。
另一边,那人猿面具男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握紧双拳后下一刻也冒出了两团明显没前者那么大的深红色火团,两火团剧烈燃烧波动了没一会儿也变成了两只发红的符文拳套。古老的符文拳套一呈现出来后,那豺狼面具男似乎大吃一惊,对着前者大喊道:
“他,他居然死了?”
人猿面具男一拳轻轻地撞击了下胸口,而后又扯着嗓子中气十足说道:“对,得汉叔看重,临走前把力量给了俺,俺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了,所以说你也安息吧!”
在话语间明显看得出粗鲁地人猿面具男十分敬重那位汉叔。
话毕,古文拳套便燃烧起来了,也不等豺狼面具男说什么,人猿面具男便双脚发力,一跃跳到前者的上空,他摆扬起地一臂“噼里啪啦”地骤然大了一整圈,早早布满火焰拳头如炮弹般直直地对豺砸落下来。
“啊!”
一个痛苦地嚎叫声从豺狼面具里传出。
轰!
打中了!
这一下,一层汹涌地空气风暴自落击点在地砖上圆散开来,恐怖地破坏力硬是将楼顶整层楼给震烂坍塌了。奇怪的是擅长速度的豺狼面具男自始自终都未移动半步。
其实豺狼面具男刚才的怪状是因看到对方露出那古文拳套时导致地,拳套在拿出来的瞬间便被人激发了,那古文的怪异力量硬是将他催眠固定在原地,直到拳头砸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出乎人猿面具男意料的是这楼荒废太久了,在自己全力之下一拳下居然被打塌了,没有落脚点,又不擅长速度的自己也只好跟着大大小小地碎石一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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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断桥事件的第二天。
无阳光透射进来,杂乱摆放旧家居物品的房间。
一双眼无神,赤着上身倒靠着衣柜的英俊男子。左手焦黑的两指间上夹着一小截早已熄灭的香烟。在其四周布满了扭曲的烟头,这包烟是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在衣柜上看到的,应该是张华为放的,用他的话来说,这年头抽烟都要藏起来抽,忘记这回事又突然发现有烟在面前那是十分快活的事。想来这乱房里藏有不少让其快活的宝贝。
此刻他满眼血丝,他眼里的世界被血色覆盖着。在他面前,发霉的榻榻米上放着一台老式旧电视机。因为多年没付电视费,所以只能看本市的无趣频道。
满屏不间断刷刷雪花的屏幕上正播着新闻节目。穿着一本正经的男主持人随着镜头的转换自然地扭头继续说话。
经过昨晚的怪事后,张章感觉自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得整晚无法入睡,而双眼的情况也比之前更为严重,基本上眼前的景物都是血红色了。虽然自己始终压制着自己的心情,但暴躁与烦闷的情绪不断涌上心头,半点火星随便一点便跳起暴走起来,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都无法预料。
就这般,张章以这姿势坐到了深夜,当到深夜三点时,只见张章全身一个冷颤,胸口一个剧烈起伏,噗的一声!口中硬是喷出了一口黑血!
这一天里他想了许多,从小到大,一直缠在他左右挥之不去的厄运,自己总是逆来顺受,在困难面前选择了低头与逃避,既然自己的命是这般,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昂着头去面对!经过昨晚的死里逃生,张章的心态总算放开来了,终于肯放过自己了。
这几年自己之所以如此放纵堕落,除了体内怪病外,很大部分原因是心里一直对当初赖雪芳的死耿耿于怀。总认为赖雪芳那时就是因为才死去的。五年多来的心结如今得到释怀,张章那满是血丝的双眼明显地发出一道有神地光芒。
张章将手中那滩黑血随手抹在墙上后,将脚旁脏的发黑的衬衫拾起穿上后。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当快要踏出门口的一刹那,他的眼角滑下一条长泪项链坠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凄美的幅度。
不再回来这里了。
张章这次离家打算去市中心去劳动市场当苦力,当生活安定下来后再做另外打算好了。
走出们后,在漆黑的小道上走了没十分钟,张章便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起来。在他脑海里突然感觉不远处有种莫名的感应,当尝试转过身来往那方向迈出一步后,那种感应在自己脑海里更为强烈了!
“这。”
再往那方向走了几步,除了脑海里剧烈的感应之外,张章明显能感受到自己心中莫名地产生了种亢奋感。在迷迷糊糊地状态下张章慢步前往那个发出与自己共鸣的地方。
当进入了废弃地工厂,靠近一栋楼面旧的发绿的大楼时,一阵大动作打斗声从楼上传来,吓人的是那旧楼肉眼能看到的微微颤动着。当木偶般走进大楼内,缓缓地走上楼梯后,往上走了许久,突然上方不远处传来一男子惊慌地大叫声,一种深入骨髓地冷意不知从何而来地钻入张章体内,在巨大地危机感下硬是将迷糊状态地张章刺激醒来。
回过神来后的张章此时背后已是一片冷汗密布,慌张摇头地四处张望起来。
“这里是哪里?!”
正当张章拔腿就往楼下,在楼梯转角出看到一个被满是墨绿苔藓覆盖着,大大的红色字体6字后,张章心里更是害怕之极,自己居然糊里糊涂地爬到那么高地楼层都不知道。
快要下到三楼时,忽然楼上传来一个浑厚地撞击声,紧接而来地就是铺天盖地地混乱碎石声!
那座本就荒废多年地大楼承受不了这般大折腾,一眨眼地时间整栋楼剧烈地隆隆抖动,轰地巨声下在原地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