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又累死累活地排练了一天,然后在第三天,也就是7月30日正式出场了。
足以容纳数万人的体育馆座无虚席。他们中有来观摩实验、以判断是否要和学园都市合作的决策者,不过更多的还是普通人。
学院都市外界的普通人有很多都对能力者抱有憧憬,特别是小孩子,他们一听到举办方打出的“目前仅有八名的LV5超能力者”的噱头,立刻就被吸引住来了。
实演小队出场了,观众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面对全场人的注视与欢呼,众人都很高兴,他们激动得脸都红了。显然,他们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除了渡部。
他对此感觉有些不爽。眼下这种情况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成了观众观赏取乐的工具了一般。
不过不爽归不爽,工作还是要认真做的。他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站在台上,等待指令。
小队的其他成员按计划开始表演。孔克南站着不动接受一排机枪的扫射,彭黛兰单手举起了一辆汽车,艾弗里和李忠分别放出电流和激光……
他们的表演持续了半个小时,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他们便按指示分散到场地边缘,为本次实演的主角让路。
在得到主持人的暗示后,渡部向前走了几步,双眼中开始闪烁电光。
“砰!”
场地凭空传出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强风吹乱了台上众人的头发。
渡部先是绕着场地跑了几圈,神速力力场释放出的电流紧随其后,在坐在高处的观众们眼里跑道就变成了一个橙黄色的电环。
接下来他又跑回场地上,随着主持人的解说走进一个铁制的笼子里,看着工作人员将门锁上,等到主持人将观众的兴致吊起来后,他便振动自身分子穿透笼子。
观众们发出一声声惊呼。
之后主持人又领着渡部走到一排石墙前面,渡部依旧是用振动分子穿了过去,不过就在观众刚刚萌生出“这和穿铁笼有什么区别”的想法时,那一排石墙就接二连三地炸裂开来。
没有任何前兆,也没有任何火星,石墙就这样诡异地爆炸了。
渡部又陆陆续续地展示了其他能力,比如手切钢板、短距离飞行等,时间流逝,眼看着就要到实演结束的时间了,而作为本次实演的收尾,渡部在场地中央制造了一个小型龙卷风。
在场的观众大多不了解lV5超能力者,他们大多只是偶尔听说过超能力者可以一人成军。但是因为自身三观的影响,他们不清楚超能力者和其他能力者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应该只是强一些吧?世界上不会有强到离谱的人的——这是大多数人内心想法的真实写照。
然而今天渡部却向他们展示了,世界上是存在强大到颠覆常识的人的。
之前的各种表演,虽然从技术上讲分子振动是最难的,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制造龙卷风显然更震撼、更有看头。这也是为什么主办方要求他以这一招来收尾。
这样做的确效果拔群,观众们的情绪一下子达到最高点,呼声一波盖过一波。军方的一些人在看到一名LV5超能力者所具有的威力后,表现则不尽相同,有的忧虑,有的双眼放光。
能力实演小队退场,体育馆内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与掌声,宣告本次能力实演圆满结束。
当晚渡部他们再次请求外出,因为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负责人爽快地答应了。
能力实演小队在夜晚的街头闲逛,无事一身轻,他们玩得很是尽兴。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渡部忽然心里一凉。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整条街上,除了自己小队外居然就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行人。
“喂,孔克南。”渡部拍拍他的肩膀叫住他,“这条街挺繁华的呀,为什么人这么少?”
“应该是因为今天有能力实演,所以政府实施了交通管制吧。”孔克南回过头,一板一眼地回答。
“不会吧?昨天明明还有很多人的。”渡部皱起眉头,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被孔克南以“外出时间有限”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让渡部更加怀疑了。趁着孔克南走到前面的机会,他偷偷向王柏熙搭话:
“你觉不觉得孔克南有点奇怪?”
“没有啊。”王柏熙摇摇头,“我看反倒是你比较奇怪。”
说完他也和孔克南一样催促渡部快走。渡部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
众人的反应坚定了渡部心中的猜测,于是他不再询问,而是低头默默地跟着他们向前走。
大概又走了五分钟,孔克南他们带着渡部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脚步,而此时他们周围已经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街道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绚丽多彩,不断的绽放着自己的光彩。而与这份光彩极不匹配,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在这里停下来。孔克南、王柏熙等其他七名小队成员站到渡部的对面,排好队形。
而渡部像是对此早有预料似的,并没有太多惊讶。
从看到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了,而当他询问小队其他人时,他们的神态举动又与昨天不太一样。
非常的死板、机械,感觉不像是本人。所以渡部怀疑他们是被精神系能力者给操纵了。
他在离开学院都市之前,就有人不止一遍地告诫过他要小心。因为外界有很多势力对能力开发的科技垂涎三尺,位临能力者顶点的LV5超能力者是他们的最优先目标。
而且前一阵他还从介旅初矢口中得知有人盯上自己了,那伙人说不定会趁着这次自己离开学院都市的机会下手。因此自从上飞机后之他就一直在警惕。
“呼~”
静静地瞥了他们一眼,渡部做了个深呼吸,身体逐渐溅射出橙黄色的电流。
“所以,现在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