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国庆假期,丁以优按照贝贝的时间开始正式开始给她上课,陆云山的训练计划也制定的差不多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正常的轨道行进。
这个国庆戴佳佳也没有回家,原因是办公室需要有人值班,而林远作为学生会主席必须在岗几天。这无疑是绝佳的相处机会,她怎么舍得放过。林远自那天国庆晚会看到陆云山后心里更加着急,经常问戴佳佳一些关于丁以优的事情,希望找到两人关系的突破口。
国庆最后一天假,丁以优给贝贝上课已经很熟练了,成果也很好,雷师母本就喜欢丁以优,看着自己女儿会几个节奏越发觉得喜欢。雷颂非要为训练计划的完工庆祝一下,陆云山也就跟着来了。
吃完晚饭,贝贝在一旁看动画片,丁以优本来也想看来着,但是迫于雷师母拉着自己的手就和三人一齐坐下来了。
基本上就是听雷颂在那说自己给陆云山制定的计划有多完美之类的,雷师母突然起身从厨房拿了一盒糕点出来,说是听雷颂在那长篇大论还不如吃东西喝茶来的自在。
“以优云山啊,快尝尝!这是我昨儿自己琢磨着做的,贝贝说好吃我才敢拿出来的。”
看着雷师母期待的眼神,丁以优十分配合的拿起一个品尝起来,自己做的东西和外面买的给人的感觉自然不同,“师母,你手艺真好!很好吃哎!”
“好吃就多吃点。”雷师母听着顺意的很笑的很宠溺。
陆云山也配合的吃了一口,称赞好吃。
雷颂在边上哼了一声,似乎不满师母抢走了自己的两个听众一般,“两个孩子给你面子,你还当自己多厉害了。”
“就你会酸别人。不知道谁昨天一连吃了五个来着。”
“我是怕不吃坏了浪费自家面粉。”
“这位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这个糕点不是面粉做的,是紫薯粉好吗?”
“啊?”这一声惊讶来自第二个糕点已经下肚的丁以优。此时三人都看着她,只见她神情有点震惊。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啊啊~~没事,就是~~就是从来没听说过用紫薯粉做糕点的,很特别~呵呵很特别。”
雷师母和雷颂这才放了心,陆云山还是看着她,总觉得不对劲,看她手里的点心只是拿着没有再吃了。
“真没事吗?”还是想确认一遍。
“嗯,没事。”
又略坐了一会,两人道别离开了。
路上还是往常一样的对话谈心,两人之间已经变得越来越熟悉,即使很长时间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起初丁以优一直在惊叹贝贝的学习能力,陆云山看她说的开心,担心也都打散了。
可是丁以优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说八道了,走路也摇摇晃晃的。
“云山,你看天上的云怎么晒黑了?”
“哈哈哈,这棵树怎么不站直了,这样会驼背的。”
“我好热呀去游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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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山看着她跟喝醉了一样,回想起她在雷颂家吃糕点的反应,大概知道原因了。
马上叫了辆路过的出租,一手拉着面前叨叨不停,脸色泛红的丁以优,一手开车门。结果丁以优死活不上车,“干嘛拉我!我不想上车。”语气全是小女生的可爱撒娇,陆云山第一次见这样的她,格外耐心,眸色也变得十分温和。
结果落在司机眼里就是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强迫一个喝醉的小女生上车,意图不轨。
“咳咳,小伙子,你别年纪轻轻不学好啊!”
陆云山没想到在别人眼里是这么一出,稍稍加大扶着丁以优的手的力道,丁以优定定的被按到后车座上,陆云山快速上了车,
“大叔,她过敏了,去医院。”语气里没有责怪但却深沉。
“哦哦哦,嗨!原来这么回事。我快点啊!别急,你女朋友不会有事的。”
女朋友?陆云山一路上都只看着身旁的丁以优,听她说了一路胡话,竟然全然没提到自己。
到了医院,好不容易控制住乱动的丁以优做完检查,诊断结果是紫薯粉过敏,护士来打针的时候,丁以优害怕的直往身旁陆云山怀里钻,“我不要,我不要打针!”
护士看着这一幕,刚才一进门的激动一扫而空,但还是尽量表现的善解人意,“不打针会加重病情的吆!”
“我不要!”丁以优把头埋得更深了,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陆云山看在眼里,觉得心疼,眼下活泼开朗的丁以优就跟受惊了小猫一样,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抚摸着她的背,声线迷人,“乖,打针的话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陆云山只是想用平常哄贝贝的方式试一试,没想到丁以优乖乖的抬头看着自己,眼里还含着泪珠,“什么礼物?”
“保密,打完针就告诉你。”轻轻的擦过丁以优不慎滑落的泪珠,连一旁的医生护士都被这一幕软化了,顺着陆云山说:“对,只要你乖乖打针,就有礼物了呢?”
等丁以优乖乖点了头,护士才开始上手,眼看着针头离自己手臂越来越近,丁以优还是害怕的往陆云山身上蹭,结果一直温热的大手突然蒙上丁以优的眼睛,“乖,不看就不疼了。”视线的骤断,真的让丁以优变得安稳了很多。
打完针丁以优很快就昏睡过去,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陆云山办完所有手续费用,走进病房时,丁以优脸上的过敏反应已经消退,喘息声也没有之前那么急促了,安心的坐在床边,想起刚才她在自己怀里寻找安全的神色,陆云山眼里是再也无法加深的温柔。
第二天丁以优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宿舍,对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而净,所以看着病床边上布置早餐的陆云山时一脸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回来路上我出车祸了?
“紫薯粉过敏。”陆云山只低头热豆浆,想到她大概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有点执拗的郁闷。
“啊!~~~我还以为没事呢?”
“你知道?”丁以优清晰的感受到陆云山话里隐藏的怒气。
“额~~~哈哈哈,什么?”只能装傻,总觉得生气的陆云山不好惹,甚至连他为什么生气都没追究。
看着面前装傻充愣的人,陆云山觉得她应该好全了,安了心。
“吃早饭吧.”
“嗯!”
医生来复诊后没有问题就出院了,丁以优想问医药费多少,结果陆云山就一句:“你别管。过敏可大可小,以后能长点心吗?”
丁以优觉得自己可能还没完全好,今天的陆云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