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
“在干什么呢?”江枫的语气很轻,在这夏日,就如一股凉风吹在笙歌的耳侧。
“没...没干什么。”玉笙歌发誓,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这么怂过。
“最近你还是安生点,在府中待着,别在外面随便乱跑。”
笙歌乖巧的点了点头。不敢再多造次了,因为灵柔在一旁笑得实在是有些不怀好意。
三日后,笙歌已经饿的头上冒星了,但是那扇木莲门依然没有打开。
“你敢不敢闯进去。”灵柔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副怨妇样了。
“闯进去?”笙歌双眼睁大看着它,然后使劲摇头:“别看师父平日好说话,怕我还没踏进去,就已经被他踢会云阙山了。”
“怕什么,不还有我吗。”
笙歌一双灵动的大眼盯着它来回看了三圈,然后双手托腮:“你管什么用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拿的。”
灵柔的毛都快被气红了:“我可是上古灵兽,你这样可是以下犯上。”
笙歌一脸无所谓:“咋还是省省吧,想想怎么找吃的。”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吃。”
笙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最了一位财神爷。
“灵柔,灵柔?”她将它抱了起来:“好灵柔,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半个时辰后。
“好了好了,我的毛都被你弄乱了。”灵柔对她没办法,只能跟她说:“那小子每年都会回这里,在屋内待半月才会出来,你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可以...”
笙歌听着没对,打断了它:“为何要待半月才出来,都不吃东西吗?”
“这就是你们这些凡人见识短了,神仙只饮露水也可以活很久的,更何况他已经是上神阶段了。”灵柔今天出了奇的好脾气,跟笙歌娓娓道来。
“这么厉害,不愧是师父,那你觉得师父会教我什么厉害的法术吗?”
“你?算了吧。”灵柔一脸不屑。
“你一没仙基,最多是多了点仙缘。倒是跟三百年的她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是谁啊?”
“我等的人。”灵柔耷拉了耳朵,突然就有些悲伤。
“她还会回来吗?”笙歌突然对这个她十分好奇。
“她一定会回来。”灵柔说得很坚定:“她是我选定的主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仙陨了呢。”
“她走的时候,你一定很伤心吧。”
“不。”
笙歌看着它,突然觉得这只灵兽其实很是仗义的。
“她走时告诉我会带很多好吃的给我,所以那时候的我很高兴。”
笙歌有些无语,这灵兽怎么还想着吃呢。
它又接着说道:“所以我要你出去给我带一只烤全鸭。”
没有故事吸引她,笙歌就又饿了,对它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
他们来到后院一面墙,灵柔道:“你需要在一炷香内回来要不然你师父就会察觉。”
“知道啦,知道了。快开结界吧。”这结界已经困住她三天了,她都快透不过气了,本想着从云阙出来,就可以大玩特玩,谁知道还是被困在院子里,一点自由也没有。
灵柔将触角抵住墙面,正好破了结界一个小洞,笙歌身子小,自然一下就钻出去了。
笙歌出来后,往后看却是一堵墙,这灵柔还是有点本领的嘛,尽然有这穿墙的本领。
笙歌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长廊中,往前走就是集市,不免就加快了些脚步。
街上的糖葫芦、糖人、胭脂、小摊无不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她要找这里的菜馆,找些熟菜来填她的肚子。
她买了串糖葫芦,就开始在街上逛了,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觉得新颖,什么都觉得好玩。
前面出现了一家饭馆,笙歌雀步轻点,恨不得马上就进去。
“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都上上来。”
那店小二走过来,看着这位客官如此慷慨,便觉得是单大单了,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勒,客官你稍等。”
半盏茶的功夫,菜就都上齐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笙歌咽了咽口水,准备大干一场。
此时门外进来一群人,大约五六个人,全是修仙之人。他们随便找了一桌,点了菜,便在那里抱怨:“你说咋们多久没出云阙山与凌宇轩了,今日尽然为了那个黄毛丫头出来了。”
“此话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我们的小师妹。”一个白衣青年男子说道。
“她在云阙的时候我不能说,现在不在了,还不让我说。”另一白衣男子似乎有些不服,把怨气都撒了出来:“她仗着有师父师娘的宠爱,每日跟那个苏牧风眉来眼去,不把咋们放在眼里。这苏牧风也是傻,尽然全都替她扛了下来,私自出山是什么罪?那可是禁忌,那一顿云鞭有的他受的。”
另外一边的墨绿衣偏黑的凌宇峰人有不服了:“还不是你们的小师妹,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的妖法,将我们的大师兄迷成这样,师父可是为了这件事,去了好多地方找药,才稳定了大师兄的伤势。”
“那是他活该。”
“云阙的,你们是不是想打架啊。”
“凌宇的,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说着两边都开始拔剑了,青云剑与墨轩剑还是第一次这般针锋相对。
“够了!”那位一直未说话的白衣男子又开口了。他可能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带了这般蠢货出来找人:“要打出去打,不要扰了我吃饭的心情。”
那位嚣张的白衣男子终于消停了一点了,叫了一声大师兄,便坐下了。
笙歌一看他们穿着便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抬头看了看她的大师兄,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从小到大这是这幅表情,笙歌从未见他变过,所以一直都不敢与他亲近。
他们说牧风被云鞭打了,那可是云鞭啊,从小到大,她看见多少人的修为快到灵体的时候被打回去的,他怎么也不和她说一声。
想着因为自己任性,让牧风受了如此的重刑,笙歌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了。
“你为何蹲在下面哭呢?”一个和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笙歌惊慌地抬头,对上虞世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