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门再次被敲响,笙歌竹林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园中高高耸立的围墙,心下一横,算了,有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翻墙逃走吧,虽然外面也很危险,但总比被他们抓住强吧。
笙歌用力的将脚一蹬,腰身一用力,上去了!
“你在干什么?”园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明的嗓音,这不就是她日思夜想了三天的师父吗。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她的小头就不保了。
“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不是地势原因,笙歌应该就扑倒他的身上,好好诉说一番这几日的苦楚。
“在上面成何体统。”
命都不保了,还要什么体统不体统:“师父,那个,外面...”
笙歌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江枫变便直接绕过她,去开外面扰得他恼的大门了。
“师父,你先把我放下来啊。”笙歌在墙上七手八脚的挥舞着。
灵柔在下面看着,竟灵性的笑了起来,最后忍不住,还在地上打滚。
江枫云淡风轻的走向大门,手向后面挥了一挥,一道黄光就围绕在笙歌周围,然后她就缓缓的下来了:“何事?”
外面的守卫看着突然打开的大门,先是有些慌神,还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立刻便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那位领头的军事上前回复到:“国师,南王派末将来请国师去欢迎宴。”
“知道了。”门在同一时间也关上了。门外的皇军都有些恍惚,刚刚门到底开还是没开。
然而,在园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江枫轻步走到笙歌旁边:“你刚刚在干什么?”
那半眯的眼睛透露着威胁。笙歌知道现在撒谎告诉他自己只是上去看看风景是不行的,于是选择沉默不语。
江枫盯了他半天,便笑了,此次去天界并不是一无所获,凡世簿里没有她的命数,那就说明她是超乎于三界之外,那会不会就是她的一丝执念呢?你是她沉入冰海之外的一丝魂魄。
“收拾一下吧。”
“去哪儿?”
“进宫。”
“进宫?”
江枫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不想去?”
笙歌立刻跳起来:“谁说的,御用的食物可是在民间传得神乎其神,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民女,尽然能吃上那么好的食物,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江枫无奈,怎么说他也是让三神六界中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偏偏拿她最没办法呢。
“去收拾一下吧,我这样真不好带你出门。”
“好的好的。”笙歌立刻冲进了房门。
江枫回到刚刚的庭院中,拿起手上的茶:“茶更凉了。”
旁边的灵柔在桌上做着,两眼盯着屋内。
江枫看着它笑了:“你也觉得她很有意思是不是。”
灵柔乖巧的点了点头。
江枫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喝已经凉透了的茶。
马车上,笙歌问江枫皇宫里有什么好吃的。
江枫说你不是知道吗?
笙歌总是觉得有人跟她再说说,总觉得定是好得狠的。
“到了你便知道了。”
“师父,这三天你都去哪路了。”
笙歌突然激情消退,问了江枫一个她一直都没敢问的问题。
江枫看着她的眼神,突然生了怜悯之心,叹了一口气:“只是回家看了看,没有注意日程,便晚回来了两天,也忘了跟你说一说。”
江枫来去自由惯了,突然有个人牵挂,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那你以后去哪里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啊。”
笙歌那灵动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了。
那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江枫的喉咙里滚了出来:“好。”
生个开心的笑了起来,告诉他以前在云阙山上干过的一些傻事。
江枫难度觉得有趣,与她交谈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外。
随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位国师十年前的锋利手段,被老一辈越说越神,在他们心中,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虽然他的的确确是一位上神。
从宫门到设宴的宫殿,一路设有史官,报备他们走到哪里了。
笙歌一路看着这皇宫的繁华,也在不断地感叹,这宫殿大是大,却有什么拘束着她一般,让她全然没了在路上的激情。
离欢迎宴只有二十米距离了,只要踏进那个坎,就能看见里面的人了。笙歌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起来,不自觉的抓住了江枫的袖口。
“国师请进来。”南国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有了那日见的亲和,是一股子庄严劲。如松柏一般,让人一种望而生敬。
笙歌跟着江枫慢慢的走进去。满堂宾客,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笙歌有些不安,伸手拉着江枫的手袖,怯生生的躲在后面。
江枫俯下头,凑近笙歌的耳边:“这两天他们对你做什么了?让你这么害怕,看来我得借鉴借鉴。”
笙歌瞪大了双眼,想用眼神反驳他。
南国主名叫南源,是虞南国这一代最有野心的一位皇子,十年前他还没有接替皇位,却亲眼看见了虞将军的头颅落地,但是脸上面无表示,对那件事从始至终都没表态,除了监斩不得不出面。
虞世峥从未与他见过,但是他对他的防备似乎这十年来,日渐增加。
南源年少有为,对人都十分可亲,那日在城门口笙歌是深有感触的:“国师来了,人就来齐了,看大家都在等你呢。”
南源拍了拍手,殿中就多了几个舞女,舞姿曼妙,仿佛人间仙子,笙歌都看傻了,她抬头看看江枫,想看看这位得道高人看见美女是什么表情,谁知他只知道喝茶,滴酒都未沾。
笙歌自叹不如,高人就是高人,连省美境界都如此之高,自己当初死皮赖脸是怎么让他心软的。
然而令笙歌奇怪的是,此时的声乐变了一个格调,堂上的人都低下了头,除了江枫和南源。
乐声绕梁,幽转百回。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枝梅花,与一座砚台。
梁上一条红布抛下,一位曼妙女子从天而降。正落砚中,一袭红衣下,纤纤玉手落壶中。
这出戏分明就是为江枫演的啊,笙歌抿了抿嘴,自觉的将眼帘低下了。
“怎么不看了,好好学学人家”
笙歌打了个寒颤,惊讶的看了眼江枫,太可怕了!
“不用了,不用了。人家是专门演个你看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江枫那双凤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笙歌,眼中温柔有,也有点小愠。
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