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士去到北境,带着两百士兵对阵,谁知仅仅凭一只笛子,就赢了那场战争,仙士要北境的侵略者答应,十年不能扰虞南国的国土,要不然他定会再回来的,北境范的侵略者荼钥族也答应了协定,真的就未再来惊扰虞南国。
十年过去了,今年就是第十年了,虞世峥此时正在城门口等着他的师傅回来。
笙歌跟在江枫后面:“师傅,你说那个仙士会是谁呢,有你道行高吗?”
江枫邪魅一笑,说道:“你猜。”
笙歌自信满满,想着师傅救她的时候,高兴的对他说:“一定是师傅,师傅是最厉害的。”
江枫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向前走。
两人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虞南国的的影子,笙歌高兴得不得了,就向前跑,大声对着江枫道:“师傅,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前面的凉棚。”
说着人影都没了,江枫的嘴角不自觉的就翘起来了,如果她在,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虞世峥已经在凉棚等了两个时辰了,这位十年都被困在将军府的少将军,并没有多少人认出他与当年的虞将军又什么相像。
因为他并不像一个军人,倒不说更像是一个柔弱书生。也就是这么一副皮囊,又怎会将全城的姑娘都迷住呢。
他们都说“城南虞世峥,城北洛天依,两生看不厌,生生却难逢。”两人虽然是这虞南国的一对传奇,但是却有这不一样的生迹,虞世峥自从十年前被禁足,灵识回归,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但不得不说,他的气质虽然与将军不符,却是难得的儒雅。
洛天依不一样,他们的父亲在政治上本就是敌人,她出生为女儿身,但他父亲并不愿落后政敌,于是就将他当男儿养,一直都是男儿装扮。
仙士怜惜这个男孩一个人在宅中孤寂,就在虞南国中学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姑娘留下来照顾他起居,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却是相反的。这在很长一段时候都让虞世峥想不清,为何偏偏选中了她,名叫秦钺的姑娘。
“公子,我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你身子才好一点,这城门的风又大,我们不等了。”秦钺虽站在旁边,但是语气却一点下人的样子都没有。
秦钺十年如一日,她谁也不怕,怕这位主子生病。从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暗暗发誓,要护他,用整个生命去护,整个天下与他为敌,只要他需要,她的背就是他的。
桌前的公子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听着她的抱怨,只是淡淡的笑笑:“阿钺,他们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我们再等等。”
“公子,你只知道为别人想,素芸昨天才说了,你不能着凉。”
“这不还没着凉吗?”
“等着了看我饶不了那个十年也不来看你的仙士。”
“仙士定有他的道理。”
“他有他的,也不能因为救了你就这般作弄你啊。”秦钺知道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但是有些牢骚她不发,心里是不舒服的。
笙歌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老板,两碗竹叶青。”
店小二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今日小店已经被那两位客官包下来。”
“凉棚也有人包吗?”笙歌一脸疑惑,谁这么无聊,跑到城外,包个凉棚。
店小二也不好意思,转头指了指身后的两位客官,正好是虞世峥和秦钺俩人正在争执。
笙歌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学着以前那些来拜访爹爹的游客,对那位公子做了个相逢礼。
秦钺见状,更不高兴了:“没看见我们家公子正在等人吗?闲人免扰。”
虞世峥见秦钺第一次这般对人说话,感到十分震惊,难道他平时没有教她礼法吗?大喝道:“阿钺。”
秦钺委屈了,第一次被他这般严厉的吼,哭腔都出来了:“你永远都只会关心别人,你什么时候在乎在乎我。”
虞世峥也是无奈,这怎么就扯到关心的问题上了,但见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想想自己刚刚的态度的确有点凶,便安慰道:“好了,阿钺,别人只是要杯茶喝。”
笙歌整个人还处在状态外,这究竟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啊,人世道,真难懂。便有将两手举起:“两位,在下初登此地,不知此地风俗竟如此...如此狂野,见谅见谅。”
那坐下的紫衣男子,轻轻挑了挑剑眉,将一杯用上等瓷器泡制的茶放在笙歌面前,婉言道:“家妹性子急,愿公子不要见谅。”
笙歌见这般高级的玩意在自己面前,全被那上面的光泽吸引了,两眼直放光,什么事都忘了,摆手道:“无碍无碍,不伤大雅不伤大雅。”
被唤做秦鉞的女子满脸的嫌弃,不知觉得吐了句:“没见过世面。”
笙歌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独自的把玩起了杯盏,满是心意:“雪汪峰上晶石,经过天下第一瓷器大家打磨出来的玉器,果然与众不同,公子好品味。”
虞世峥这才抬起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巧的书童,只见她的背后是将落斜伴的夕阳,前面正是一出微风吹过,将那随意披洒在前面的碎发也吹走了,将整个脸都显得十分小巧,那精致的鹅蛋脸,并不能分辨出是男是女,但就她现在的这声穿着,就已是让人如登世外仙了,虞世峥终于明白为何秦鉞对她如此警惕了,这是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嫉妒的人,如若是个女子,跟那个人还真有几分相配。
“小公子好眼力,这杯盏是我一位朋友赠予我的,既然今日它与你有缘,不妨送予你。”
笙歌见他一脸淡然的将一副价值连城的茶具送予她,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心中大喊,金主爸爸啊,这个朋友交定了。
秦鉞本想说什么,但被虞世峥的眼神登回去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笙歌并未对他的话做回应,而是看着茶具沉默了,空气中突然的沉默,似乎有些冷却的意味,正当笙歌在考虑如何能把这个茶具卖出个好价钱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前面冒了出来:“你将这个宝贝送给她,可能明天就能在集市上看到它了。”
笙歌尴尬的抬头,见是江枫,气鼓鼓的跑过去瞪着他,满眼的埋怨,干嘛在别人面前拆穿她。
秦鉞见了这个人来,先前脸上的埋怨却是少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种敬畏,旁边的茶棚小二见他来,却是停了手中的活儿,低头向他示好。
城门上瞭望台上早就看见了一位红衣人向这边走来。早早变敲响了警钟,城门口的百姓云集,百官拜首,从喧闹到宁静,可能只能听到贩手笼中的鸡叫还在不知发生了何时而不停的发问。
唯一淡定的可能就只有虞世峥了,这位品尝过人世冷暖的人,怎么会不知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