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阵阵,这次金泽的事很明显就是冲着澄宄来的,让她不得不反思,她还有仇人能活到现在吗?
是融岁还是别的早出世的花灵?
“怎么了?”河烙砚看枯图澄宄都没心情玩乐,关心问道。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我在愁什么,唉……金泽不知道能不能想通。
“那你回去后去看大比吗?”
“啊!对啊!大比已经开始了!”枯图澄宄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房觉行比到哪儿了,“说起来,你好像被我耽误没能去参加了。”
澄宄一脸懊悔,多好的了解别的家族子弟的机会啊,错过了。
“本来我也没参赛的打算,不算耽误。”
关岚亦:……
“是吗?以后你都不知道别人的后起之秀。”
“河烙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名三十岁以下的人。”
“哈哈哈哈…也是,明日我应该会去看。”
“那明天见。”
……
比赛已经开始了好几天,还在进行车轮战,一个人守擂,按守下多少挑战人数排名,取前二十参加一个月后的最终大比,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内,要将前两轮比赛选出来的前一百名排名。
一人守擂,其余九十九人随意挑战,直到守擂人表示撑不下去。
如果有人对自己的排名不满,可以在其他人都守擂过后再进行守擂。
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所以每次比赛,参赛的人都会在场,区别就在于,你是高高在上还是席地而坐。
枯图澄宄看着面前里三层外三层中间还包裹了不知道多少层的人群,疑惑他们怎么能看到里面的比赛。
天上还铺满了坐着飞行灵器的灵修,其中三大家族的人已经将好位置让家仆圈了起来,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其他家的只能靠后,不过也比地面的人看得清楚得多。
澄宄看着上面与下面中间空着的一层,无比感谢那些小家族好面子,宁愿退居后面也不愿意被三大家踩脚下的骨气,不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好位置看比赛呢。
“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金泽嘟囔,“河烙砚不是说今天见吗?我们能不能去河烙家蹭个位子?”
“他不在河烙家。”枯图澄宄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闷闷的。
“噢,他怎么不在自己家啊?”金泽无脑提问。
“我说,你不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他与他那些亲人关系不好吗?”澄宄无语。
“……是吗?”这和关系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不说其他的,就只你知道的,关岚亦得罪了河烙矶冉连他都得逃出去,还不明显吗?更何况他还不是两位夫人所出。”澄宄以为他不知道,解释道。
“哦…可是他也是河烙家的人啊?关系不好和位置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就不承认他吧?”金泽思考。
“……”
“那我们还上去吗?”不去河烙家就行了。
“走啊,你出剑,我就懒得御物了。”澄宄道。
“…好吧。”
不用枯图澄宄提醒,金泽已经飞到了河烙灵器下,不得不让澄宄感叹,果然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居然这么有默契的挑选好位置。
虽然澄宄听到了许多来自天上那些灵修的嘲讽。
“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别人踩在脚下,以后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辈,把家族脸都丢完了。”
“还好我不认识,真是丢脸至极。”
……
中间空荡荡一层,就只有枯图澄宄与金泽两人,出于显眼,没一会儿河烙砚就带着关岚亦和齐绒上来了。
“啧,阿澄,你们可真没把尊严当回事儿。”齐绒感叹,没想到枯图澄宄与金泽是如此臭味相投。
“尊严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把尊严当回事儿别人就把我当回事儿了。”枯图澄宄毫不在意。
“那你就不怕河烙家的人往下压吗?”齐绒好奇。
“他们往下压不就低人一等了吗?我还觉得他们要趁我们在这儿,他们打着免得伤到我们的幌子往上再升一升呢。”
河烙砚哑然失笑,“确实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儿。”
河烙家并没有往上升,估计是觉得他们升了别的家族也可以,还不如压在这儿让下面的人提心吊胆。
几人都带着面具,不熟悉的人认不出来是谁,连河烙家家主都没认出河烙砚,更何况别的人了,而且几人也没有什么名气,最多让人觉得他们小门小户不知规矩,并没有被谁为难。
“这人将别人困住就行了?是连家的?”枯图澄宄才听说了画地为牢,就见识到了。
“正是,连始道,二十三岁,连家四子。”河烙砚答。
“这个擂台是二十岁以上的吗?那我们去看另一个。”刚刚看着旁边那个一脸胡子,不修边幅,还以为那个才是二十岁的人,还说来看看这边观察观察房觉行的对手。
“那他这样困住别人,不是算投机取巧吗?”
“不是,连始道实力强劲,只是懒得浪费时间周旋,想困住他们投降而已。”河烙砚了解过家里打听到的消息,连始道实力不错,至少不是他面前张牙舞爪的那个人能比的。
“噢,这样比赛多没意思。”
“等他遇到感受到威胁的对手应该就不会用画地为牢了,毕竟谁都想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你这么说…我感觉很遗憾啊,你居然没参赛。”金泽思索。
“闭嘴吧,要不是因为你,谁能浪费那么多时间。”澄宄毫不客气。
“嘁…”金泽理亏,“大不了以后给你找一个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目标一直是自己。”河烙砚笑答。
“那你觉得你与连始道谁更强?”金泽问。
“无法比较,我没见过他出手,就算看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出尽全力。”
“那你觉得他在你面前能用出画地为牢吗?”
“不会,毕竟画地为牢要三个呼吸不动才会生效,我不会被他控制住,也不会让他自己不动。”
“连家要是再琢磨出一种定身术画地为牢恐怕连同级别的人也能困住了。”澄宄感叹,“不管是他们琢磨出,还是别人研究出来,都对他们有很大帮助。”
“嗯,那样的话,就只能是四家鼎立了。”
“那人认输了。”齐绒提醒。
“毕竟这种憋屈感太难忍受了。”金泽道。
澄宄道:“直接打一场说不定那人还难逃重伤。”
河烙砚道:“有得有失吧。”
枯图澄宄道:“哦?得失在哪?”
河烙砚道:“得到了安全,失去了与高手过招的机会。”
“哈,有道理。”
“这是第几个啦?”枯图澄宄打个哈欠,看向新上去的一个女孩子。
“第五个。”河烙砚抿笑。
“这是河烙矶冉?”相隔时间太长,金泽有点儿不确定。
“嗯。”
“河烙矶冉?”澄宄来了精神,“她不是嫁人了吗?还能参加?”
那次楚沐将月舒珏带走后,潋滟夫人就让闵家的一位后起之秀娶了河烙矶冉,之前没阻止婚礼的进行就是因为想在最后让那人代替月舒珏,不然河烙矶冉怎么会乖乖出嫁,后面虽然河烙矶冉知道换了新郎,但是为了保住家族颜面,还是与闵家的那位公子成亲。
虽然成亲十年一点儿感情进展都没有。
“大比只有年龄要求,”河烙砚笑答,“更何况闵孚宽管不住河烙矶冉。”
澄宄想到楚沐描述的河烙矶冉性格,点点头表示了解,这样任性,确实不好管,也难为闵家公子了。
“河烙矶冉厉害吗?”澄宄小声问金泽。
“厉害,别人家族天赋摆在那儿,实力怎么可能差了。”金泽答,“一般修灵天赋都是有家族遗传的,关岚亦这样的人万里无一。”
“噢,难怪连始道不用画地为牢了。”澄宄道。
“嘁—就算河烙矶冉实力普普通通他也不敢用画地为牢吧,河烙族长与夫人可在上面看着呢。”金泽道。
好像是,这画地为牢还挺羞辱人的。
说话间,河烙矶冉与连始道已经战到一处,两人剑光缭乱,时不时传来两声破空声,不过澄宄不是主修剑道,悟不出他们的剑法奥妙。
下面的普通人倒是连连叫好,好不容易来了一场真刀实枪的打斗,个儿个儿都兴奋不已,上面的灵修世家屏息凝神,不愿错过一点儿细节。
如果是在这种公共场合,领悟到别家的一招半式,别人会说你天才。不仅为了名头,还为了自己家族更精深的传承。许多小家族都是为了观察大家族剑道而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了。
“怎么了?”澄宄看河烙砚挂着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问道。
河烙砚叹了口气,“河烙矶冉比连始道还大上五六岁,看情形已不占上风,身为嫡女,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说她,我爹又会作何感想,更重要的是,潋滟夫人又要大发雷霆了。”
“你爹还管你们三姐弟呢?不是连家族都不怎么管了。”金泽插嘴。
河烙砚哑然,“阿姐在旁边的话,我爹还是有理智的。”
“啧,也就碧锦在他面前还能有三分颜面,你和河烙矶冉就算了,就算河烙矶冉在擂上被打死我估计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金泽不屑。
“你知道得很多啊金泽。”澄宄转头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