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心神，底气不足地答道：“是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群人打断了。
小厮A道：“伙计，先给我几张。”
旁边的人不满得哄闹道：“凭什么先给你，先来后到懂不懂！”
B神气哄哄地嚷嚷道：“我可是国粹坊的人，都给我让开！”
“国粹坊怎么了，我还是墨香阁的呢。”C听了毫不客气地怼过去，B立马怂了点头哈腰的，活脱脱的一个狗腿。
D看着这俩货在这儿逞老大贼不舒服，冷笑一声道：“三味斋的说话了吗？吵什么吵！”
众人：“……”
三味斋牛批！
青山看着这场景提高了音量道：“诸位诸位，顾小姐留了十几张字迹，这样吧，价高者得，各位觉得如何？”
小厮E吆喝道：“我出五两银子要三张。”
这话一出，旁边人轰笑道：“就这还敢出来买顾小姐的字画，真不闲丢人的！”
B道：“一张五两银子。”
C继续往上提：“一张十两。”
“二十两一张，我全要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打破了他们的争吵，青山定睛一看，这不是跟在少东家身后的姑娘嘛！
D听闻立马加价：“二十五两。”
青山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涨价了了。
“三十两！”杜若接着叫价。
那人很有决心，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三十五两！”
“四十两！”杜若来了兴趣。
“五十两！”这话一出，没有人再吵了。
杜若的目的达到了便就此收手，悄咪咪地溜到了顾清漪身边。
青山心下了然，一勾唇忙上前问道：“好嘞，这位小哥，你要多少张？”
“来十五张！”
青山张罗着给这位小哥打包，顾清漪和杜若则躲在后头算着账：十五张，一张五十两那就是七百五十两，而这个店铺是六锭银子一百二十两。
就这样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什么都赚回来了，顾清漪顿时觉得是不是有点儿欺负原来的那个掌柜的？毕竟这钱来的不费吹灰之力啊！
这里很流行先拿东西再上门取票，所以那人留了地址就拿着东西得意洋洋的走了。顾清漪给了杜若一个眼神，杜若也起身离开了。
“还有七张各位，知道大家不好明着跟三味斋的对着干，所以留了点儿，不知道各位还有没有……”
青山也是个人精。
“墨香阁五张。”C冷不丁地报了数。
“国粹坊两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的B赶忙抢走了最后两张。
青山打包好之后递给两位小厮，那两人表示会将钱送上门来，这可是省了不少事儿呢！
又送走了两尊大佛，青山看着还在门口徘徊的几个小厮便觉得心怀愧疚。他曾经也是这样跑了一趟又一趟，却次次被那三个书画店抢了先。可就算现在处境不一样了，他也得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啊……
“我们这儿还有护国公府二少爷贺凌枭的字画，要不要看两眼？”青山推销道。
“也好，多少银子一张？”空手而归好像更令老板们生气，倒不如带点儿别的有价值的回去，何况不是每个书画店都有这样的字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