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宗门外面人山人海,光是长队就弯弯曲曲的排了很远,还有很多在一旁三两结队议论的。
云天宗……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月儿在他之后也紧跟着走了出来,说道:“傻眼了吧,这是沐南哥的主意。”
沐岩一脸惊讶的回头看着江月儿。
江月儿说道:“在楚明轩将那些人带走之后,将他们都放了,但是每个人都吃了一颗忆散丹,他们关于陈皇储的记忆全部被消除了,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李休商和黄文昌并没有放走,现在关在云天宗的柴房中。这之后,沐南哥便开始整顿云天宗,他在宗外贴出告示,无论地位,无论身份,凡有意前来入宗者,有丝毫天赋便收,这告示贴出后,每天云天宗门前都会排起长队。”
沐岩对沐南的这一做法表示高度认同,他也觉得云天宗是时候换一批新鲜血液了,原来的云天宗,下至弟子,上到宗主,没一个是好东西的!除了任景福这样的少数人之外。
沐岩活动了一下,便向人的海洋中走去,这时白睿明正坐在一个木椅上,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按着纸张,头也不抬的对着他面前的一个老者说道:“大爷,您这的不行,您岁数太大了,而且根本不能凝气。”
那大爷听到这话,登时不乐意了,赶忙反击道:“嘿!你这小子,我怎么岁数大了,我听说周江天祖已经一千多岁了,我老头子才五十二岁,怎么岁数大了,再说了,这些小辈们没有什么经验,他们都能凝气,我怎么就不能凝气了?”
白睿明说道:“大爷,您刚才自己都说了‘我老头子’,说明您自己在心里面已经接受了自己老了这个事实了,为什么还要来这跟年轻人争这个呢?还不如回家抱抱孙子,享享清福呢。”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有理想有抱负,再说了,你们在门外贴的,无论身份,无论地位,只要有丝毫天赋便收,怎么到我老头子么就不行了?”
白睿明小声辩论道:“也没说不论年龄啊……”
那老者还要说话,沐岩拍了拍白睿明,白睿明抬头一看是沐岩,立刻站了起来,想把位置让给沐岩。
沐岩让他接着坐着,沐岩说道:“大爷,我们这位接待人可能说的太冲了,您老理解一下。我们宗门贴出告示的意思您理解的没错,不论地位,不论身份,按照上面写的,您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而且我看大爷您的身板,经得住折腾了,没事,那就来吧。”
白睿明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沐岩。
那老者笑了起来,说道:“哎,还是这个年轻人懂事。”
沐岩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大爷,我们宗每年要交费的,不多,一年三千钱。”
那老者瞪住沐岩,一皱眉,说道:“三千钱,你们要这么多?”
沐岩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我听外面的人说,都是宗门给弟子钱,从没有给宗门钱的。”
“您在哪听说的。”
“就在不远的茶馆啊,对,还是昨天,和老李喝茶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他是我们修仙界的吗?他加入过宗门吗?他真正了解吗”
老者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袖子一甩,便走开了。
白睿明偷偷的向沐岩竖了一个大拇指,转而道:“下一个!”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似乎有些灰心丧气,上前问道:“一年真的要交三千钱吗?”
白睿明很是隐秘的摇了摇头。
那年轻人瞬间来了兴趣道:“那好,我报!”
沐岩笑了笑,离开了这里。
他走到荷花池那里,看着水中还在生长的荷叶,缓缓说道:“一年了……”
去年他还是一个废物,被宗门强行赶出宗门,无依无靠,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夺回云天宗,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不仅夺回了云天宗,还将黄文昌等人赶出了宗门。
沐岩想到这,忽然快步的走了起来,一直走到了后山。
他发现,爹的坟旁又多了一坟,上面有云天宗长老任景福之位。
沐岩向前一步,在坟前跪了下来,道:“爹,师父,你们看到了吗?我和大哥把云天宗夺回来了,还将那些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的人,全部赶出了宗门,你们可以安心了。大哥,他现在是风雷宗宗主的关门弟子,我听人说过,那是一个一等一的大宗门,爹你可以安心了。”
沐岩抽噎了一下,摸了一把眼泪,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壶酒,这是沐岩偶然看见的,他也没想到会长送的乾坤袋里还有酒。
沐岩将撒了两杯在地上,然后自饮一杯说道:“爹,师父,我们共祝云天宗直入青云吧。”
沐岩喝完之后,又在坟前呆了一会,便听青蛇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记得上次的取白骨花的地方吗?”
“我记得,离这不远,怎么了?”
“那里还有东西,你去看看。”
沐岩站起身来,稳定了一下情绪,向上次的地方走去。
这回,他没有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径直走到那尸骨面前。
这尸骨离开了白骨花之后,似乎变得有生机了,全身的骨骼不再是灰白色,而是慢慢变得翠绿。像玉一样。
沐岩惊讶的同时,伸手便要上去摸,青蛇的话语再次响起:“别摸,可能会有毒!”
沐岩立即将手抽了回来,问道:“你说这尸骨有毒?”
青蛇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尸骨的来源,但是这尸骨绝非一般尸骨,它是有灵性的,只是原来白骨花在夺舍它的灵性。”
沐岩皱眉道:“你说……这尸骨是活的?”
青蛇嘶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也有可能不是尸骨……”
“那是什么?”沐岩已经有些犯昏了,连忙问道。
青蛇道:“你站远一点,攻击它!”
沐岩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直至退到刚下来的地方,一掌拍了出去。
此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本源好像没被破坏。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