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快乐书》中的精彩故事
通过犹太人几千年的经历可以证明，幽默不仅是他们战胜苦难的心灵鸡汤，也是他们创造力的DNA，更是他们高级智慧的象征。因此，当一个国家被无可救药的愚蠢者所统治时，它的公民首先应该做的不是抱怨和愤怒，而是学会用微笑与泪水交织的幽默去批判黑暗，在快乐中战胜奴役和束缚，达到心灵的自由。
在犹太人的历史中，不仅拥有卡夫卡和卡尔·克劳斯这样的幽默大师，也拥有格罗奇、伍迪·艾伦和基翁这样的犹太智者，他们为人类贡献了精彩的智慧格言。而在18世纪到19世纪的英国也同样出现了一位非常杰出的犹太学者以色列·亚伯拉罕。他于1858年出生于伦敦一家书香门第，从小就读于犹太人的教会学校，不仅出版过《中世纪的犹太生活》这样的著作，还担任过英国剑桥大学的教授，是英国犹太人研究会的主席，并主编过《犹太人观察》大型季刊。他终生以推广犹太文化为己任，写出一部在英语世界家喻户晓的名作——《快乐书》。这部书完全继承了《塔木德》中“犹太式幽默”的风格，通过许多精彩的犹太故事，令人在捧腹大笑之际洞悉人生的大智慧。
犹太历史上的第一部《快乐书》是约瑟夫·泽布伦在13世纪完成的。作为一个用希伯来语写作的诗人兼作家，他是最早综合运用希伯来韵文的诗歌进行叙事诗创作的作家之一，也是犹太文学的开创者之一。经过一些现代研究者的研究，他们推断泽布伦可能是一位医生，他对“医药学非常精通和熟练”，用非常专业的口吻讽刺一些庸医和江湖医生漠视人类生命的“罪行”。首先通过下面一则故事来领略其现代气息：
一个哲学家得绝症快要死了，于是医生放弃了治疗，但后来这个病人却奇迹般地痊愈了。当医生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散步。医生问：“你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病人回答说：“是的，我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在那里，我看到有非常可怕的惩罚降临在每一个医生身上，因为他们杀死了自己的病人。但是你不必担心，因为我告诉他们，你根本不是医生。”
《塔木德》说：“不正直的医生是死亡天使的同僚。如果一个医生能够治疗而不给予治疗，即便有别的人可以给病人施治，他也无异于犯了谋杀罪。”因此，泽布伦讲的那位所谓的“医生”不仅要受到可怕的惩罚，甚至连下地狱的资格也没有。庸医会下地狱，而那位“根本不是医生”。按照一些犹太民间谚语的说法，“医生和魔鬼都在杀人，不同的是前者还要收费。”这就是犹太人对医生职业最起码的宗教要求。
《快乐书》中的许多故事是以犹太人中的智者所罗门王和魔鬼的斗智为题材的，不仅有趣，而且引人深思：
一次，所罗门王外出打猎，偶然来到魔鬼的小屋前，就进去拜访他，并猜中了许多的谜语，避免了对手的责难。临走时，所罗门还不忘幽默一下，提议让魔鬼第二天带着从公牛身上挤出的新鲜牛奶去宫廷访问。
魔鬼当然没能做到；所罗门又让他整夜不准睡觉，要是他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要受死。魔鬼真的睡着了，还打着响亮的鼾声；所罗门问：“你睡着了？”
魔鬼狡辩说：“不，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野兔尾巴上的骨头和它背上的骨头一样多。”
所罗门王认为这是置对手于死地的最好机会，就说：“要是你无法证明这一点，明天一早你就受死吧！”
魔鬼不停地打鼾，所罗门一次又一次地叫醒他，但他总回答自己在“思考”，一个晚上他给了许多不同的回答：斑鸠身上的白色羽毛与黑色羽毛一样多；没有什么比白昼更白的，白昼比牛奶还白；女人是不可信任的，她们永远守不住秘密；后天的教育拗不过原始的天性，等等。
第二天，魔鬼证明了自己昨晚所有的论点。他在黑暗的角落里摆上一盆牛奶，把国王叫过来。所罗门真的踩到了牛奶上，滑了一跤，险些跌倒，国王咆哮起来：“地狱之子，你在做什么？”
“希望您喜欢，陛下，”魔鬼说，“只是为了告诉您牛奶远不如白昼更白，牛奶不能让您在黑暗中看到障碍物，白昼却能。”
为了证明后天的教育拗不过原始的天性，魔鬼找了三只老鼠，将它们挨个放在为国王的晚膳举蜡烛的猫的面前，猫就扔下蜡烛，去追老鼠。
魔鬼又用诡计，让所罗门自己也咒骂起女人来。当所罗门意识到上了当时，就把魔鬼赶出了宫殿，让他自己去吊死，但又给了他一项恩典：魔鬼可以选择吊死自己的那棵树。
魔鬼和行刑官走过山谷，从捷里可尔进入约旦，又穿过阿拉伯直到红海，可“永远找不到魔鬼想要吊死自己的那棵树”，用这种伎俩，魔鬼逃脱了所罗门的惩罚，回到家里，安度余生[23]。
犹太人崇尚的是智慧，即使上帝是万能的，也没有用如来佛的法力无边来征服魔鬼。天使和魔鬼进行的是永恒的战争，如果有人经不起魔鬼的诱惑，那最终要下地狱；相反，有人通过后天的自我教育和学习，战胜了人性中原始的天性，那就很有可能领到去天堂的钥匙。犹太人通过“智慧之子”所罗门和“地狱之子”的斗智斗勇，告诉人们的是最朴素的真理。这才是“犹太式幽默”的本质所在。至于约瑟夫·泽布伦自己的传奇故事，《快乐书》中也俯拾皆是：
那天夜里，因为太累，约瑟夫·泽布伦睡得很香。睡眠可以消除肉体上的疲劳，也可以使灵魂得到休息。他很快就进入梦乡，这时一个巨人从门外进来，将他叫醒：“起来，我们一起吃喝吧。”
那已经是拂晓时分，约瑟夫起来，看到在他面前有葡萄酒、面包，还有其他的美食。这个巨人的手中拿着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房子的每个角落。约瑟夫问：“这些是什么？”“当然是吃的啊。来，跟我一起吃，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兄弟。”约瑟夫向他表示感谢，然后说：“我要先向每天供应我食物的神祷告，然后才能吃，因为这是摩西和众先知在律法书上的吩咐。所以作为一个犹太人，我必须在吃饭之前为自己的灵魂祷告。”
巨人说：“如果你愿意，就祷告吧。”于是约瑟夫开始洗漱祷告，然后坐下，吃了面前的食物。但他不愿意喝酒，说：“酒，能使人眼瞎，能夺去聪明人的智慧，能掳去强壮者的力量，它在朋友之间泄露秘密，在兄弟之间引起纷争。”
巨人很恼火地说：“你为什么如此咒骂酒呢？其实不是这样的，酒能带给人快乐，除去一切悲伤和忧愁。它让人身体强壮，让人增加健康，增加快乐，延年益寿；它能让你脸面有光，感觉清新。”
约瑟夫只好妥协，说：“好吧，但是请允许我在喝酒前先喝点水，因为这是医生的建议。”
这则《巨人来访》的故事寓意深刻，不仅告诉犹太人，“作为一个犹太人，必须在吃饭之前为自己的灵魂祷告”。还告诉犹太人“为什么不能喝酒”。而另一则《狐狸和豹子》的故事则同样蕴含着哲理。
狐狸和豹子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豹子非常悠闲地生活着，他可以很轻松地捕捉到猎物来养活他的妻儿。但是他的邻居，一只狐狸，生活得就没有他那么悠闲了，狐狸认为豹子几乎将所有的猎物都捕捉光了，他本来有能力去捕捉更强大的猎物，把那些小的留一些给狐狸，但他却不那么做，害得狐狸自己几乎没有办法生存了。于是狐狸开始计划如何摆脱豹子的影响。“我得想办法让他离开，或者杀死他。”狐狸想，“古人曾说：‘如果有人要杀你，你就先杀死他。’”
第二天，狐狸去找豹子，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环境优美，有许多小动物在那里生活，因此猎物很多，一切都美好得超出想象。豹子非常高兴地要跟他到那个天堂般的地方去，狐狸则窃喜自己的计划得逞了。豹子兴奋地对他说：“我要去跟我的妻子商量一下，你知道，她不仅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帮手。这种事情我要先告诉她。”狐狸非常惊慌，他知道豹子的妻子很聪明，也很谨慎。他对豹子说：“不要相信女人，她们总是会提出非常愚蠢的建议，女人的心好像大理石一样愚钝。当然，可以去听一下她的建议，但最好不要照她说的做。”
豹子就去告诉他的妻子，自己已经下决心搬家了。她听了惊叫道：“要特别小心狐狸，世界上有两种动物最狡猾，一个是毒蛇，另一个就是狐狸！如果你听过狐狸怎样杀死狮子的故事，就知道他有多么狡猾了。”
豹子奇怪地问道：“狐狸怎么敢接近狮子呢？更别说杀死他了。”
他妻子告诉他故事的经过：
狐狸与狮子
狮子和狐狸是朋友，狮子对狐狸非常友好，但是狐狸却不信任狮子，并且一直设法杀死他。一天，狐狸去找狮子，说自己生病了，头痛难忍。他说：“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治疗头痛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病人的手脚都绑起来，这样头痛很快就会痊愈。”狮子听了，就把狐狸的手脚用绳子绑起来。狐狸很快就露出愉快的表情，高兴地说：“啊，我好了，没想到这么奏效啊。”于是狮子松开他，他们高高兴兴地庆祝了一番。后来，狮子患病，头痛难忍。他来找狐狸，对他说：“绑起我来，我的好兄弟，这样，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很快痊愈的。”狐狸用藤条将他绑了个结实，然后取来一块大石头，向狮子的脑袋上砸去。就这样，狮子被狐狸杀死了。
故事讲完后，豹子的妻子说：“所以，亲爱的，最好不要听从狐狸的建议，他太狡猾了。如果那个地方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好，为什么他不自己去呢？”
豹子回答说：“你真是个无聊的人，我相信我的朋友，他不会骗我的。”尽管他不听妻子的建议，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他告诉狐狸他的疑虑，并且提到，他的妻子不愿意跟他同行。狐狸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让你知道听从女人的建议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银匠和他的妻子
从前巴比伦有一个银匠，制造银器的技术非常好。一天，他正在工作，他的妻子对他说：“亲爱的，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名利双收。国王有一个独生女儿，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给她做一个银像，然后我会把它当作礼物献给她。”雕像很快做好了，银匠的妻子将它送给公主。当公主看到它的时候非常高兴，很喜欢这个雕像。作为感谢，她给那艺术家的妻子一件皮衣和一副耳环。她高兴地向自己的丈夫炫耀，她丈夫却说：“但是这没有让我名利双收啊，银像的价值远远超过了这件衣服和这副耳环。”第二天，国王看到女儿手中的雕像，怒火中烧，说：“是谁竟敢擅自给我女儿做雕像？砍下他的手来！”国王的命令被执行的那天，银匠哭着说：“我怎么这么傻，竟然听从自己妻子的话！”
豹子听了，吓得瑟瑟发抖，狐狸继续讲了另一个故事：
伐木工和他的妻子
一个伐木工正在劈柴，他的妻子在旁边纺纱。她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伐木工，比你要强多了。他可以用两只手劈柴，右手劈累了，就换左手。”伐木工说：“不可能，一个人只能用右手劈柴，除非是左撇子。”妻子对他说：“你可以试试，我父亲能做到，你也可以的。”他很轻率地听从了妻子的话，用自己的左手劈柴，但一斧就砍到了自己的右手拇指。他一怒之下，就用斧子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后来因为他杀死自己的妻子，判了死刑，被人用石头打死。
最后，狐狸总结说：“所以，女人的话都非常愚蠢，甚至置人于死地。让我再来讲一个怎么对付女人的故事。”
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
从前，阿拉伯有一个英明的国王，一天他跟他的几个内臣同坐，内臣们高声赞美女人们的美德和智慧。国王很不耐烦地说：“住嘴吧，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一个那么好的女人。她们的爱都是很自私的。”内臣中一个最有智慧的人起来说：“哦，我的王，你太武断了。很多女人都是又美丽又忠实的，她们是那样尽心地关爱丈夫，照看孩子。”国王说：“好吧，你们就在这个城市里找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像你们说的那么好的女人。”
他们就在这个城市里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女人，品德高尚，聪明伶俐，像月亮一样美丽，像太阳一样智慧。她的丈夫是住在那个城市里的商人。内臣们将这个女人的情况报告给国王。于是国王将这个女人的丈夫传到王宫，对他说：“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我非常爱她，超过爱我自己的生命。我不想把她嫁给一个国王或王子，我只希望她的丈夫是一个淳朴而忠厚的人，没有什么背景，但能够爱她并且尊重她。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希望你能够娶她。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已经有妻子了，所以我命令你在今晚杀死你的妻子，然后明天你就可以娶我的女儿了；之后，你将成为我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商人回答：“我的王啊，我实在不配做您女儿的丈夫，也不配治理您的国家。我怎么能够杀死我的妻子呢？她与我同吃同住已经有15年了，她是我心灵的喜乐，我对她的爱和尊重与日俱增。我怎么能杀死最爱我的人呢？”国王对他说：“杀了她之后，你可以得到我的女儿，还可以继承我的王位。”离开国王以后，他非常忧愁，思考了很长时间，面对国王的诱惑，开始动摇了。但是回到家看到妻子和两个幼小的孩子，他哭了，“有这样一个妻子，不比拥有整个王国更好吗？那个国王应该受到诅咒。”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动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国王秘密地召见那个女人。国王开始先对她的美丽和智慧赞美一番，然后告诉她，他是如何深爱着她，但不幸的是她已经有丈夫了。“今晚你回去杀死你的丈夫，然后明天来做我的王后。”那个女人很高兴地答应了他。国王知道女人是很不可靠的，所以给了她一把用锡做的刀，说：“一刀将他解决掉，刀很锋利，不需要第二刀。”当晚，那女人为自己的丈夫做了可口的晚餐，并用上好的酒将他灌醉。他躺下熟睡后，她拿出刀向他砍去。结果锡刀太软，卷刃了，她丈夫却被惊醒。慌乱之中，她用谎言让自己的丈夫安静下来，再次哄他熟睡，把她要杀他的行动掩盖了过去。第二天早晨，国王将她召来，问她是否照他吩咐的做了。她说：“是的，我的王，但是你的武器不管用。我没能成功。”于是国王召集他的内臣们，让那个女人讲自己做的事情；又将她丈夫传来，让他讲自己的故事。最后国王得意地说：“现在你们看到了吗？女人就是这样的，你们还能说我太武断吗？”
看到这些故事起了作用，狐狸又说了一长串老掉牙的哲人的话来指责女人：
对女人的指责
古代的智者和圣贤苏格拉底非常讨厌和藐视女人。他的妻子非常的瘦小。别人嘲笑他说：“哪个男人像你那样娶这种女人做妻子？”
苏格拉底说：“身体瘦小，罪恶也小。”
有人问苏格拉底：“你对漂亮女人怎么看呢？”苏格拉底说：“我看到漂亮女人，既没有爱情，也没有欲望，只是赞美上帝选出如此美丽的形象，却不要看她们的里面，因为那里注满了罪恶。”
一次，苏格拉底走在路上，看到一个女人吊死在一棵无花果树上，他说：“这棵树上的果子都要没有人摘了。”
一个贵族建好一座豪华的别墅，在门楣上写上一句话：“把一切罪恶挡在门外。”另一位哲人第欧根尼对他说：“这样，你的妻子怎么进去呢？”
一个人对朋友说：“你的仇敌死了。”朋友回答说：“我宁愿听到说他结婚了。”
讲完这些，狐狸说：“这类的事情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女人是多么不值得信任。她们的一生中都在欺骗男人，甚至会害死男人。”豹子充满疑问地说：“但是，我的妻子害死我之后，她怎么办呢？”狐狸回答说：“听着，我再来告诉你一件最恶劣的行径，远超过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故事。”
寡妇和她丈夫的尸体
在罗马，一个罪犯被执行绞刑之后，他的尸体十天之内要暴尸荒野。为防止死者的亲友把尸体偷走，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罗马将军看守吊着罪犯的那棵树。如果尸体被偷走，那个负责看守的将军必须在那个地方被处以绞刑。有一个地位很高的骑士因为反叛罗马皇帝被处以绞刑，吊在一棵树上，皇帝派了一个将军在夜晚看守他的尸体。
夜里，将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号哭声，他策马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想弄清这是什么声音。他来到一个坟场前面，那是一片埋葬平民的墓地，一个女人非常哀伤地痛哭自己刚刚死去的丈夫。罗马将军就安慰她，劝她回家，并且一直将她送到城门口才回到他站岗的地方。
第二天，相同的场景又发生了，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太爱自己的丈夫了。将军非常耐心地安慰她，慢慢地，那个女人开始爱上这个将军，甚至忘记了自己从前爱得发疯的那位已经死去的丈夫。他们两个在那天晚上开始谈情说爱，边走边谈，一直到将军看守尸体的那棵树前。将军一看，吓了一跳，尸体竟然不见了。将军惊慌地喊道，“天哪，我快要疯了，我竟然忘了我的职责，我的性命就要葬送在谈情说爱上了！”
那女人说：“亲爱的，不要害怕，我们可以把我丈夫的尸体抬过来挂在上面，假冒那具被偷走的尸体。”
“我不能把人从他的坟墓中拖出来，死神不会放过我的。”
“好吧，我自己来做，我会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法律只规定不可把活人扔进坟墓，没有规定不可将死人从坟墓里挖出来。”
女人就掘开坟墓，将她丈夫的尸体从地下搬上来。将军看到她的丈夫，叹着气说：“我看守的那具尸体是个秃子，而你的丈夫头发又厚又长，一定会被人识破的。”
“我可以剪掉他的头发。”
女人做完这件可怕的事情，他们两个就把尸体挂起来。几天后，两个人结了婚。
听完这个故事，豹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气愤地对自己的妻子说：“给我起来，不想死就跟我走！”他们带着儿子，跟着狐狸来到了那个“天堂般的”捕猎胜地，靠近水边定居下来后，狐狸就辞别了他们。一个星期后，下了一场大雨，一天深夜，豹子一家正在熟睡的时候，河水突然涨起来，淹没了他们居住的洞穴。临死的时候，豹子悲痛地说：“都怪我，没有听从我妻子的劝告。”
约瑟夫·泽布伦《快乐书》中的故事，都是环环相扣，其叙述手段影响了当代的一些获诺贝尔奖的犹太大作家，让人逐渐抵达真理的彼岸。在约瑟夫的心中，写《快乐书》的目的就是寻找一个真正喜爱智慧的国度，而对那些崇尚物质享乐的城市厌恶之至，不久，他就对同伴说：
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够久了。这里不适合我，这里的人都很无知，没有诗歌和文学，人们藐视律法，没有礼貌，罪恶横行，道德败坏。我已经离开家很多年了，我应该走了。
于是，他回到他的家乡——那个崇尚智慧的国度，写下了上面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