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叮咚叮咚地击打在路面上,水泽煜数着时间,脑海里面是担忧。那边一定乱作一团了,这次自己真是轻敌了。
云涵不知现在如何?金昀扬这个疯子,千万不要再生事端才好。水泽煜睨着自己的伤口,现在该是想想如何逃脱才是。
“吃饭了!”冷面狱卒轻蔑地说。
水泽煜抬起头,眼前一亮,机会来了。“哎哟——哎哟——”他疼痛地叫着。
“怎么了?”那人有些不耐烦地靠近。
水泽煜趁着跟他说话的时机,偷了他身上的钥匙,然后大喊肚子疼,这撕心裂肺的叫嚷,让那人显得有些慌张,泽国皇帝在这里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就是对牢房伙食偷工减料的自己,国主一定会让自己好看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碗药来。
水泽煜抓住他转身的契机,从口里吐出一根鱼刺,轻易将他的睡穴制住。狱卒缓缓地倒地,他赶紧用力挣脱绳索,打开牢房的大门,瞅准时机,准备逃脱。
金昀扬悠哉地望着偌大的寝殿,想着怎样逼水泽煜就范,想着自己未来不再孤单的日子,还没来得及舒缓,就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声响。“出来吧,人犯可不在这。”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来问问你为什么会如此?”云涵大摇大摆地从屏风后现身,厉声地说。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金昀扬顿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还是那么美丽,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羽睫,水灵灵的大眼,虽然因为风吹日晒,皮肤有点暗淡,却丝毫无碍她的夺目。“晓涵,真的是你吗?”
云涵看着他一身锦服,气宇轩昂的,可是他为什么如此兴奋?自己现在麻烦缠身,其他的,都不管自己什么事。“你为什么挟持水泽煜?两国交战不是应该明刀明枪的吗?”
听到她眼里口里都是担忧,金昀扬顿时有些失落,她就不曾重视过自己。“为了你,可是为什么你却这么向我兴师问罪,这不都是你要求的吗?”
听到他的回答,云涵顿时懵住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失落时,人总是那样怨这怨那的,希望逃离现状,去到一个无忧的地方,可是自己的只是一时气愤,为什么会这样?
抑制住脑海中的波涛汹涌,云涵开始心平气和地向他解释。“我那时是心情不好,有些口不择言,其实,我没有想要这样的。”云涵恳求地望着他,“放了水泽煜,你们要打,战场上两军对垒,好吗?”
“哼,没那么容易。多年的异国生涯,我的寂寞,我的困惑,我的伤感怎么算?你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他却又将你抢走,这又该怎么算?”金昀扬冷冷地说,眉宇间尽是怨怼。
云涵看着他怨愤的样子,知道他们的矛盾恐怕是难解了,她淡定地问:“你想怎么样?”
金昀扬望着她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同情,反而有点在谈判的从容,愈加难受。“他中毒了,现在恐怕正在受苦呢,如果想让他自由,就拿你自己来换吧。”冷然、严厉,可是不管怎样,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痛,金昀扬有些难过。
他十分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云涵有些无法确定,只觉得自己当时的拒绝有点将罪过推给水泽煜,导致现在这么剪不断理还乱。“我没想过自己有那么大的价值,谈归谈,你也得先让我看到人才是。”
金昀扬心酸地点点头,命人去提人,嘴上却不自觉地溜出心底的疑问。“你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又说喜欢我?”
云涵凝视着他如同野兽般爆发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会错了意,让他白白满足,却又必须失落。她走进金昀扬,拉住他,安慰道:“缘分是不能强求的,我喜欢你,因为我是你为我最好的朋友,爱情有时候很难长久,可是友情却是一辈子的,在我心中与亲情一样重要。”
重视,我还是有机会的吧。金昀扬自我安慰着,心虽然凉了一半,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