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快起床上朝了。”云涵用力地摇晃某人,誓不做君王不早朝的罪魁祸首。
水泽煜甜甜地睡着,雷打不醒。咱有的是重量,给你摇。
云涵看到他赖床的样子,心里十分着急。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难道要她使用天马流星拳吗?这个她可不会,降龙十八掌倒是可以自创一下。她大声地对着他的耳朵吼道:“懒人,水泽煜!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就来个冰火两重天,放把火试验水火怎样不相容。”
睡眼惺忪,他缓缓地睁开他十分妖孽的星眸。“涵涵,你想谋杀情夫呀!”
你个死浪荡子,一叫涵涵就是那么痞痞的,云涵给他一记卫生眼。“如果你再不起来,我会考虑这个建议,反正成为红颜祸水也是要死的,先找个垫背的也不错。”
“老天呀,您能不能开开眼呀,朕已经够累了,为什么不能休假一天呢?涵涵是不是朕让你太轻松了。”他眼珠乱转地望着她微敞的亵衣,暧昧地说。
云涵听到他的话,立刻火大地吼道:“你再不起床,我就逃出宫去,免得被人杀。说不定,还能遇见几个极品帅哥,来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什么,她敢逃,还要给朕戴绿帽子,反了,她一定神经错乱了。可是,这后果也太严重了吧,不行,一定不行!水泽煜以媲美美少女战士变身的速度,将自己的穿戴仪容料理好,还不忘飞快偷个香,才狂奔离去。为了自己以后的福祉,快一点没错。
“小姐,洗脸水准备好了,您请用!”巧儿恭敬地说。
云涵看到脸盆,立刻反应过来。“人呢?怎么不洗脸就走了。”
精神萎靡,眼屎迷眼,水泽煜成了史上不迟到的好君王,却也成了臣子们谈笑的话柄。这一窘态在后宫流传了许多版本。
“你知道皇上昨天怎么到宣德殿议政的吗?”八卦的刘美人看着她的两人帮。
张才人说:“这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吧。气喘吁吁,狼狈不堪,据说淑妃连脸都没让皇上洗,你说她多忤逆呀。”
“是呀,是呀,这样没有女德的人,应该将她打入冷宫。”郭美人接着补充,这碎碎的嘴,进了分位,也不会有大发展。
妖孽、失德、骄纵、粗鲁、风骚、野蛮……各种流言,各种风格,云涵俨然成了古代的大明星,绯闻不断,是非不断。
蓉儿看着主子,怪异的表情,气愤地说:“小姐,让我去惩罚她们吧。”
“算了,流言止于智者。我长得很妖孽吗?水泽煜他才妖孽吧,碰了狐狸,尽惹一身骚。”自己找上去,丢丑她才不要。
宣德殿里对于这些五花八门的消息,水泽煜也觉得哭笑不得,她会怎么想?他十分紧张地想。“涵儿,怎么说?”
奕刚将云涵的话重复了一遍,不时,看看皇上的表情。她真够大胆的,什么事都推到皇上身上。
“她厉害呀,果然不同凡响,呵呵。”水泽煜爽朗地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这委屈,把你弄傻了吧。”奕刚看着他怪异的好心情,不屑地说。
水泽煜悠悠然,一副令人艳羡的样子。“有美相伴,红袖添香。打是情来,骂是爱,有打有骂,情真切。”
奕刚无语地飞上屋檐,懒得听这个歪理,不过跟云涵在以前期的时候,他还真有这种新得,不过,从这以后,对她的爱,只能转化为亲情,才能互不相伤。心是如此伤痛,他却早已习以为常,他这辈子注定就是一无所有。
大门紧闭,她想干嘛?水泽煜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她竟然这么早就睡下,是在生气吗?他驾轻就熟地跳窗进去,利用习武者眼睛能视夜物的优势,直接窜到床上偷香窃玉。
“滚出去!”云涵气愤地拍开他不规矩的手,怒吼道,杀伤力直逼河东狮吼,可是眼前的人依旧我行我素。
水泽煜油嘴滑舌地说:“我要抱抱,我要吃甜点。”
“明天要是再出什么是非,我一定掐死你,我不要被人议论,我讨厌是非。”二奶风波,让自己来到这里。再来个什么,她不会死于非命吧。
水泽煜认命地抱着她,亲了一口,“欧科,明天我让那些人集体闭嘴,再敢啰嗦,棍棒伺候。”
“去你的,高压政策,不如自己循规蹈矩。”云涵认真地说。
水泽煜不依不饶地环上温香软玉,有美相伴,此刻他只想做昏君。“涵涵,如果不亲近亲近,你怎能生孩子,将来做皇后呢?”
“那是母后的意思,我可不会做违背自我的事,明明就是介意一夫多妻,偏要故作大度,我可不要。孩子是负担,我这个都还没带大呢。”云涵违心地说,如果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了这个妻子的虚衔又有何用?孩子只会牵绊住自己,还是不要的好。
水泽煜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样子,心里的存在感越来越遥远,他好像真的走不进她的心,也许有一日,他会失去她也说不定。他已经失去了莲儿,再也不能失去她了。“那你想怎样?”
“一生一世一双人,两情相依,不离不弃。”云涵憧憬地说,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事,她这辈子只能无所牵绊,孑然一身了。
水泽煜怔住了,他能这么做吗?茫然,无奈,困惑,他默不作声地躺到一边,静静地睡下了,他需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