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云涵拉紧衣服,走到窗边关紧窗门。今天有那么能冷吗?云涵坐到床上思考这个问题。
门咿呀呀地开了,云涵想是风吹的,于是快步走过去关门,谁知门一关好,就看见这惊人的一幕,床边上坐了一个男人!
“皇上,这大晚上的,您不去睡觉,跑这来干嘛?”云涵厌恶地问。
水泽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轻松地说:“在这睡觉。”
云涵被他的话彻底逼急了,她慢慢地移向门口,准备伺机逃跑。“皇上来这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呀,那么您就好好休息吧。”
咦,这门怎么打不开呢?云涵使劲地拉着,可还是没有动静。屋内静悄悄的,只听见某个不要脸的人在脱衣服的声音。云涵急红了眼,离门稍远,准备踹门。
“别白费力气了,过来睡吧。”水泽煜兴味十足地盯着她说。
“呃,这个皇上,臣妾还是去别的房间吧。”云涵胆颤心惊地说。心里在不停地配合大脑思考怎样逃离现状。
水泽煜大步流星地逼近她,轻轻一拉,云涵便跌进他的怀抱。他口中的热气骚扰这云涵的思绪,云涵一怔,他便已轻轻地将她按坐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柔和的目光似在告知他的柔情。
“涵涵乖,我们一起躺下来聊聊吧。”水泽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蛊惑道。
云涵听到那魅惑的魔音,终于清醒了。信你才有鬼,男人与女人之间如果能够盖着被子纯聊天,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人了。“皇上,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不好意思,朕就是忘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朕是人,朕要做回头客。”水泽煜宣誓道。
云涵看到他那流氓相,顿时大叫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就得一言九鼎。您说就算天下的女子死光了,就你这样子,也别想让朕妥协,您可别自打嘴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可况是打嘴巴。”水泽煜抛来一记媚眼轻柔地说,手开始不客气地攀上她的香肩。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会是在对牛弹琴吧。云涵的急中生智宣布无效,她只好乱说一通:“皇上,您看臣妾这长相,比您喜欢的美女差上一大截呢,怎么会是牡丹,臣妾是喇叭花啦。”微笑着求他放过自己,云涵感觉真有点与虎谋皮,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涵涵,你的美丽那么独特,常人是比不上的,你别妄自菲薄了。”
“啥,没了啦。”云涵死命地摇头。
水泽煜控制着力道一推,云涵便倒在床上,他轻轻一拉,寝衣边敞开。他看着里面迷人的风景,说:“有呀,你看这不是珠圆玉润吗?”手敏捷地覆上那柔软,开始向下探去,“还有这柳腰,光洁的小腹。”
“别这样,你这该死的花心鬼,自己的爱人身怀六甲如斯辛苦,自己却花丛打滚,你简直没人性!”云涵愤愤地甩开游离在她身上的手。奋力起身,以头撞向他,说:“你知道,莲儿姐的脆弱吗?你在贤妃那里那晚,我亲眼看着她站在寒风中等你到天明,还有林妃怀孕时,她哭得十分伤心,恨自己不是那个为你怀孕的人。从小到大,她怎么对你的,你最清楚了,你别那么没人性,好吗?”
她的数落如同暴雨梨花针般袭向他的心脏,莲妃的一切心思,他知之甚深,可是他是帝王,拥有流连花丛的权利,而这些妻妾则拥有等待他的义务,他没想到,莲儿会伤得那么深。他躺向一边,看着云涵那泪光,手不由自主地帮她拭泪。
“不要你管,你玩谁是你的事,我是莲儿姐的好朋友,我不能再她有孕的时候,做对不起她的事。好朋友的背叛,一定是撕心裂肺的,她嘴上大度,心里却在滴血。”云涵瞪着他说。
水泽煜看到她如此重视莲儿的行动,听到她如此理直气壮的教训,所有的情动被理智控制,他不能让莲儿想不开,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的身体状况和承受能力,自己也必须考虑到。
“好了,我不乱来,还不行吗?”他诚恳地说。
云涵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敢全信。她拿起柜子里多余的铺盖垫在地上,以自己的外衣折成枕头,睡躺道:“皇上晚安!”
水泽煜俯视着她躺倒的身体,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人格吗?宁愿与地板亲密接触,也不愿与自己亲近。他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伤了一个人的心,想要破镜重圆是不是不可能了?不,不能这样。他不想与她形同路人,他要改变现状,他要她回到从前,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时候,就算不这样,也不要这种厌恶和疏离。
睡着一生中最难眠的觉,水泽煜辗转反侧,丝毫不知该从何做起。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熟睡时柔和的娇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存在感。这样的日子,一定要持续下去,他一定要再次赢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