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累死了!”云涵喝着水,热得直用手扇风。看着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她顿时疑惑地左张右望。
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个人影,她忍不住叫住这个小太监。“你哪个?在忙什么?”
“娘娘,奴才是小张子,正在打扫!”
茶碗扑的一声,掉在衣裙上。云涵笑得前俯后仰道:“印章,小张子!我还小桌子呢。”
爽朗的笑声让云涵变得十分平易近人,小太监变得有些大胆。“娘娘,奴才姓张,小张子,不过如果娘娘高兴,奴才今后就是姓卓,小桌子。”
“算了,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不能损了,何况是姓氏呢,你还是小张子。对了,你们在忙什么?”云涵敛声道。
他茫然地看着主子,人生的大日子怎么如此健忘,难道女子都怕变老?“娘娘再过五天就是您的生辰了,按规矩得大宴呀,奴才们正在认真准备。”
生日!我的生日不是十月吗?现在才八月呀。欧麦咖,该不会是她的生日吧?云涵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得蒙住了自己的嘴巴,半天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成为蜡塑。
巧儿端着精选的衣料进来准备给小姐挑选,却看到了小姐僵立在那里。立刻将她扶到座位上,“小姐,你怎么了?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云涵抓住这救命的稻草问:“我不过生日,可以吗?”
巧儿摇摇头,“不行!别人都是这么做的,小姐怎么了?”
“是不是十八岁一过就,就必须那个?”云涵不确定地问,心里十分期待否定的答案。
“哪个?”
“就是陪皇上那个?”
巧儿略有所悟地说:“一般是的,不过,您看最近皇上不是挺忙的吗?连仪美人都候着,您可能更得候着了。”巧儿端上料子,“您还是快快乐乐地过个生日吧,往年都是自己弄得花哨妖娆的,今年可得来个大转变才好。”
“白的,我要白的,白衣胜雪,飘逸若仙。”云涵面色少霁,心里也有了开玩笑的。
巧儿会意地选择一块月白绸缎上有着点点红梅的料子,心里越来越为小姐的品位开心了。“好的,我一定会将衣服做得美美的。小姐,别忘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哟,凡事别太悲观了。”
“小鬼头,还敢眨眼睛,把我的坏毛病都学会了,干嘛?想造反呀!”云涵佯装为怒地追打道。
巧儿调皮地边跑边说:“小姐,这可是您传授给我们的金科玉律哟,我们奉为神言,您应该老怀安慰才是。”
“找打,你也不看看谁比较老!”云涵追着如小羚羊般超速的巧儿。
跑跑跳跳郁结全消,云涵累得气喘不已,可是还是没能抓到巧儿,心里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谁说古人不开化,实在是没有人能去教导嘛,你看自己这么一弄,不是效果不错。
荷花点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秀雅风姿,连蜻蜓都见之流连。云涵兴味十足地赏着莲花,淡看着夏日最后的风韵。中秋节,月圆人团圆,可是为什么就伴着那么些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