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泪直接从窗户翻身而下,蓝色的发丝肆意飞舞,仿若蓝色妖姬烨然盛开在黑幕之中。
她空中脚一勾,借力后单膝与单掌着陆,稳稳落地。
而后,她朱唇轻启,继续哼着那优美的音乐,她轻轻踩在地上,缓缓地走向她面前的两个暗卫。
此刻的暗卫低垂着脑袋,双目浑浊无光的看向地面。
苏泪勾唇。
成功了!
苏泪低哼着歌,慢慢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保证每个暗卫都能听到歌声进入混沌状态。
最后,她停在门口的路灯下。
郊外的夜风比城里的微大,吹得郊外的树梢沙沙沙的响,东西南北四处,似在相互应和。
风吹过苏泪的耳鬓,鬓发便贴在苏泪的脸颊上。
突然,她眼神一凛,转身朝外奔走,欲把身后的一切都扔在黑夜里。
……
苏泪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双腿抽筋发软,才闪身躲到一个转角处。
“呼——呼,呼”
苏泪大喘着气,她靠着墙滑坐下去,把头埋进膝盖处,双手扣着后脑勺,暴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接下来呢?去哪?
周遭没有路灯,只有月亮撒下来的浅淡的白光。
那模模糊糊的环境,恰似她迷惘的心。
她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水泥地,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昂起头,道:“月亮,第二次见你了,也算是老相识了吧。”
说完,她抬手一擦,粗鲁的擦干了脸上的湿润,她看着眼前不知名的地方,恶狠狠道:
“真没出息,哭什么哭,你不认识路,路还不认识你呢!”
苏泪咬着唇,晶莹的泪珠吊在黑密的睫毛上,不肯落下来,干净的双目固执的瞪着面前昏暗的世界。
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娃娃,却坚定的说和世界三观不合势不两立。
……
天依旧是黑沉沉的。
此刻的唐千柏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就在瑭博企业大楼附近的酒店休息了。
他躺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失眠,翻来覆去,脑子里是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的脸。
他坐起身来,打开夜灯。
走到落地窗前站立,手里夹着的香烟不断发散着白烟。
他冷笑着:“真是见了鬼,尼古丁都没让我上瘾,一块玉味道就让我的脑子不受控制了。
呵,这些老头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他们什么时候下的蛊,他居然都不知道。
他用力的吸了口烟,吐出的白色烟雾环绕在他的四周。
此刻的他看起来颓废又精致。
他把烟头碾在烟缸里,把玉从桌子上拿走,攥在手心里,又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十几分钟后,他进入了深入睡眠状态。
唐千柏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站在一个船上,天上的太阳很温和。
他蹙眉,环顾四周后,朝船内走去。
船很大,像是一个舞会游船。
他走过舞厅,穿过走廊,走廊直通一间卧室。
唐千柏抬眼一看。
床榻上的男人一身金黄色锦衣,亚麻色的卷发随意的绑在一起,头上一个小皇冠,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皮肤似乎得到了上帝的偏爱,白皙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