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做梦了,梦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清幽古朴的鹅卵石小道上,一侧的路灯忽明忽暗,郁郁的紫藤缠绕在路面上,在刚刚夏雨的滋润下,更加的晶莹剔透;一缕缕带着清凉的夏风来回缠绕盘旋着,给人身心带来异常舒适的感受。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电影院,当时我们还一起惩戒了我前男友。”萧米回头看了贴身跟随在自己一侧的木子君,半开玩笑道:“要不是你,我说不定还会回去接着看电影,你可是浪费了我一张电影票。”
姑娘其实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实话连她现在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足不足以开得起这种程度的玩笑。
有时候就是这样,爱情比亲情和友情更加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
木子君表情并没有变化,他只是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萧米感觉有点灵异的事件:“我们在这几天前就见过!”
“什么?”
“真的,而且还是在我的车上。”
(五)木子君记忆中的初见萧米
在和木子君恋爱之前,萧米一直以为这样优秀的男人起码已经谈过好几次恋爱了,而且她也做好了和久经情场的高手在一起的心理准备。
然而她猜错了,她确实是木子君的初恋,但其实并不是木子君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木子君在法国自学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后,受他的老师许金武教授的邀请,回母校WW 大学法律系担任教师。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一个“一座城,一个人”,如果说萧米的是巴黎,那么曾经的木子君,就是WW 市。
缘分就是那最恰如其分的巧合。那个人叫许颖之,是许金武教授的孙女,也是木子君的大学同学。
木子君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的名字,性格木讷,整个大学期间都表现得十分孤僻。他从来不参加班级活动,专注于图书馆与工作实习。
而这段枯燥的时光里,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与他说话,和他一起吃饭努力的不是兄弟哥们,而是一个坚持不懈的女生,也是她同专业的学妹许颖之。
日久必定生情,饶是木子君这样的男生,对许颖之的感情也绝对超过了友情的界限。只是后来又经过了很多事情的耽搁,等他重新来到母校WW 大学的时候,许金武告诉他的不只有任聘他的事,还有便是邀请他参加自己孙女许颖之的订婚Party 。
那一日,木子君遭遇到了人生中最迷茫的时刻,他从学校出来后便一直坐在汽车驾驶椅上,也不动,就是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发愣。
他的耳边依然回荡着方才许教授和他的对话。
“小木啊,你和颖之是同学,我记得你们当年的关系可是非常之好啊。她呢,这周末便要订婚了,这之前并不知道你回国了,所以临时让她补了一张请柬,这不,照片已经发来了,我这就发给你,你可不要见怪哦!”
“我…我可能……”木子君声音有点干涩。
“没关系,有没有时间去都无所谓,不过到时候小女的婚礼,你可务必要来参加的。”
……
现在他坐在车里,正看着手机中那张光彩夺目的请柬:
“送呈木子君台启,我俩将于本周日进行订婚,在这温馨浪漫的日子里,竭诚邀请您共享这份喜悦,相信您的光临,将使我们的订婚宴更添光彩!
准新郎:杨幼杰
准新娘:许颖之
席设:花园大酒店(市民政局斜对面一百米)”
杨幼杰是木子君的大学舍友,两人关系还不错,只不过他在工作学习上与木子君接触不多,并不了解木子君和自己未婚妻的关系。
木子君不清楚他到底是否应该过去,感情上的事,一直都是心理学上的难题。
正当他坐在车里倍感纠结的时候,后座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位背着黑色书包,带着一顶小清新的女士草帽的女孩风风火火地进来坐好,低着头对木子君说道:
“司机,你开快点,这里去民政局有点远。”
民政局?木子君刚想解释一下,女生已经带上了耳机开始通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竟然鬼使神差地发动了引擎。
这是木子君第一次见到萧米,因为一场误会。
……
“姐,你先别冲动呀,你和姐夫结婚才半年不到呀。”
“哎呀,这件事确实是姐夫的错,不过并没有严重到离婚的程度,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出去应酬而已。”
“姐,你想要,如果姐夫不爱你,他怎么会邀请他的前女友参加你们的婚礼呢,这是因为他问心无愧啊!”
问心无愧吗?
开车的木子君莫名的笑了。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天真还是在笑女生的可爱。
“对啊,可以去看看电影嘛。最近新出的电影,叫,叫偷什么暖阳,听说挺不错的啊。”
“你可要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在这之前不要再吵架了呦!”
————
萧米停下脚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木子君:“我……我当时上错车了?”
“谁知道呢。”木子君耸耸肩。
……
(六)萧米回忆木子君初遇自己
白倩妮第十遍看着电脑上电影《偷得一片冬日的暖阳》的预告片,眼眶里的热泪差点就决堤而出了。
“太感人啊!”她激动地拿起手机,查看着学校附近电影院的预售情况。
“什么呀!”宿舍的另一位室友乔楠正躺在床上低声抱怨着。
“这是最新国产的一部良心爱情电影,情节特别感人。讲的是一位男老师和他的女学生……”
“停停停!我是在和我的队友说话,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菜了。”乔楠很及时地阻止了小白煽情。
白倩妮小眼珠一转,起身来到乔楠的床铺下,踩在上床梯子上,为她按摩着细长的小腿,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乔帮主,可否愿与小女子一起去对面影城,品那爱情的茶水,到底是酸之甜之苦之还是辣之呢?”
“关卡尚未打通,岂能儿女情长?白姑娘,为天下苍生计,恕在下不能奉陪!”乔楠很委婉地拒绝了她。
“切!臭女人!”随手把她的腿扔到一旁,回过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曲晓洁和萧米,心中更不报太大的希望。
“こんなこといいなできたらいいな,あんな夢こんな夢いっぱいあるけど,みんなみんなみんなかなえてくれる……”
“我电话,我电话……”睡梦中的萧米被惊醒过来。
她从枕头边拿起电话,迷迷糊糊道:“妈~”
半分钟后,萧米就立马变得无比精神了,并差点从床上跳了下来。原来萧母告诉她,她的表姐和表姐夫吵架了,这次吵的比较凶,已经闹到了民政局门口了。
这才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啊,有这么快的嘛!闪婚闪离啊,我亲爱的姐姐,能不能给你的妹妹做个婚姻上的榜样?
“小米,你姐要离婚了?”小白边看视频边询问着心急火燎的萧米。
“你怎么知道?”
“你可能不小心开了免提,反正整个宿舍的人都听到了。”
萧米满头黑线。
“我叫个网约车先!”萧米在床上摸索着拿下手机,然后就看到了屏幕右上角红色的充电警告,一拍脑袋,“啊!我手机没充上电!”
她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
“小米,最近新出了一个电影挺不错的,叫《偷一片冬日的暖阳》,咱们后天一起去看吧!”
“随便吧!把你充电宝接我一下。”萧米一边对着镜子梳头,一边随口应付着。真是太监不急皇上急。
等萧米一出门,躺在床上乔楠伸出头,笑嘻嘻地指着白倩妮道:“啧啧啧,小妮子,约我约不到就去祸害小米啊,你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谁趁人之危啦?这是小米主子宠咱!”白倩妮一脸的傲娇模样。
曲晓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蒙着的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睡眼惺忪道:“电影是后天几点?”
“一点一点,中午一点。”白倩妮的双眼里闪烁着星光,“你也要一起去吗?”
“不去!”曲晓洁又重新把头塞进被子里。
“……”
萧米从学校里出来,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车辆人群,立马拨通了网约车的电话:“师傅您好,请问您在哪?”
“马路对面,马路对面!”
“啊?马路对面这么多车,您是哪辆啊?”
“姑娘,你看木看见一辆银色路虎?车牌号是XXXXXX的那个,我的车就在它的………”
“喂?喂?能听见吗?”萧米低头一看手机,已经黑屏了。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借好充电宝了。
“银色路虎……在这!”萧米急头白脸地开门坐了进去,一边低头从书包里翻出充电宝,一边焦急道:
“司机,你开快点,这里去民政局有点远。”
————
“这太有意思了!我说那天回去怎么没有让我缴费的通知呢!你说那个司机心里该怎么骂我呢。”萧米双手捂着嘴,眼睛弯的像月牙。
木子君两手插进裤兜,解释道:“他的车应该是在我的车附近,也许是我的车太高调了,成了当时校门口附近的一个标志。”
姑娘白了他一眼:“你倒还骄傲了!”
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件往日趣事缓和了不少。
“那最后你去参加订婚party了吗?”姑娘突然追问道。
“没有。”
两人走到一个转角处,迎面出现了一间看起来很是温馨的西式餐厅,木子君头一摆:“尝尝?”
萧米内心是拒绝的,但她的肚子很争气地替她同意了。
“那进去吧!”木子君径直推门走了进去,萧米便只有屁颠屁颠跟着的份。
餐馆很大很暖和,这里坐着许多正在吃饭的法国人。萧米都来巴黎三次了,自然清楚晚饭是法国人的正餐。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一位满头金发的法国老男人接待了他们,他身穿黑色燕尾服,内衬白衫,这是法国服务员的标配。他先是在桌子面带微笑地用法语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才慢悠悠地在桌子上摆下了食谱。
“你想吃什么?”木子君把菜谱递到她面前。
萧米嘴上笑嘻嘻的,灵魂却早已咬牙切齿:这厮帅气的面庞下绝对有一颗坏透的心。因为她与木子君上次来法国的时候,对方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虽然萧米表面上已经有三次来法国的经历,但是她的法语口语依然一塌糊涂。这也成了木子君拿来嘲笑她的理由,具体的表现就是在法国餐厅让她点菜。
看到对方嘴角若隐若现的微笑,萧米决定只有依靠自己,做一个能够独立点菜的新时代女性,才能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后悔。
“Mr G…Gaspard?”萧米不确定她复述的名字对不对,毕竟对方刚才自我介绍时语速很快。
“Year, very good !”法国厨师欣喜地朝她竖起来大拇指。
得到表扬,萧米的身子不禁有点飘飘然,而且她同时还了解了对方是会讲英文的,下意识地朝木子君露出一个得意的目光。
我不懂法语,可是我会用英文点餐呀。
木子君挑了挑眉毛,回给了她一个“这种方法你也好意思用”的表情。
萧米才不想理会他,毕竟他自己也曾说过:不管大米小米,只要能填饱肚子的都是好米!
“Tanks !HMM …I'd like two sandwiches,and……”
“Sorry !”服务员打断了她的话,并露出一个傲娇到天上的表情,“I don't like speak English!”
“……”
这是什么理由?法国服务员都是这样对待自己上帝的吗?
萧米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活的太没有自尊了,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敢趾高气扬地对客户说一声“Tanks, but I won't accept your commission!”呢?
不过此时,她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木子君。比起外国人,对面的这个男人似乎更靠谱点。
但木子君已经笑得露出了牙齿。这里完全有必要说一下木子君和正常人笑的区别。人类开心的时候一般有三种程度的笑容——微笑,轻笑和大笑,这三个笑容的动作每个人都清楚是什么样。但木子君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微笑就是面无表情,他的轻笑是勾起嘴角,他的大笑就是和现在一样露出牙齿。
所以如果你讲了一个非常可笑的段子,所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只有木子君朝你秀他那洁白的牙齿的时候,千万不要生气,他真的是在开怀大笑,并且是很用心的那种。
这种人你可以认为他是有点面瘫的傻子,而对付这种傻子的办法,萧米胸有成竹。
姑娘端正地坐好,就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木子君在这样的注视下坚持不过两秒就败下阵来,然后乖乖地从钱包里取出一欧元,递给了服务员。
“你现在再试试。”木子君朝法国人努了努嘴。
萧米不太敢确信,在面瘫男的眼神鼓励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Can…Can you speak English ?”
“Of course!”轻快而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发音也是纯正的英文!
原来如此!涨知识了。姑娘很快点好了餐。
“你要喝咖啡吗?”萧米嗅到了一丝飘来的法国拿铁浓郁的香味,嘴里的馋虫儿被勾了出来。
“那你为何不尝尝法国红酒呢?”木子君提出了一个令萧米不敢置信的意见。
“你要喝酒?”萧米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死死地憋住笑意,如果不是木子君在对面的话,她一定会弯着腰笑出声来。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她把木子君的酒桌糗事告诉了白倩妮,那妮子差点笑得把饭给喷了出来。
(七)木子君不敢喝酒的原因
大四毕业后,萧米虽然是WW 的本地人,但她还是以工作忙为由说服了自己的爸妈,搬到了木子君在WW 市的家中。在外人眼中,他们已经算是正式同居了。
萧米每时每刻都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占了天大的便宜。有时候晚上睡觉时她会在梦里一边搓着身旁木子君的头发,一边嘴里咿呀着:“大家看我的男朋友,这么的…帅,这么的…有才,又这么…贴心,还这么柔软,老娘…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她每次一说梦话的时候,木子君都会死死的抱住被子,因为萧米最强的奥义之一——“被子消失术”,就往往伴随着梦话一起发生。
木子君长得帅,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上萧米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其他的女生喜欢自己的男朋友。
毕业第一年的寒假,木子君回家他爸妈过年。
当时的木子君并未把他已经恋爱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以他对自己父母的理解,一旦他们知道了自己恋爱的消息,一定会父母会直接“杀”到WW 市,将萧米“研究”个透彻。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年的小年夜,木子君的父母带他参加了一个好朋友的晚宴。
木子君曾听父母提起过这位好朋友,只不过他一直很忙,很少有与亲戚朋友见面吃饭的机会,这还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
但这第一次就把他吓得够呛。
这是两家的晚宴,他们到饭店的时候,对方一家三口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木子君正打算礼貌性地打声招呼,木妈就已经冲到了他前面,和她多年不见的好姐妹来了一次热情的拥抱。
“哎呦,霁红!我的好亲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呢?”木妈兴奋的像个孩子,木子君怔在原地的像个呆子。
亲家?这是他们这一辈人之间用来称呼朋友的吗?
“哪有年轻啊,都老了,现在年轻这种词,都是来叫这些孩子的。”董霁红笑谈间,还不停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儿。
“呦,百君都这么大了,长得可好看呀!咋咱们年轻时开玩笑对的亲家,说不定真的就成啦!”木妈一眼就相中了她旁边的小姑娘,那模样,就和见到了自己真的儿媳妇一样。
木子君已经预感到今天这一趟来错了。
“谢谢伯母!伯母,伯父,新年快乐!”女生一转头,看向木子君的眼中带着异样的神采,“木哥哥,新年好!”
木子君轻笑点头表示回礼。
董霁红看着他们乐呵起来:“你看看,还害羞了呢!我看这俩孩子啊,真的是般配!”
陈百灵羞涩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女生的父亲一招手,笑呵呵地扯开话题:“都坐,都坐,想吃什么自己点,不要客气!”
几人坐下来,木爸一摆手:“老陈啊,我的老同学,谁还敢跟你客气啊!上高中那会,我就是对你太客气了,你还说我看不起你,差点没把我打一顿。”
餐厅众人哄堂大笑,过年的热闹气氛逐渐烘托开来。
陈百灵时不时偷偷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木子君,只是木子君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让她眼睛中透露出隐隐难过。
“知女莫如母”,董霁红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朝着木子君道:“小君啊,我听说你已经当了副教授了,怎么样,工作还开心吗?”
木子君想当个鸵鸟的想法化为了泡影,不过还不等他回答,心急火燎的木妈已经插上了嘴:“亲家啊,你知道的,我家小君从小就让人省心,只是这么些年来,我和他爸一直在忙,也没有机会陪在他身边觉得亏欠了他许多……”
木妈在一旁煽起了情,惹得木爸也忍不住喝了两盅。只听木妈继续说道:
“……现在小君已经功成名就了,只是现在那座城市里却是形单影只的,让人不放心啊!”
“小君还单身呢?”董霁红抓住了重点。
木妈无奈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嘛!所以才让人担心呢!”
董霁红笑了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百灵,你和你木哥哥年龄差不多,平常可以多亲近亲近。”
陈百灵如同听到了圣旨般开心地点了点头。木子君内心多少有点不痛快,一个人闷头喝起了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他感觉脑子里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抬头看着桌上的几人,也不知道还要没完没了说多久。
他拿出手机,看到了一条来自郑莫白的消息:
“君君,喝多了吧?是不是很难受啊?”
“你怎么知道?”
“你回头看看。”
木子君回过头,看见郑莫白那家伙正戴着墨镜,做贼似的从门缝里把他的大头探了进来,给他摆手打着招呼。
“你怎么在这?”
“你以为艺人那么好当呀?大过年的还得来这开庆功宴。”
“你一会给我打个电话,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OK !记得打开免提啊。”
门后的郑莫白悄悄溜进了男厕,然后拨通了电话,不过不是打给木子君的,而是打给萧米的。
“呦,郑学长,您这个大忙人也有空给我打电话啊!”萧米一接通电话就开始调侃起来。
“萧米,我们是不是好兄弟!”郑莫白开门见山,语气格外的情真意切。
相识两年,萧米还从未听到过郑莫白如此正儿八经地说话。她本来趴在床上看韩剧,这时候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然!”萧米言之凿凿。
“那我告诉你一件君君的事情,你能教我怎么哄小白开心吗?”
“这…这不合适吧,谁知道你说的话有多大水分?”萧米满腹疑虑。
毕竟郑莫白在萧米这的身份一直不是很好,玩狼人杀第一个一定“杀”他。
“我以我和小白的感情担保,你要是再不救你男朋友,他就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了!”郑莫白下起了最后的狠料。
“好吧,那你说说看吧。”
“你同意了?”
“嗯……”萧米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