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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续缘

青山绿水,一座孤坟,共相为邻。

欸?苏草心诧异地挑起眉。碑文刻的是苏士清没错,可是一座十载无人打理的孤坟不该没有一根杂草,石碑上也没沾染半点灰尘。

爹爹喜静,也不相信什么风水之说,所以娘和她特地在这深山挑了处清幽之地,好让他不受打扰。能朝夕赏着这山中美景,爹想必是成天笑得合不拢嘴。

难道是山野樵夫,见这孤坟无人照看,觉得凄凉,才代为打理……

她想得专注,一时之间竟没察觉有人靠近,半晌之后,眼角余光才瞥见那月白色袍脚。她认识一人素穿白衣,心中一动,疾速旋身。

绝世风华的男子映入眼帘,“文兄!”苏草心喜道。

原来如此,不是什么山野樵夫,文兄真是神通广大,这样幽僻的地方竟也能寻到。

风舞微勾薄唇,叹道:“你可让我好等啊。”

快马一月的行程她却走了将近两年,从她的来信得知,旅途中她经历了不少趣事。以她的性子,当然不可能规规矩矩地一月一封,所幸也断断续续,最迟也两月一封。

头半年,她还是冲着潼县直来,但这一年来,她绕道去了不少山川名胜,从京城转寄的信也变多了,信中内容详尽得多,所见所闻巨细靡遗,让人如同亲历。

如同亲历啊……

这信是写给他这个终生禁足于潼县的人看的吧,让他也能在心中描绘这大好河山。

他眸光转柔,将笑得真切的苏草心拥入怀中。

苏草心环住风舞腰身,这一路来她想得清楚明白,来到潼县后,若是文兄还没遇到天仙嫂子,就与她这粗鄙乏味的凡尘俗女发展下去,嗯,纠缠至死也是不错。

察觉她的小小举动,风舞心中一喜,这是代表她不再抗拒他了吧,身躯微离,俯视着她道:“草心,我在县城办了义学,还缺个教画的先生,你……”清洌的嗓音有些迟疑,“就留在县城,别去海遥可好?”

“这样啊,”苏草心似有些犹豫,见风舞眉心拢起,忽而展颜笑道,“好啊,我现在袖袋轻飘飘,穷得叮当响,正愁没个落脚的地儿,文兄既然替我打点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当初离京时她将大半钱银都留给了阿达和秋姬,这一年半她做过不少行当,店铺里的伙计、酒楼的小二,砍过柴,打过猎,也曾摆摊卖过字画。

这四处飘荡,偶尔餐风露宿的日子真是清苦啊,特别是望着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流口水时,摸摸身上却只有几文钱,那个心痛、心痒哟。

既然文兄要给她靠,她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还要靠得舒舒服服的。骨气这种高贵的品格,还是留给那高风亮节的雅士吧。她这个小女子,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风舞面上微笑僵住,俊目带着些怀疑地瞅着她。他本以为要费些口舌,甚至使点苦肉计,譬如告诉她,他来这潼县都是为了她,让她内疚心软。她却答应得如此爽快,令他不能轻信。

呵呵,她信誉果然不佳,文兄怕是以为她又要落荒而逃。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有前车之鉴嘛。

“文兄,来这的路上我打听过了,醉鹤楼的美酒佳肴远近驰名,特别是那烤鸭,外焦里嫩,香飘十里呐……”

“……”

“若是日日能上那醉鹤楼大快朵颐,就是要我飞天成仙,我也不舍得离开这潼县。”她眼晴眨巴眨巴,竭力传递这样的信息:她骨头软,只要一只烤鸭就能收买,将她一辈子绑在潼县。

风舞沉吟着,清目锁住她无垢的明眸,似想看透她心,须臾后,扬眉笑道:“这我可不能答应你,至多半月一次。“

苏草心扁扁嘴,似是无限惋惜,叹道:“是小妹疏忽,文兄县令之身,薪俸自是不多,半月一次也好。”

风舞但笑不语,并不是因着这缘由。酒楼饭菜下料过重,固然美味,却有违养身之道。他还想与她相伴一生,自然得多顾着她的身体。

“文兄,阿达现在何处?”许久未见,不知那小鬼是不是还老摆着张臭脸,可有长高?男子还是高些才好,玉树临风,才招姑娘欢喜,日后要讨娘子时,也好容易些。

“他跟着商船出海去了,虽然他没有货物可以买卖,但多增些见闻对他有益,是个难得的机会。”

“呵呵,看来阿达离他的梦想一步步近了,幸好我没阻碍他,出海啊,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吧。”

愁意虽淡,却仍被风舞察觉,带着怜意拥她入怀。

这样温暖的怀抱,如同罂粟,很容易令人上瘾呢。趁着文兄鬼迷心窍恋着她时,能巴一刻就多巴一刻吧,及时行乐,才能过得惬意快活。

“文兄,你教我骑马可好?”忆起林中那对豪放的性情男女,苏草心忽而提议道。

“不好,”风舞断然拒绝,连一丝犹疑都没有。她若学会骑马,若是哪天改变心意离他而去,他怕赶不及在她离开潼县前将她寻回。

没料到他会拒绝,但她也没询问原因。真是可惜,她原本想学会骑马后,与文兄一同参加赛马会来着,既然他不领情,她也没必要再提,毕竟她是女子,脸皮薄着呢,不能做得太露骨呐。

她瞳生异彩,倏地玉手一扯,想要些微敞开风舞衣襟,哪知用力过猛,衣袍大敞,春光无限美好,耀目得令她赶紧闭紧双目,免得刺伤脆弱的双眼。

不再清冷,带着暖意的男声在耳边笑谑道:“草心,我不知你如此性急,你若执意如此,我定会依你,但这深山野林,还是在你爹坟前,恐怕不妥吧。”

那魔魅嗓音离得极近,似是贴着耳边,徐徐暖风熏得她耳廓嫣红,苏草心一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咬住风舞胸口上方。

就当是她那美味的烤鸭,她咬得毫不嘴软,毫无歉意。一报还一报,公平的很。

直到满嘴血腥,她才松了口,见到那皮开肉绽的咬痕,她心虚得撇开目光。嗯……好像是咬得过狠了些,她不知道自己牙齿这么尖利,这明明像是野兽的咬痕嘛。

觑了风舞一眼,见他仍是挂着清浅笑意。这文兄莫不是成仙,不,入魔了,哪有被咬成这样还笑得出来的。

“草心,看来你是非我不可的了,妻子有这样的癖好,怕是没谁能忍得了啊。”带着揶揄的男声又起。

衣衫虽然凌乱,但风舞依旧气质沉静清雅,明明天仙般的人物,可嘴里吐出的话却老是让人想入非非,脑海浮现上好春色。

人不可貌相,说得便是这表里不一的男人,可惜啊,世人往往易被表象迷惑。

“既然如此,我又怎能委屈文兄你,为求不害己害人,小妹还是孤家寡人的好。”

带丝无奈的笑容在风舞唇边漾开,这磨人的妖精呐,偏偏他又放不了手。

“我不允。”他倾身吻住那总是不说讨喜话的朱唇,这唇,时甜时苦,让他尝尽万般滋味,就如这怀中人儿,让他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吻渐渐转深,辗转纠缠。就这样缠上一世吧,他心甘情愿,风舞缓缓阖上波光潋滟的美目。

潼县虽说不大,但却因为地处海边,是凤国海上贸易的枢纽,所以也算富庶。县城的主街集市很是热闹,常常可见肤色迥异的异邦人。

“哟,这不是文大人嘛,可巧,我正要到府上拜访呢!”头戴红花,一身艳衣的崔媒婆挥着手中巾帕乐呵呵地逼近风舞。

风舞微摺眉心,瞥了眼身后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福至,无法闪躲,只能笑着迎上,“崔婆婆,对不住,我有要事要办,得先走一步,以后再聊。”

风舞刚想举步离开,可崔媒婆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物,她张臂一挡,挡住风舞的去路。

“大人若是有要事要办,我们边走边说也可以。”她将怀中画轴悉数交给福至,顺便与福至暗地里使了个眼色。

福至故意拔高声音道:“崔媒婆,你可得快点,我家大人公务繁忙,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他口气不善,可微微颤抖的嗓音却显露了他的心虚。

他故意躲开风舞的目光,他没做错,他是为了他家公子好,最近坊间的流言传得可难听了,公子不急他可急!

崔媒婆忙点头称是,“这些姑娘可是我精挑细选,保证能有一个令大人满意。”

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底,风舞了然于心,若不是福至通风报信,这崔媒婆怎么可能总是与他巧遇。

崔媒婆展开一幅画轴,笑吟吟地道:“大人你瞧,这是城西张府家的小姐,相貌秀丽,我见犹怜,她家是书香世家,祖上还有先辈在京城做过高官,也算是名门闺秀。大人瞧她怎么样?”

风舞淡淡扫过卷轴,清冷道:“过于清瘦。”

出师未捷,崔媒婆却毫不气馁,再接再厉道:“不打紧,我手头的闺女环肥燕瘦,样样俱全,包君满意,”她又展开另一幅,道,“这是城东余府家的千金,她家世代经商,是咱潼县的富户,嘻,瞧这身子丰润的哟,寒冬抱着睡觉肯定暖和的很。”

“过于丰腴。”

简短的四字浇熄了崔媒婆的热情,县令大人明摆着是在骨头里挑刺嘛,难道真如流言所传,大人其实有……断袖之癖?

她瞅着风舞,上着浓妆的老脸渐渐冒着热气,真是可惜了这俊俏儿郎。

“公子,我瞧这余府小姐就很好,一看就是富贵之相,比那个苏……”在风舞微愠目光的注视下,原本中气十足的福至噤声。

“福至,看来你是被我惯坏了,越来越不知轻……”风舞倏然停口,俊目带笑,大步走向街旁摊位。

“老板,我瞧这玉簪至多不过五两,你却要价十五两,这黑心钱赚多了,当心消受不起啊。”苏草心笑嘻嘻地正和摊主砍着价。

一只大掌突兀伸出,手心正好搁着十五两银子。

“这玉簪我要了。”

听见熟悉的温润男音,苏草心先是一怔,然后立马抢在摊主之前将银两抓走,笑道:“文兄,这簪子我要送人,还是自己掏银子的好。”

她自袖袋掏出五两银子抛给摊主,嬉笑道:“就五两吧,这也不是什么好玉。”

摊主辩道:“虽不是好玉,但这簪子是经验老到师傅打磨的,不是什么廉价货,”他自认倒霉地摆摆手,“罢了,算你有眼光,一挑就挑到做工最好的,还是县令大人的朋友,五两就五两吧。”

风舞俊目黯沉地瞅着苏草心攥在手里的玉簪,这是只男簪,她要送给谁?她可知道送男子饰物意义非凡?

“草心,这簪子你要送给谁?”本来如清泉的嗓音变得低沉危险。

“送你啊。”苏草心回得直爽,完全没有女儿家的羞涩。

风舞眸光流转,喜问:“为什么?”

苏草心黑瞳瞥了眼一旁黑着脸的福至和显得十分好奇的崔媒婆,玩心一起,她垫脚在风舞嘴角印下一吻,然后咧嘴笑道:“送文兄男子簪饰,自是定情。”

崔媒婆震惊得捂着嘴巴,虽然早就听说文大人与学堂的一个年轻夫子有暧昧,但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来得振奋人心。这样顶级的八卦,她一定得好好炫耀炫耀。

只是……真是暴殄天物啊,明明是两个俊俏郎君,怎么偏偏**********的姑娘呢?潼县五十七位待字闺中的姑娘可真是没福气啊。

慢着,崔媒婆眯起眼仔细打量苏草心。这身骨纤细,细嫩肤质似乎不像男子所有。难道……

不对,不对,崔媒婆立即否定心中猜测。姑娘家应笑不露齿,轻声细语,举止有礼优雅。从这位小公子刚才骇人举止来看,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含蓄,要是他真是个姑娘,连她这个潼县第一媒婆也不敢担保能替她找着夫婿。

“不害臊!”福至怒瞪着苏草心,小声哼道。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公然亲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听见福至的斥责,苏草心笑笑,“这位大娘是位媒婆吧,肯定帮人牵过不少红线吧?”

崔媒婆见他提及自己的本行,立马得意道:“那是,可不是我夸口,潼县起码一半的夫妻都是我崔媒婆做的媒,哪一对不是和和美美、恩恩爱爱的。”

“福至小哥也二十有三了呢,我常听文兄提及想给他找个可人的娘子,不知崔婆婆可有合适的人选?”

崔媒婆把打量的眼光投向福至,两眼放光,是啊,她怎么没发现这近在眼前的上好肥肉。是绣娘阿喜好呢,还是酒坊的春姑?她已在脑海罗列合适的人选。

福至被崔媒婆盯得毛骨悚然,浑身直冒鸡皮疙瘩。苏草心竟然陷害他,崔媒婆的黏人功力他可是见识过,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我不要娶妻,我要好好伺候我家公子。”福至急忙表明志向。

“我可不想被人说是苛刻的主子,崔婆婆,你就帮福至物色个好姑娘吧。”风舞无视福至求救的眼神,帮着苏草心落井下石。

“一定一定。”崔媒婆点头称是。

“福至小哥,你偏爱怎样的姑娘?对相貌家世有什么要求?喜欢娇小的,还是壮实的?性情娇柔的,还是辣一点才对味?”崔媒婆立马转移目标,步步逼近福至。

“我、我……”福至被热情高涨的崔媒婆逼至街头墙角,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他本想向他家公子求救,眼神慌乱地扫过街道,但哪还有风舞和苏草心的影子。

呜……害人终究害己,他知错了,可不可以放过他?

“哈哈哈,”苏草心笑得开怀,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坏心眼而羞惭,“福至这下真要恨我入骨了,说不定夜里会做梦把我扒皮抽筋呢。”

风舞攥着手心的玉簪,不是触手生温的美玉,但他却喜不自禁,俊颜灿笑,不似一贯的温和淡笑。

“草心,你刚才所说可算数?”

“什么?”苏草心回眸看向风舞,见他眼眸异常火热,她轻咳一声,玉颊飘红,“文兄指的是定情?那簪子本来确实是想赠给文兄的,说是定情,也无不可?”

见她流露的女儿娇态,风舞狭长美目更热,哑声道:“定情之后呢?”

这男人未免得寸进尺,算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清声回道:“挑个日子把事办一办也行。”

也不麻烦,她孑然一身,没有亲人,成个亲也只是把她的东西从一间房搬到另一间房,况且她东西很少,只有几件衣物。

风舞虽喜,但没有欣喜若狂,他沉声道:“草心,我不瞒你,王相他已经病故。”还尊王进一声王相,是看在她的面子。

苏草心怔住,片刻后释然道:“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顿失所有,抑郁成疾也是常理,况且他还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你不怨我?毕竟……王相的死我有部分的责任。”

“文兄,我常在想,为什么是至亲却可以见面不相识,反倒是毫无血缘的陌生人却能成为至交好友?难道真有天意吗?你我发生的一切若真由天神主宰,世人何止千万,那神职可真不好当,肯定天天烦恼不断。”

“没有天意却有缘分,你我相遇是缘,此刻能开怀畅谈是份。这缘这分都是因你我而生,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你我只会是陌路人。”她若像一般女子那样,毕生的志愿只是相夫教子,他决计不会多看她一眼。

苏草心沉吟半晌,忽而朗笑,道:“哈哈,文兄,以前我从不信什么缘分之说,但我现在却信了。我与王相虽是血亲,但却没有做爷孙的缘分。我不怨你,你已经信守了承诺。”

她顿住,正色道:“文兄,你我是有缘分的,我也想把这缘分续下去,但若哪天这缘分不在了,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可好?”

风舞凝视着她神情慎重的脸,不似以往的随意,他知道她已下定决心好好维系这段感情。

他终于等到了吗?她心里开始在意他,晶亮的眼里也有他。他隐于宽袖的手紧握,嘴角扬起明媚如春光的微笑,道:“好,我答应你,绝不像你我娘亲那样轻贱自己的性命。”

“你娘?”从没有听文兄提起过他的亲人,她料想他的身世应该不简单。

“这不是个有趣的故事,草心,你想听吗?”

“文兄若是想说,我必定洗耳恭听。”

她语气诚恳,以前他一提起他的秘密时她就避之惟恐不及,风舞面容放软,她是真心真意想要接纳他呐。

“说故事该找个舒服的地儿,我们去醉鹤楼吧。”

苏草心双目放光,鼻尖似乎闻到若有似无的烤鸭绝妙香味。

“呵呵,真是好主意,醉鹤楼二楼设有雅座隔间,环境清幽,包管不会有人打扰。”不必担心秘密不小心被人听去。

“不受打扰啊……”风舞俊眸抹上魅彩,“草心,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不怕我饿虎扑羊么?”

饿虎扑羊?形容得还真生动啊。脑海浮现那日在树林所见的活色生香的春宫艳景,若那对男女换成她和文兄……

她幻想一下那情景,立马鸡皮疙瘩掉满地。

“呵呵,羊?醉鹤楼的菜色里没有羊肉呢,倒是有香喷喷的烤鸭,文兄若真的饿得慌,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只要分我一只鸭腿就行。”她笑着打马虎眼。

风舞勾唇低笑,道:“真是难为你竟然狠心割爱,不过你不必这么委屈,虽然知县的俸禄微薄,但让你在醉鹤楼饱食一顿的银两我还是有的。”更何况他的字画、诗集炙手可热,钱银他向来是不缺的。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覆,苏草心讶异地觑了风舞一眼,不少古怪、惊骇的眼神射向他俩。

在这些朴实的百姓眼中,他们的父母官正跟一个男子暧昧不清,这对他的风评有害啊。当官的亲民很重要,但也得有官威,否则何以服众?

她这身男装以后得换掉了,哎,有点不舍得,身着男装行动自由得多。但,既已互许承诺,她也得为他这个未来良人多多考虑。

“草心,醉鹤楼到了。”

被拉回心神的苏草心立马将烦恼抛诸脑后,步履欢快地踏进这间享负盛名的酒楼,相比于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其它有的没的都可以暂时放一边啦。

及时行乐,及时行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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