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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拒缘

德顺三十二年,隆冬,京城风云变色,暗潮汹涌。武王弹劾太子勾结敌国,图谋篡位,证据确凿。龙颜震怒,太子当庭判处午门斩首,其余一干门人谋士皆被牵连,株连九族。

天牢门墙外——

天色灰蒙蒙,阴沉沉的,有山雨欲来之势。明明日头正是当午,却不见半点光辉,天地间黑压压一片。

守着牢门的两名官兵都缩着脖子耸着肩,在呼啦啦的北风中颤抖着。其中一个瘦高个儿,面相有些尖酸刻薄的官兵不住地低声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可怜老子还得在这苦站着,真念着家里婆娘捂暖的被窝。”

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年提着盖着棉布的竹篮,颤巍巍来到牢门前,对面色惊异地瞧着他的两位官兵客气说道:“两位差大爷,可否让我探探人?”

瘦高个见他年纪甚小,以为是来捣乱的,不耐烦地挥手轰他,道:“哪来的小鬼,去去,天牢可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少年仍是站着不走,清秀的脸儿已被冻得通红,语气卑微地道:“求您行行好,我不是来胡闹的,我只稍瞧一眼那人便走。”

另一个稍嫌矮胖的官兵见他清清秀秀的,惹人怜爱,敦厚的脸上浮现不舍之情,好声问他:“小兄弟,你要见什么人?这天牢里关的可都是朝廷重犯,可不是随意就能见着的。”

“我要见我爹……”少年顿了顿,接着道,“的至交好友,宇文修大人。”

“不行,不行,这宇文修是太子党人,明日便得处斩,”瘦高个一口回绝,又怀疑地盯着少年问道,“现下风声正紧,谁不急着和太子党人撇清关系,你到底和那宇文修什么关系?你爹又为何不来?”

“明日便得处斩呐,”少年似是失了魂魄地喃喃道,又听见官兵的质问,他凝神道,“宇文大人于我爹有恩,我爹病重,怕是拖不了……几日,他一直念着宇文大人,便打发我来探探。”

“小兄弟,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你怕是小命不保啊,”敦厚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年瞧了一眼他善意的老实圆脸,知他说的是实情。面色哀恸不舍地朝厚重的牢门内望去,最后挣扎道:“真的不能通融吗?”

敦厚脸为难地摇摇头,再次好意催促道:“孩子,你快走吧。”

少年阖上闪着水光的清亮眼睛,紧握着拳头。快走吧,宇文轩,再赖着不走只会惹人怀疑。他知道自己很傻,明知毫无希望,却还是来此一试。可是,可是……以后便真不能再瞧见那人一眼了啊。

雪飘飘洒洒地下了起来,在漫天雪花中,那两个官兵很快便辨不清少年那摇晃着的单薄身影。

躺在床榻上的风舞蓦地睁开双眼,神情有些困惑地瞧了眼黑暗的房内,他手贴在仍急促震动着的胸口坐起身,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仿佛刚才梦中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仍在。

他披上外袍出了里间,瞥了眼躺在外间木板床上睡得正沉的福至,没有惊动他只身一人来到庭院。

月色朦胧,万物皆详静宁和,他坐在石椅上,抬头望着那圆得可憎的明月,喃道:“又是十五了啊,人月两团圆,可笑!”

蓦地风舞瞥见院门处有个黑影鬼鬼祟祟往里探头,他嘴角扬起阴沉笑容,手指拈着金针,等待来人的进一步动作。

来人瞧见月光之下的风舞,立马向他奔来。风舞在瞧清他那张方正脸后蓦地一愣,收起金针,嘴角挂上温煦笑容,道:“阿达,你怎会来这?”

阿达神情焦急,扯着他的衣袖便拉他走,道:“你快去瞧瞧,苏草心不知怎么搞的,浑身发烫,叫她也叫不醒。”他不敢找大夫,只能来找这个风舞公子帮忙。

风舞听后,脸色一变,拉住阿达吩咐道:“我先去,阿达你小心些,别让旁人发现了。”

阿达见他衣袂飘飘,走路有风,眨眼间便不见踪影。他揉揉眼睛,确信面前已无白色身影。咦?这人走路怎么像驾着风似的。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推开,风舞快步走向床榻,只见苏草心满面通红,神情痛楚地躺在床上。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后脸色更沉,拉过她的手,将指尖搭在她手腕上把起脉来。片刻之后,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幸好,只是一般风寒。

这时阿达已来到他身边,着急问道:“怎么样,她没事吧,不会死翘吧?”

风舞见他不时向苏草心投去担忧眼神,笑问道:“阿达,你很紧张她?”

阿达方正脸孔蓦地一红,大声否决:“谁紧张她了,我只是怕她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这相府的人避她就跟避瘟疫似的,最后还得累我替她收尸。”

风舞知他口是心非,也不揭穿他,道:“她没有大碍,只是染了风寒,我写张方子,你去抓几副药回来。”

阿达怀疑地看着他,道:“你懂医术?”

“只是略通,但治风寒这样的小病不成问题,你大可放心。”风舞边说边走到桌案旁,取了纸笔想写药方。

阿达阻止道:“不用麻烦了,我记性好,你直接说给我听。”

风舞将各味药都说与他听了,见他真能一一说出,连几钱几两也不差分毫,心下有些诧异。

阿达记了方子便不再耽搁,急急出了房门。

风舞又来到床边,手指拈着一根金针刺入苏草心眉心,在她眉心沁出一颗血珠后,便拔了金针。见她原本痛苦的神色平缓下来,唇边勾起如释重负的笑容。

“人月两团圆,苏草心啊苏草心,你可愿做那个伴我赏月之人?”

风舞便一直立在床头瞧着她的睡容,直至阿达端着药走进屋内,风舞接过药碗,对阿达吩咐道:“我来喂她,你再去煎一碗药来。”

阿达今夜甚是听话,点头后又出了房门。

风舞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起她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上,苏草心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但目光涣散,足见神智并未清醒。

风舞将药碗凑至苏草心唇边,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嘴打开想给她喂药,但苏草心闻见窜入口鼻的浓重药味,皱着眉头撇开脸。

她的脸颊正贴着风舞颈侧,吸了吸鼻子闻着什么,蓦地她抱紧风舞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撒娇道:“爹,爹,药好苦的,我不想喝,你把它拿走好不好?”

风舞身子怔住,本欲拉开她双臂的手顿了半晌,改为轻抚着她的头顶秀发,柔声哄到:“草儿乖,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乖乖喝药,病才能快些好。”

“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爹总是诳我,爹喝了药也总不见好,不能教草儿画画,给草儿当马骑。”

风舞抚着她发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接着哄道:“爹的病已经好了,草儿若是乖乖喝药,爹就教草儿画画,给草儿当马骑。”

风舞瞧着怀里的女子扬起灿烂笑容,开怀笑道:“那好,草儿乖乖喝药,那爹别忘了给我腌渍梅子吃。”

这时候到哪去给她找腌渍梅子?风舞只能虚应道:“好,爹答应你,你喝完药,爹就给你腌渍梅子吃。”

苏草心不再抗拒地喝完药,所幸她也不真地缠着风舞要腌渍梅子,只是赖在风舞怀中又睡过去了。

这时阿达端着药进了门,却瞧见床上那相偎相依的一对人儿,立马退至门外。他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一脸苦闷,不服气地喃道:“若我再长个儿五岁,必定要与你争一争她。”

苏草心眼珠转动了几下后张开眼眸,这时她目光清明,已经完全清醒。她意识到自己正如八爪章鱼抱着带着好闻气味的男子,抬眼往上瞧去,只见风舞阖着眼似是睡着了,眉心还微微拧着。呵,这个文兄,只有在睡梦中才显露些真实情绪。

可是,文兄怎么会在这?感觉到嘴里的讨厌苦味,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她何时喝的药?方才梦见爹哄她喝药……她眼珠一转,难道是文兄扮她爹哄她喝的药?

若真是如此……她眼儿弯弯,无声笑得贼贼的,嘴里难以忍受的苦味似乎被这有趣的发现冲淡了。

她又抬眼细细瞧着风舞的清俊眉目,目光停在他额际的玉色锦带,心中一动,举手缓缓朝上探去。

她指尖才触到那丝滑缎面,纤长手指蓦地被男子宽厚的掌心握住。苏草心望进风舞深如幽潭的眼底,她面上并无不良企图被抓个正着的心虚,只是有抹极淡的懊悔之意。

风舞扯起嘴角笑得故意,道:“你终于对我好奇了吗?”

“是又如何?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当然也不例外,”她抽回自己的手退出凤舞的怀抱,面无表情地道。苏草心,你干嘛鬼迷心窍,想要探人私隐!

“你的好奇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呐,”他沉吟半晌,接着道,“其实你要看也不是不行。”

“怕是世上没有如此便宜之事吧。”若是知道他隐藏的秘密,恐怕她再也过不了她的悠哉日子。

“草心,你可真是知我,若是你想知晓我藏了十几载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一生一世,你定要与我纠缠至死。”

一生一世!纠缠至死!苏草心被这强烈字眼吓得心惊肉跳,连忙摆手摇头道:“文兄,你如此风神俊秀的人物,天上有人间无,定要天仙佳人才能匹配。小妹我无才无貌,粗鄙乏味,怎敢与你纠缠一生一世。你这秘密还是好生留着,待日后说给我那天仙嫂子听吧。”

风舞见她一副急欲撇清的样子,俊目黯淡,问道:“草心,到底何人才值得你为他驻足?”

“小妹心愿甚微,只求闲云野鹤,平淡一生,若日后有幸能遇上与我共同志向的男子,相携相伴,小妹自然心动。”

“闲云野鹤,平淡一生,”风舞喃道,清目闪过异彩,但随即又平静无波,“这样随心惬意的日子注定与我无缘。”

“文兄这就错了,有缘无缘其实都只是一念之差。”

“一念之差?”风舞出神地凝视着她,心口微微悸动着,但额际隐隐的抽痛却提醒着他有个沉如巨石的包袱,这包袱已经压着他十几载,早已与他皮肉相连,卸不下了。

“苏姑娘,若是日后遇上中意之人,喜结良缘,在下定会衷心祝福。天色见白了,姑娘好好歇着吧。”风舞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苏草心瞧着他孤傲卓绝的背影,心口竟微微疼痛着。她闷闷地躺下盖上被子,用力闭上眼睛。

苏草心啊苏草心,你都把人给气走了,断了他的念想,这不正合你意?你现在心痛个什么劲啊。不对不对,她不是心痛,是风寒头痛,脑子糊涂了,所以产生幻觉,对,这心痛绝对是幻觉,幻觉!

“砰——”的一声,阿达将药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苏草心正埋首作画,听见声响诧异抬头,见阿达气鼓鼓的,遂问道:“阿达,谁招惹你了?”

阿达冷脸瞅着她仍显苍白的脸,没好气地道:“这里连个鬼影都瞧不见,还能谁招惹我,苏草心,你要是好好喝药,这风寒也不至于大半个月也不见好。”

阿达抱怨完,却见她又低下头继续作她的画,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掏出怀里鼓鼓的布袋,扔在桌上。

苏草心打开布袋一瞧,是满满一袋的腌渍梅子。她鼻头一酸,用力搂过阿达,感动地说道:“阿达,你可真好,知道我怕药苦,特地给我买腌渍梅子。”

阿达方脸涨红,使劲挣开她的怀抱,有些不情不愿地道:“不是我买的,我见你病老是不好,就去找那个风舞公子,是他给我的。”

“咳——”,苏草心听他提到风舞,心里一惊,含在嘴里的梅子便这么给吞进了喉咙。她边拍着闷闷的胸口,边问道:“是他?”

“是啊,他还跟我说,”阿达瞧她有些出神,心里头有点不爽,“你这病本没大碍,但你若是这么拖着,小病变大病,也会一命呜呼。他叫你千万要留着小命,省得日后你的良人出现了,你却已经是地府里的一缕幽魂了。”

“呵呵,他真这么说的?”文兄当着外人怎会说如此刻薄的话,定是阿达诳我。

文兄那夜一定是气得吐血,再也不想见她了吧,算算日子,文兄也有半月未曾来探过她了。呵呵,虽然做不成那河里鸳鸯,但也不必断得如此干净啊,文兄真是绝情呐。

阿达见她又出神了,心里头更是不爽极了,他大声嚷道:“是!他就是这么说的。”意思差不多不就行了,干嘛要像那风舞公子说得文绉绉的。

“你记得喝药!”阿达气恼地扔下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出了房门。

苏草心听见“嘭——”的一声门响后回过神,她瞧了眼手中的布袋,又看看桌上的药,片刻犹豫后,神情视死如归地捧起药碗,闭起眼睛紧捏着鼻子将药碗凑到唇边,“咕隆咕隆”一鼓作气喝完药,脸立马苦得皱成一团,急忙塞了一粒梅子到嘴里。

霎时酸甜的滋味在唇舌间蔓延开,原本令人作呕的苦味似是消失无踪,这滋味钻啊钻的,竟钻到了心窝里,连那心窝都是酸酸甜甜的了。

大雪停了,天地万物都是雪白一片,银装素裹的。雪似乎便是为天性爱闹的孩子们下的,雪一停,村里的孩子们便呼朋引伴,在这田边空地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提着竹篮的少年悄无声息地自玩闹着的孩童旁走过,明明正是爱闹爱笑的年纪,清秀的稚容却神情淡漠,不曾瞧上那个欢乐世界一眼。

有个男童眼尖瞟见他,大声叫嚷开:“大家快瞧啊,是那个没爹的野种!瞧他满头满脸的雪花,像不像掉进面堆里?”

“哈哈哈”,四下响起哄笑声。但少年却置若未闻,依旧在已深至腿肚的雪地里艰难地前进着。

出声的男童见少年不理人,天真不知愁的脸孔浮现恼怒之色,又叫嚷着:“你们想不想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啊?”

“好啊,好啊,”其他孩子都兴致勃勃地应声,突然有个稚嫩声音问道:“谁当强盗啊?”

带头的男童朝少年的方向努努嘴,率先向少年砸去一个雪球,少年脚下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

“啪——啪——”越来越多的雪球伴随着孩子们天真的笑闹声砸过来,少年终于身形不稳倒在雪地里。

孩子们见他趴在那,好一会儿一动也不动,以为闯了祸,都面色惊慌地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谁也不敢上前看看。

良久后,少年终于自雪地里缓缓爬起,捡起滚落在一边的竹篮,回过头向那群吓得定住不动的孩子们睇去漠然一眼。这空洞无神的一眼竟让那些孩子们觉得比那呼啸的北风更加寒冷刺骨,遍体生寒。

僵在雪地里的那群孩子便这样定定地瞧着少年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离去,久久不敢动弹。

少年来到村里一间简陋的茅屋前,他拍尽身上积着的雪花,定了定神后,嘴角勉强扯起微笑,推开薄薄的门板,“吱呀——”一声,猛烈地寒风带着冰冷的寒意侵入这本就不怎么温暖的屋子。

少年在瞧清屋内的情景后,嘴角的微笑蓦地僵住,他瞳孔骤缩,心肝俱裂地嘶哑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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