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晴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有岸的生命则开始于地狱。
有岸与无涯的故事不仅仅是这样简单,后面的故事,有岸并未告诉我。
她说:“有一次,我跟无涯困在了一个海上,我们漂泊了七天七夜,我永远记得无涯跟我说,有我的地方才是岸。”
我在礼韵堂告别有岸后,我回到了朱记酒楼。
那里一切都很熟悉。
远远地问道老板娘亲酿的酒的香味。客人进进出出地,看来生意十分火旺呢。
酒楼门口一个小姑娘站在那嘻嘻哈哈地与一个青衣书生玩耍。小姑娘约有十岁,粉嫩的衣裳。
我走过去,那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圆嘟嘟的脸,甚是可爱。
我俯身温柔地说道:“你妹妹,你也在这间客栈里住店吗?”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何人?”
我笑着说:“我是来找人的。”
那青衣书生一听我是来找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他的口气有些敌意。
门口有些积水,我从倒影上看见自己还是在鹿桦宫的装扮,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我笑了笑,心想:“涂泠这丫头,真会办事……”
红衣艳丽,确实与这朴实的酒楼格格不入。
我说:“里面就有我要找的人。”
我走进门口,青衣书生本想拦我,奈何他只是一届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况拦我一个习武之人。
店里老板娘低头算账,纤纤细指轻快地在算盘上滑来滑去。
“你回来了,可曾安好?你师弟在楼上。”
她并未抬头,却知道我的带来,可见本领。
她说:“你身上的气味与以前不同了。”
我说:“可能经历了许多事情吧。”
我与她短暂话别后来到楼上我师弟的房间。
我不敢走进去,便敲了敲们,说道:“阿?你在里面吗?”
屋里并无回应。
我推门而进,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桌子上只有一封信。
信上面堆积了薄薄的一层尘土,像是离开很久的样子的。可他的行礼都在那放着,我不免感到疑惑。
我拿起信,“咳咳~”信封上里的灰尘被我吸进去了些许。
信上写着:
欲见赵?,速速前往城外长亭。
城外长亭。
阿?被绑着,丢在长亭一角。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持弯刀站在长亭外。他的旁边还站着个小姑娘,绑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子。眯起大大的眼睛,笑着跟旁边的人,说:“我们的鱼上钩。”
他们身着狼皮外衣,带着厚厚的皮帽子。看着不像是宋人,倒是像金人。
男人说道:“一个条件,杀了萧恨非。”
我说:“我杀不了。你找别人吧!”
男人说:“果然,叛徒就是叛徒。”男人走上前来,一把弯刀扔向我,说:“老规矩,打赢了我,那懦弱的呆子就是你的了。”
女孩笑了,她对男人说:“三哥,她从来就打不赢你的。”
男人话里似乎以前认识我。
我是谁?
我拾起弯刀,既熟悉又陌生。
男人摆好了架子:“完颜穗,开始吧!”
完颜穗?我有些疑惑。我不知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恨意。
他虽然体格健壮,但是动作十分敏捷,弯刀横劈过来。我勉勉强强地躲过去。
“哼~让你多过去了,下次就没好运了。”
他收了刀,左右各闪两下,我轻轻地往空中跳起,地上已经被劈出两道裂口。他的力气太大了。
我以为他光会使用蛮力的那种人,可惜我猜错了,在空中我无法闪避。我背后挨了他一刀。
还好,衣服是红色的。血流淌出来不会发现。
小姑娘见我受了伤,突然紧张起来,“三哥,自己兄妹,你别打死她,她死了,爹也饶不了我们。”
男人冷哼了一声,“砍不死,身手不像从前那般敏捷了?”男人突然丢了手中的刀,说:“我徒手也能打赢你。”
我擦掉嘴角上的血,说道:“我可没有你想象的弱。”
我把弯刀扔向那男子后,我听见他笑着说:“连武器都扔了,还打啥?”我拿出匕首趁他不注意跃起刺去。
“没有弯刀,我照样可以杀你。”
他的胸口十分结束,比大理石还要硬三分。匕首只刺进去了二寸。并无血流出。
男人用足了力气一掌把我打到在地。“嘎吱一声”骨头碎了。我试着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男人狠狠地踩着我说:“你下手够狠的。”
这是阿?醒了,他见我被踩在脚底,大喊:“你们干什么?快放了她。”
男人说:“你现在骨头都碎了,废人也是一个。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念在二叔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什么二叔?
小姑娘走过来说道:“穗姐姐~二叔就你一个女儿,我们觉不会杀你的。等到了西桦城我们会给你找大夫医治你们的。”
身上巨大的疼痛迫使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我记得那时也是这么痛。
那男人是完颜桀
完颜桀摇了摇头,叹道:“以前你就喜欢为了这姓赵的小子拼命,现在也是一样,何必呢?”
那时我还在草原,跟着军队游走。草原里狼很多,他们那时就喜欢捉弄阿?。总是派给他很多艰难的活,比如说什么晚上出去喂狼之类的。
我看不惯他们的做风跟他们比武。
我拼了命想要赢,最后骨头全都碎了,躺在床上整整三个月。
四叔见我有如此拼命地决心,就把我送去了杀手营。
我笑着说道:“完颜桀,你忘了我还会法术呢!”
我默念口诀,完颜桀被我甩出三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前的狼牙项链也被摔碎了。
他被甩出去的同时,我感到胸口发热。
小姑娘说:“那封信里被我撒了散功粉,你动法术就会中毒。”
小姑娘走过来,笑着说:“三哥,还是我的法子管用。”
我忍着痛咬着牙说:“你小小年纪怎的学会了用毒呢?”
小姑娘哑然失笑,“庶女的日子不好过,像我们这样都是汉人生的子女更不好过,我没有你那么好运气,早早地被送去了杀手营,早早地被四皇子选中,早早地离开了那里。但我,体弱多病根本拿不起刀来,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不像你,你母亲是大宋的茂德帝姬,虽去世了,可她的姐妹都在,得宠的帝姬都能护着你,二皇子的生命也护着你。我只有,只有下毒,用毒,才不会被别人轻视。”
我无奈地叹口气,“既然你得手了,杀了我吧。”
小姑娘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匕首,走过来,“杀你?我没有你那么心狠手辣,对自己同胞下手,我要用你印出萧恨非。”
我淡淡地说道:“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被他休了。”
小姑娘说道:“他不会不管你的。我派人送去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