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翎还是清醒的，来这主要目的是跟人聊歌，而不是跟‘网友’见面。
所以，她立马掐断了这个聊起来可能会没完没了的话头。
“开始是怎么着现在也不重要了，这会儿真人都见了你们总该信了吧。”
进来到现在，跟乐团的人寒暄用去了一两分钟，超过三分钟把这次找他们聊歌的金主爸爸放一边，场面就会很尴尬了。
柳翎往对方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问了声好。
“您好，我是柳翎，您叫我真名也行，和他们一样叫我Nicole也行。”
“您怎么称呼方便？用您WO的ID欢喜哥称呼可以吗？：”
她走过来的时候，这边单人沙发上坐着的青年男子就已经起身了。
他看上去跟乐团平均年龄差不了太多，二十五六的样子，穿衣风格走的混搭路线。
这个混搭不是指的衣服设计风格，而是价格。
上衣是三位数的普通电商款T-shirt，裤子确实某小众品牌的秀款，单品价格接近五位数，鞋子更贵一些，大约是两条裤子内的价格吧。
这种混搭还真是，任性且让人耳目一新。
“欢喜是网络上不认识我的人叫的，现实见了面叫这个听起来也忒奇怪了点。”
“我大名符才昊，玩得好的朋友一般叫我符号，你们就叫这个吧。”
柳翎点点头，顺势把话头引导了做歌上。
聊到歌，基本进入了柳翎的领域，话题理所当然地由她进行主导，串联并不熟悉的两边在音乐需求上进行磨合。
显然的，这个磨合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这一点，柳翎最先有所察觉，而之后，相信乐团的成员们也不会毫无感知。
彼此交换过好几个眼神，双方都确认了一件事，或许他们来这一次要白跑一趟了。
在圈里也不算是什么新人了，谈商务没谈成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因此几人都不算太沮丧。
当然，还是牵线的柳翎负责结束话题，毕竟与乐团的人相比，她和符才昊总还是在网上多聊过几句。
到这时，符才昊对于这事没成有了预期，言语客气地邀请几人一起去喝下午茶。
这单虽然暂时没成，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下一单，加上沟通过程中符才昊的措辞都挺客气的，并不盛气凌人，跟这样的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
符才昊要和他们喝下午茶的地方，就在这家商场里面，是一间装修很是高档，看起来像是主打甜品的店。
柳翎虽然一直是个没出道的练习生，但所谓的偶像自觉还是有的，至少是在发育期过了，身高基本稳定以后，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形体。
除了基于提升体能为目的的健身以外，柳翎也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身材，食物的选择也是其中极重要的一部分。
如果按照另外一个世界里林柳柳曾经参加过的节目来评判，非要推及一个所谓的定位的话，柳翎的能力应当是创作＞vocal＞dance。
但她本人的倾向上，创作于唱歌是不可分割的两个部分，她不是很喜欢唱别人的歌，自己写的歌就是为了自己把她唱出来。
所以，柳翎对于嗓子的保护也是非常看重的，烟酒不沾这些最最基础的要求暂且不提，她基本不吃辣，也告别了重油重盐的食物。
在外人看来，她这种年纪的小姑娘，食谱过于养生了点，但她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
到店以后，符才昊或许是看在同行的有女生的份上，点单的时候叫了不少甜品。
柳翎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停了：“符号，我不吃甜品的，替我要杯黑咖啡就行。”
符才昊楞了，在服务员的询问下才回过神：“先去掉两个小蛋糕，换成果盘。”
“你们有什么忌口吗？”这话是对乐团的成员说的。
之前沟通的时候大家都聊得比较随意，这会儿乐团的人语气也不见外。
“Nicole是姑娘，对体重比较在意，我们几个糙老爷们不讲究这个，你看着办就行。”
“这儿有酒吗，整点酒，我喝不惯什么咖啡奶茶的，还是白酒得劲。”
符才昊没忍住笑：“白酒没有，加了白酒的甜点倒是有一款。”
这话确实打开了他们新世界的大门：“妈呀，甜点还有加白酒的吗，那得整一个。”
重新点了单，最先送上来的是果盘，一水儿的热带水果，看起来还挺新鲜。
水果的含糖量其实非常高，所以柳翎动得并不是很频繁。
“Nicole，你上次说的那个综艺，大概什么时候播？”
问这话的是乐团的主唱，平时基本是他和柳翎沟通做歌的事情，算是乐团里和柳翎最熟的人。
“还没定档，现在是在前期预热，第一场好像是先直播后剪辑，具体的播出时间没确定。”
主唱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你和符号怎么认识的。”
柳翎看了符才昊一眼：“节目组的预热是让我们选手去开直播，符号在我直播间看过。”
主唱恍然大悟：“难怪你上次问我们要歌的授权呢，是准备直播的时候用吗？”
见柳翎点头，键盘手也插了句话：“要我说，你也太谨慎了点，你看他们那些主播唱的歌，什么火弄什么，有哪个问了版权所有方要了授权的？”
“就是啊，我们这帮子玩乐团的，歌都是小圈子自己玩，没什么知名度，也不能给你拉人气。说不定之后你比赛火了，还是你带着我们这帮鸡犬升天。”
柳翎喝了口咖啡，语气却是非常坚定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且不说我去比赛背后没有什么公司支持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说这节目能不能有点水花都是未知数。”
“再说，我们自己做歌的知道用版权有多不容易，在这方面严谨一点总归是好的。”
“要我说，我直播自己没收益也就没给你们钱，反倒是你们平时找我做歌我一分没少收，是我欠了你们的人情才是。”
“歌拿去给你放总比给不认识的放要强，你这都是说的哪的话。”
“你要是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给我们免费做首歌呗，说实话，你现在这价涨的，每回找你做歌以前我们心里都咯噔咯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