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说，你怎么出来了，栩栩呢？”裴妈妈担忧的打量自己儿子一眼。
这是不是太快了？
她儿子可不要有什么毛病！
“她不舒服，在上面休息。”
裴衍闷声开口。
那女人就是个妖精，明明是她先点的火，后来不肯的也是她。
还说什么肚子疼的借口。
小骗子！
“啊，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裴妈妈小跑着走到裴衍身边，发现他正在煮姜茶，脸臭得要命。
“儿子，你是不是……”
裴妈妈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裴衍抬眸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蹙眉：“你想说什么？”
“没，没事。”
作为母亲，跟自己的儿子讨论这种事，似乎不怎么妥当。
想了想，裴妈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栩栩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叫医生来看看。”
“嗯。”
漫不经心的应声，裴衍端着姜茶往楼上走去。
盯着儿子的背影，裴妈妈忧心忡忡的看向阿姨。
五分钟，才五分钟……
太糟糕了！
“夫人别担心，我给少爷炖点补品补补身体，没问题的。”阿姨轻声开口。
裴妈妈微微点头，“这孩子，别真是有问题。”
——
裴衍推开卧室的门时，应栩栩正靠在床头打电话，脸色很不好。
看见他进来，也不着急挂断，镇定自若的继续说话：“这是我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以后怎么样，我来负责。”
“就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系。”
说完，应栩栩将电话挂断，开了静音放在一旁，视线落在裴衍身上。
裴衍走到她身边，坐下后将姜茶递给她，目光深深盯着她，沉声开口：“很水打电话？”
“隐私。”应栩栩接过姜茶喝了一口，味道熟悉极了。
两年了，他煮的姜茶味道一点都没变。
听见应栩栩的话，裴衍直接将她手机拿了过来，却没有立刻打开。
应栩栩深深的盯着他，不作声。
一个眼神便能叫她知道害怕。
裴衍冷哼一声，将手机扔回原来的位置，屈身而上，双臂撑在应栩栩身体两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应栩栩把他当空气，慢悠悠的喝了大半杯，胃里舒服不少。
每天吃那么多药，她都快成药罐子了。
“应栩栩，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裴衍沉声问道。
原来想尽办法要离开他，现在说变就变。
应栩栩将杯子放下，抬眸与他对视，淡淡勾唇：“跑累了，不想再跑。更何况，跑不掉的，不是么？”
“你是因为屈服，还是因为放弃？”
“有区别吗？”应栩栩抬手，指腹轻轻滑过裴衍的脸，微微勾唇：“裴衍，你瘦了！”
跟两年前相比，瘦了不少。
就连气质都变了，变得格外成熟，稳重。
这些话，她见他第一面时就想说了。
“但是，看我的眼神却从始至终都没变。”
哪怕后来她回国，他明明恨透了她，可盯着她的眼睛里爱恨交织。
裴衍握住她的手，不悦开口：“别再乱碰，不然别想让我再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