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希望破碎
“萱，你来找人？”欧阳昱君刚从公司走出来，就看到明萱那辆抢眼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门口，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即又黯淡下来，她有爱的人了，而他，明日亦要结婚了。
“我不找你还能找谁？我在天意，只认识你一个人诶。”明萱脸上绽放出无辜的笑容，看到他黯淡的神色，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他介意，代表他在乎她的，不是吗？
“萱，明天……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欧阳昱君的视线紧紧锁住明萱的脸庞，期望能看到她有一丁点的难过，哪怕是一丁点都行。
谁知，明萱非但没有一丁点难过之意，反而笑得越发灿烂：“昱君，据我所知，洛氏那边好像要退婚——”
“退婚？”欧阳昱君剑眉微微向上扬，如墨般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话音刚落，转身就向公司走去。
“昱君，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明萱看着欧阳昱君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暗骂不已，急急抓住他的手臂，解释道。
“萱，放手。”
“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好奇的目光，欧阳昱君迅速拉起她，钻进车里。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菜很好吃喔。”她偏头，笑问。
“地址。”欧阳昱君别过头，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向前方驶去。
明萱说出一连串的地址，便不再言语，专注地看着正在开车的欧阳昱君。
一直感受到明萱那火辣辣的视线，他摸了摸脸颊，奇怪地问道：“萱，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总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看你啊。”明萱坦白道。
“难道我比你的涛还好看？”话一出口，欧阳昱君就后悔了，他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扑哧’一声，明萱笑了出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昱君，你是在吃醋吗？”
“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吃醋？”话音刚落，他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明萱眨眨大眼睛，倾身向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昱君，你在说谎喔，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我哪有说谎。”车停了下来，他心虚地否认。
“你有。”
“我没有。”
“你一定有说谎，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明萱，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的身边，已经有一位涛了，不是吗？”面对着明萱的质问，欧阳昱君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大吼道。
“昱君。”对于他的怒吼，明萱眨眨眼睛，随即倾身上前，在他脸上轻吻一下，蓝色的双眸中盛满着认真：“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我只喜欢你。”
“那……”涛是谁？
他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明萱给打断了：“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宇文涛，宇文涛就是你。”
嗄？
欧阳昱君缓缓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们去吃饭吧。”明萱扬起笑容，下车，抬头，看着这家名为‘守候’的餐厅，她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五年前，她买下这家小小的餐厅，重新装修，更名为‘守候’，就是为了等待奇迹出现。
五年来，她从未走进过这家餐厅。
她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宇文涛在旁边，她永远都不会走进这家餐厅。
今天，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对着车内的欧阳昱君扬扬手，嘴角不住地向上扬：“昱君，是我的车太舒服了，让你舍不得下车吗？”
闻言，欧阳昱君尴尬万分地从车上走下来，还在消化着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就是宇文涛？
宇文涛就是他？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欧阳集团的公子，欧阳昱君，就算他跟宇文涛长得一模一样，那她怎么还会认错人?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她弄错了……
突然，一张放大的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瞳孔中，倒影着她戏谑的笑容。
“昱君，你要是再继续发呆下去的话，我不介意用我自己的方式叫醒你哟。”
“这就是你说的餐厅？”欧阳昱君转移话题，抬首看着眼前这家名为‘守候’的餐厅，真奇怪的名字。
“不喜欢吗？”
“没有，只是觉得店名很奇怪，守候，是店主在等候某个人吗？”
明萱笑而不答，挽起他的手，便向餐厅走去。
“欢迎光临。”
“206包厢。”
“请问您是明小姐吗？”接待小姐扬起公事化的笑容问道。
“是的。”
“明小姐，这边请。”接待小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明萱微微颔首，挽着欧阳昱君向前走去，在七拐八拐这后，在一个包厢门前停了下来。
推门而入，欧阳昱君顿时呆愣在场。
断断续续的影像浮上他的脑海，他闭上眼，大手使劲敲打着他的头，“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熟悉，你一定知道我的过去，对不对？”
每次见到明萱，都会涌起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这次来到的这个包厢，更让他觉得温馨而熟悉，他相信，这一切，绝非偶然。
“我们先坐下吧。”明萱没有回答他的话，扶着他，向餐桌走去。
一坐下来，他迫不及待地问：“萱，你告诉我，你以前一定认识我的对不对？”
她微微一笑，径自拿起旁边的咖啡豆，开始泡咖啡，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觉得熟悉无比，他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很快，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听到她那悦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真的要知道以前的一切？”
“对。”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去找答案咯。”明萱调皮一笑，眨眨她的大眼睛看着他，“昱君，我们……结婚吧。”
结婚？
“萱，你没有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可是……”
“难道你不想娶我？”
“不是……”
“那不就可以咯。”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你确定你爱的是我吗？还是因为这张脸？”
“你这张脸除了长得帅一点，还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吗？”
“当然有，因为这张脸跟你心中的宇文涛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你就是涛啊，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是，我不是宇文涛。”
“你是，你只是因为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我失忆是没错，但我依然是欧阳昱君。”
“你在吃自己的醋？”
“我说过了，我现在是欧阳昱君，不是什么宇文涛。”欧阳昱君一脸无奈地看着明萱，虽然他很喜欢她是没错，但是，他不想永远活在宇文涛的影子之下。
“滴…滴…”欧阳昱君看着屏幕上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非常兴奋的声音。
“昱君，听说你正在和明氏总经理交往？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喔，总裁的千金，未来明氏的继承人，如果你能娶到她，那我们天意集团，就前途不可限量了……”
“妈咪，你在说谁啊？”
“就是你现任女友，未来妻子明萱啊，她为了你，特地到洛氏要求他们退婚呢，只要你再加把劲，说不定，明氏以后就是你的……”
‘啪’地一声，欧阳昱君脸色铁青地挂掉电话，如墨般的黑眸迸射出怒意：“你是明氏总裁的千金？明氏的总经理？”
“昱君，你听我解释…”看着欧阳昱君眼中的怒意，明萱暗道不妙，急忙解释。
“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他打断她的解释，视线紧紧锁住她的脸庞，语气坚决地问。
明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看到他那愤怒的双眼，垂下眼帘，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
“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吗？”
“不是这样的……”
“明总经理，抱歉，我玩不起。”话音刚落，他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昱君，如果我不是明氏的总经理，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她连忙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背对着她：“你爱的是宇文涛，不是我欧阳昱君。”
“你只要回答会还是不会？”明萱倔强地问道，看着他的侧脸，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他，她的心中，就如同被刀割一般。
“你是明氏总经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以改的，只要我辞去总经理的职务……”
“明萱，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明氏总裁的千金，我高攀不起。”
闻言，明萱脸变得苍白：“父母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你不能因为我爹地是明氏总裁，你就否定我，不是吗？”
“对不起，我配不上你。”他的双手，紧紧握起，指关节微微有些泛白，尽量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抬眸，蓝色的双瞳中透着坚定：“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得算，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说完，明萱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欧阳昱君走进公司，就看到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但一看到他，就立即装作在工作，他疑惑地走到顶层办公室，对着正在办公的秘书问道：“方秘书，我脸上很脏还是衣服破了？”
方秘书闻言，站起身，抬起头，仔细打量起来，随即摇摇头：“总经理还是跟以前一样帅，没哪里不对的啊？”
随即，方秘书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总经理是不是觉得今天怪怪的？”
“对啊。”
方秘书露出一份了解的表情，从抽屉拿出一份报纸，放到他的手上：“总经理看完这份报纸，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是吗？”欧阳昱君将信将疑地翻开报纸，大半个版面都在讲述着一个内容：
明氏总裁的千金，现任总经理明萱请辞，申明要与明氏脱离关系，与明氏总裁脱离父女关系，据称，明萱这么做，是为了能够得到天意总经理欧阳昱君的心，旁边则是一幅明萱的照片。
欧阳昱君低咒一声，立刻拿出私人电话，按下一连串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明萱，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辞掉总经理的工作，为什么要跟你爹地脱离父女关系？”
“你是在担心我吗？”电话那头，明萱甜甜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答反问。
“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承诺？”
“对啊，我现在既不是总经理，也不是大企业家的千金，所以，你要收留我咯。”
“大小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
“我哪里有开玩笑，今天的报纸你也看到啦。”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和你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
“不，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变成你的宇文涛。”
话音刚落，欧阳昱君挂掉电话，烦燥地抓着他那柔顺的头发。
他爱她，可是，她爱的，却只有这一张脸。
五年前，他确实是因车祸失忆了，但他的的确确是欧阳昱君，根本不是明萱的青梅竹马。
“滴…滴…”一则简讯传来，他低下头，看到上面显示着一个‘萱’字，打开简讯，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昱君，晚上八点，我在你家对面的花园等你，不见不散。
夜暮悄悄降临，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繁星点缀，为这美丽的夜晚，增添一道亮丽的色彩。
八点过去了……
九点过去了……
十点过去了……
欧阳昱君站在窗台上，眺望着对面的花园，绿树成荫，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知道，那是明萱。
虽然他很想见她，但是，他不能见她。
他无法不介意她对宇文涛的爱。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的，然而，对面的人儿，却丝毫没有离去的影子，倏地，他看见旁边有几条猥琐的身影，正朝着明萱靠近。
不好，有危险。
没有任何犹豫，欧阳昱君飞快地跑下楼，向对面的花园跑去。
从八点到十点，明萱一直站在花园遥望着欧阳昱君所在的地方，
整整三个小时，他们两个人都遥遥相望。
忽然，她看到他消失在她的神线中，她脸上刚浮现出高兴的神色，随即又冷了下来。
她冷眼地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三个一身嘻哈装扮的小混混，猥琐的视线，让她觉得恶心。
明萱看到他们身后那名怒气冲冲的身影，微微一笑，两手一摊，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吗？”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爆炸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深吸一口，自以为很酷地说道。
“要不要哥哥陪你？”站在他旁边的黄发男子嘴里同样叼着一根烟，长长的刘海遮去男子大部份的面容，嗲声嗲气的语调，令人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大地。
“滚回家陪你妈。”刚刚赶到的欧阳昱君听到几名小混混调戏明萱的话语，从不说脏话的欧阳昱君破开荒的说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愤怒的一拳。
男子话音刚落，就吃了欧阳昱君一拳，揉着发痛的脸颊，愤怒地将手中的烟头丢掉，“妈的，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黄发男子向欧阳昱君冲去，紧握的拳头重重地向他砸去。
明萱坐在长凳之上，双手抱胸，俏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你不担心他吗？”
闻言，明萱将目光转向那名三人中最‘正常’的男子，说他‘正常’，也只不过是因为男子是黑发，而且也不像其它两人那夸张的头发，相反，男子短短的碎发在晚风的洗礼下，显得异常的精神焕发，她实在很好奇，一个冷酷，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多好青年，他们三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怎么会在一起合得来。
“我比较担心的是你的那位朋友。”明萱嘴角噙着笑意，将目光再次转向欧阳昱君。
黑发男子正要开口，却看到黄发男子一拳打空，欧阳昱君一记漂亮的过肩摔，黄发男子便躺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欧阳昱君，等他回过神来，想去帮忙的时候，旁边的红发男子也已经躺在了地上。
“你——”黑发男子惊恐地看着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欧阳昱君乌黑的眸子迸发出清冷的目光，虽然已经是盛夏，但此刻，他们却犹如在寒冰之中一般，黑发男子迅速起身，扶起两名同伴，便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向坐着的明萱走去，那声音似担忧，似责骂，似愤怒，似恐惧，“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很危险，如果我晚来一步——”
“因为有你在啊，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她站起来，脸上荡漾着浓浓的爱意。
“你就这么相信我。”他别过身子，不想看到她那盛满爱意的双眸，双手装作随意地放进裤袋里，他怕他会忍不住，上前拥抱她。
她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偏要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看着自己，“昱君，你该兑现你的承诺喔。”
他挑眉不语。
她垂下眼帘，原本带着笑意的唇角全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伤’之意，“我现在是一个可怜的孤儿了，所以你一定要收留我喔。”
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心疼，可是一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仅仅是因为这一张脸，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长相，甚至非常的嫉妒那个素未谋面，却和他拥有着一张同样脸孔的人，他感觉快被这滔天妒意淹没了，他拉起她的手，朝屋里走去，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个宇文涛一定就是妈咪心心念念的哥哥。
明萱当然不知道欧阳昱君所想，以为他要‘收留’自己了，唇边立刻荡漾起幸福的笑容。
两人刚进大厅，欧阳昱君就吩咐佣人找欧阳利和宇文佩下来。
“昱君，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伯父和伯母了吧？”丑媳妇见公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明萱也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萱——”欧阳昱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不知道这样子做，对不对，但是，如果不这样子做，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宇文涛的话，她还会爱自己吗？
正在他犹豫之际，欧阳利和宇文佩两人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转身看着明萱，虽然紧张，却依然没有任何退缩之意，是谁给了她勇气呢？应该是宇文涛吧，不行，他不能这么自私，就算要爱她，也要以欧阳昱君的身份去爱她，陪在她身边，他，欧阳昱君，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妈咪，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对不对？”
欧阳昱君的问题让宇文佩疑惑不已，他不是带女朋友回来的吗？怎么问些不相干的问题，冲着他眨眼睛，示意他介绍旁边的女子，“昱君，你不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
“这位是我爹地，那位是我妈咪。”他向明萱一一介绍，继续道：“爹地，妈咪，这是明氏总裁的千金，明萱。”
“伯父好，伯母好，这次来得仓促，所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我这里恰巧有一块手表，应该很适合伯父佩带。”她从包包里拿出准备送给她爹地的瑞士名表，递到欧阳利的手中。
欧阳利看到明萱拿出的瑞士手表，立刻认出这是瑞士最有名的设计师所设计的限量名表，全球只售100件，一块手表，价值千万有余，如今她却当作见面礼送给自己，不可否认，明氏确实很有钱，但是，他欧阳利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不收得好，“明小姐，如此贵重的礼物，恐怕——”
“伯父，手表不贵，这只不过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伯父不要嫌弃呢，您就收下吧。”明萱把手表放到他的手中。
欧阳利半推半就地接过手表，眼中精光闪烁，脸色变幻不断，这女人果然很历害，价值千万的名表，被她说成不贵？不过也是，明氏企业，又岂会在乎这区区一千万。
只是，如此一来，他再不接受的话，肯定也说不过去了。
“伯母，我这里有一张Ata的贵宾卡，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到他那边做一个全套的造型设计。”明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贵宾卡，递到宇文佩的手上。
宇文佩欣喜若狂地看着手中的贵宾卡，Ata可是国际上有名的造型设计公司，那是多少少妇和少女所向往的地方，就算你是一个丑八怪，从里面出来，都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就算你四五十岁，他们也有办法把你弄得最少年轻十岁，但是，Ata不是你有钱就能进得去的，你必须要有关系，得到贵宾卡才行，她满脸笑意地将贵宾卡小心收好，“萱萱啊，你不介意伯母这样叫你吧？”
“没关系，叫萱萱比较亲切一点。”看着二老如此平易近人，她紧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妈咪，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欧阳昱君看着明萱讨好自己父母的样子，虽然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这张脸，就忍不住出声打断这美好的画面，冰冷的语气，让在场的三人微微一愣。
“萱萱，别理他，今天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来，伯母带你去你的房间。”宇文佩白了欧阳昱君一眼，起身，拉过明萱的手，就向楼上走去，一点都没有理会儿子那越变越臭的脸色。
欧阳昱君起身，心中早已经被妒火填满，修长的手指指着明萱，不顾形象地大吼道，幽黑的眸子中满是痛苦之色，“妈咪，你告诉她，宇文涛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是他的弟弟，欧阳昱君。”
他话音刚落，明萱脸色涮地一下变得苍白，她缓缓转头，湛蓝色的双眸中满是震惊地看向宇文佩，一字一顿，“欧阳昱君有一个同胞哥哥，叫宇文涛？”
“萱萱，你认识涛涛吗？他现在在哪里？他过得好吗？”宇文佩一听到有儿子宇文涛的消息，连忙上前问道。
听到宇文佩的问话，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她不住地往后退，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随后，她疯了似地抓住欧阳昱君的手臂，猛地一阵摇晃，双眸中满是期望地望着他，“昱君，这是你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就是涛，你一定就是涛，对不对？对不对？”
听着她那满是期待的话语，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宇文涛，可是，他不是！闭上双眸，不敢对上她那盛满期待的眸子，薄唇轻启，“宇文涛的确是我的亲生哥哥。”
“萱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昱君认作是涛涛呢？涛涛到底怎么了？”听到明萱那奇怪的话语，宇文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涛——”
明萱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身体便直直地向后倒去，欧阳昱君眼疾手快地趁着她倒地的前一刻，接住了她，俊脸上满是焦急与懊恼，大手拍打着她的脸庞，“萱，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你宇文涛是我哥哥的，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
否则什么呢？是他亲手打碎了她的希望，不是吗？
就算是被你当作是宇文涛又怎么样呢？就算知道你爱的是宇文涛又怎么样？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宇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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