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略有些尴尬：“我可以为你做事，但是……”
话未说完，她眼前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起来。
司勋缓步向她走来。
她还没来得及呼叫系统，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清醒过来时，她竟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缓缓睁开眼，这是一间密室。
就着昏暗的光线，她隐约能看见墙上和地上，斑斑驳驳的暗红血迹。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道光亮落入密室内。
司勋从光中走来。
苏悦缓过神来，这是在司勋的梦里。
她看见司勋手上的鞭子时，嘴角抽了抽，浑身紧绷，做出备战姿态。
戒备地注视着司勋，趁他的视线落在了她身后的时刻，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他控制住。
勒住他的衣领：“你对我做了什么？”
梦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司勋轻松地拉开她，顺势单手就束缚住她两只手腕：“什么都还没做。”
苏悦安了心，甩开他，从他身上起来，继续她未说完的话：“我可以为你办事，但是有需要，请你去找别人。”
司勋神情冷淡，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将鞭子递给苏悦。
苏悦茫然地接过。
同时，她的身后响起了痛苦的哀求。
“放过我吧，求求你……”柯昱杨的声音细若蚊蝇。
苏悦拿着鞭子，看向司勋。
司勋坐在他凭空变出的椅子上。
如同高台上赏戏的看客，用下巴点了点柯昱杨地方向，示意她对柯昱杨动手。
柯昱杨很虚弱，但身上完好无损，
看来这一次折磨是崭新的一回合。
苏悦一向要杀就杀，向来不喜欢折磨人。
她作为鬼修道，本就比别人难些。
每造一次杀孽，她修道的路上就会多一块绊脚石。
她用鞭子勒住柯昱杨的脖子，打算直接让他解脱。
柯昱杨双眼突出，脸色惨白，去拉颈间那令他喘不过气的鞭子。
司勋眸色变得阴暗：“算了，松开他。”
她做的，跟他想要她做的不同。
苏悦没有松手。
她本来就是要杀柯昱杨的。
让他活着，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卷土重来。
所以柯昱杨不能活。
司勋盯着苏悦，没再说什么。
站起来往外走，苏悦手上的鞭子和他刚坐过的椅子都突然消失。
苏悦刚反应过来，周围环境瞬间变化，成了一间奢华的卧室。
而她身后那堵血迹斑斑的墙，成了一张大床。
司勋抓住她的双手，控制住她。
苏悦挣了两下，没用：“我说……”
司勋：“你说要代我做事，可你做的并不能让我满意。”
苏悦沉默了。
她理解司勋对柯昱杨的仇恨。
但她是修正道的鬼。
若折磨了柯昱杨，结下恶因，待日后她回去做散仙，也许会阻碍她修行。
司勋：“既然你无法替我对付柯昱杨，那你还能做什么呢？”
苏悦明白他的意思。
但真要她去折磨柯昱杨，她还是做不到的。
苏悦：“我还可以帮你做别的啊！”
司勋：“我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