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走过来，想收拾完带走。
沈易寒又说了：“就在这里整理，等一下还要用。”
听到这话，凌菲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差点下不去。
“老……老板，这里……”
她的话还未说完，办公室的门又响了。
这次，是张子书，他搬了张折叠桌，笑容满面。
“凌特助，最近公司的事多，你恐怕要在老板的办公室里待一段时间了。”
凌菲：“……”
你是秘书？你怎么不待？
她本身已经得罪了沈易寒，现在又待在他身边工作，他还会有好脸色对她？
折叠桌就放在沈易寒的办公桌旁，那堆文件挪到凌菲面前，沈易寒的办公桌上倒显的空了，只有一台正在工作的电脑和电话，还有他的黑色手机。
凌菲多瞄了一眼，沈易寒的声音响起：“工作完给你玩。”
凌菲：“……”
明明昨天才放了他鸽子，但是，他说的话却这么和谐，让她心头一动。
“我不是很想玩。”她撇了撇嘴，心虚的收回视线。
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不是吗？他甚至有理由冲她发脾气，但是他没有。
想到这里，凌菲更觉得内疚，犹豫了几秒，她抿了抿唇，对着桌上的文件，说：“昨天的事，对不起。”
她没看沈易寒，没有勇气。
沈易寒同样，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听到那句“对不起”，右手紧紧的攥着鼠标，身子僵了。
刘嫂说，凌菲不来，肯定有她的原因。
沈易寒也想问她：是什么原因？他们明明可以，但是，她逃了。
嘴角泛起一丝自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遍，他说：“知道就好。”
“嗯？”凌菲一时没反应过来，侧着脑袋看了眼沈易寒，他的指尖在键盘上跳动，已经开始工作了。
凌菲低着眸，没再开口。
没人再提昨天下班的事，也没提吃饭的事，没提玩手机，没提烫伤，更没提……想他。
什么都没提，今天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恍若做梦。
沈易寒让凌菲今天之内把文件整理好，凌菲中午在自己原来的办公桌吃外卖，下班后她照常回家。
他们之间，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但又好像……不是。
“这样挺好，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有工作，工作……”
小雪花记录的第110条微博，凌菲发出去后，往后重重的靠在椅背上，身心都有点累。
是工作累的，一定是。
“小雪花，你别不是被某工作狂传染了吧，工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言之实时“报道”，在底下评论。
凌菲脑子里想到沈易寒那个工作狂，笑出了声，她回复道：“工作很好啊，可以赚钱。”
“你很缺钱吗？要不要我帮忙？”林言之又回。
凌菲：“我缺自己赚的那份钱。”
林言之：“……”
他没再在微博底下评论，而是敲了凌菲的聊天框，私信她。
“小菲，有困难就要说哦，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凌菲看着这个称呼，眉头微微一皱。
“你还是叫我凌菲吧。”她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