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是Phoebe砸到地上的巨响。
舒冉下意识的回头想去看看，却被杨辰岳打横抱起来。
身体一下子悬空，舒冉攥住他胸前的衬衫，磕磕巴巴地说：“杨...总，我可以自己走。”
谁知杨辰岳置若罔闻，头也不回送她回房间，“我说过，少喝酒。”
舒冉喝得并不多，可这会儿在他坚实的臂弯里，却隐隐约约脸颊发热，眼前也仿佛迷离起来，像是醉酒了一样。
“这是工作，没办法的...”不由自主地，语气里竟带了任性撒娇的意味。
杨辰岳低头看她一眼，眼里的愠怒烬退了些，转而成无可奈何的沉默。
趴在电梯口的Phoebe哼哼唧唧的哀嚎声传来，“总监，你怎么把我摔了呀.....”
“哎呀，好冷啊......”
舒冉这才清醒过来，从他怀里挣脱，却被杨辰岳拉回来，嘱咐道：“我来。”
目光在她脸上留恋一瞬，转回去扛起了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的Phoebe，舒冉帮他摸出房卡，两人将Phoebe送到了床上。
“杨总，你早点休息。”舒冉站在自己房门前，略略有些不自然地说。
“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关上了门。舒冉看着自己对面的房门，脸愈发烫了。
杨辰岳倚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他刚刚以为她醉了，才，才上手抱的。
冲动了......
他皱皱眉，解开了衬衫，去浴室洗澡。
舒冉洗了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面向落地窗，想看看天上的星星，可惜北京的天空看不见星星。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半个小时前的画面，有声有色，连那股小鹿乱撞的粉红情绪都不拉下，像在看一部第一人称的电影。
“怎么样？今天有进展吗？”舒冉收到了鹿鹿的微信。
回了一个“睡觉”的表情包，她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带上了眼罩，逼迫自己赶紧睡觉。
“小岳岳~一起出差进展如何？”这边的杨辰岳也收到了唐时琛的消息。
他嘴角上扬，回道：“还不错。”
他也是从唐时琛口中得知，唐时琛又从鹿鹿口中得知，顾邵柯早已成了舒冉的过去式了。
他并不想追问他俩关系怎么就突飞猛进到哄骗鹿鹿交代了舒冉的老底，殊不知他自己的小心思也早就被卖到了舒冉本人手里去。
屏幕下滑，他的手停在赵明德的聊天框上，沉思了一会，关了手机。
高尔夫球场，太阳被云薄薄遮了一层。
“辰岳啊，要将目光放长远一些。”赵明德微微蓄力，一杆挥出，高尔夫球应声飞了出去。
“您是指？”杨辰岳站在一边的阴影下开口道。
赵明德并未回头，他望向球滚落的方向，笑着开口：“杨氏集团的董事，和D&M上海部负责人，孰轻孰重？”
杨辰岳不曾想他会说的这么直白，微微愣了神，心中思绪万千。
赵明德递过球杆，“来，打一杆。”仿佛将刚才的话已经忘记，现在是个谈笑风生的长辈。
杨辰岳接过杆，一言不发，打偏了，球在洞口转了两圈，停在了外面。
赵明德笑着，慈爱地拍拍他的肩，向一边走去，言语却硌人心：“辰岳啊，好好练习，球都打不好，怎么和你那个哥哥争。”
杨辰岳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停在洞口的球，眸子里染上一层霜色。
捏紧了手里的球杆，手指骨节泛白，喉结微动，仿佛无声咽下了许多苦楚，涩得蹙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