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什么?马陆那老小子竟如此大胆!哈,看老子不灭灭他的煞气。”张黑五与陈良等人到达镖局后听到蒋寅的阐述后大发雷霆。
“他那架势是真格的,不是虚晃。要下我兴隆的牌匾。”蒋寅补充说道。
“大言不惭!”陈良道。
“此外王民出手于危难之际,在镖局大获人心。总镖头您看是否……”
“那是自然。给十量响银,给你我亲自请他喝酒当面道谢。”张黑五不等蒋寅说完打断到。
“镖头请喝酒道谢倒是理应如此,不过十量响银万不可,如若那般只怕令人心寒,度君子之腹——为钱救人。”蒋寅眼珠一转对黑五说道。
“蒋兄所言极是,我看倒不如这样镖局的武教可有此人担当。只是蒋兄此人是否可信?”陈良插道。
“救小少爷情真意切没半点掺杂!”蒋寅沙哑的声音简短道。
“嗯好!就依你言,武教是该换换人了,段承校那小子不足胜任。”张黑五摸摸他那浓密的络腮胡说道。
三人交谈,前因后果,任务安排谈商近半个时辰。
“去准备,带上家伙,从后街林荫道出发,不宜引人注目。”张黑五吩咐道。“马陆,哼!”张黑五神情激昂。
一众以张黑五为首约莫三十来人,手拿刀枪棍棒在这林荫道上快步行走。这所以走着林荫小道是因为避免引人注意。天顺大道有天顺府的巡仆,如若看到这么一大帮子的架势肯定问起原因,到时候不免生出麻烦。
张黑五带的全是局里的成年人,拢共三百来人的兴隆镖局,有二百五十人有镖任在身,其余五十来人还包括一些少年与青年。
这次的来着中包括张黑五、陈良、周方、段承校……可谓声势浩大。王民要来被张黑五婉言拒绝,让他好好休息。(那天对阵马条王民确实吃了亏,身体需要疗养)
春版等人一再要求黑五带着自己去,被张黑五严厉拒绝了。原因是顾及不过来,就连差一岁成年的怀玉也没有让去。
……
张黑五带着三十来人走后。
“怎么办?不让我们去啊!”猴子说道。
“我去,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是猴精猴精的么,想点子啊。”狗蛋笑道。
“走!去找我大表哥。”春版一行人在武场后急得直转悠。
他们去了怀玉的房中,只见空无一人。
“怀玉兄不在会去哪呢?”方祥问春版道。
“以我对大表兄的了解,他小子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春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神情。
“什么已经在路上?”方祥不解的问道。
“哈哈!”众人一笑。
“走!我们也溜了。”春版下令道。
……
马条大院门前。
“请问是兴隆镖局的张镖头么。”门前的镖徒十七八岁也算有点见识,还没等一众人踏上阶梯就提前大声问道。
自是听人说道这天顺地界有名的兴隆镖局总镖头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一脸络腮胡稠密的长在他那张漆黑的脸上。此外加上这来着一行人后面不少身穿镖服印有兴隆字样的。想必一定是兴隆镖局的总镖头了。
“受邀你家马老爷,此来喝茶。”张黑五粗犷的声音令门镖瑟瑟发抖。
门口的镖徒没有进行任何阻拦,因为实在不敢。穿过影壁遇到上前阻拦的全都打倒。
众人来到马条大院正中。
马陆闻声出了厅堂。“好大的架子。黑五老弟是要砸我招牌?”
“马陆老子开门见山。不多屁话。今儿我来打架的,三天前你怎么打的我今儿就怎么打回来。”张黑五说道。
“你还有理了,若不是你那宝贝外甥和干儿子打的我儿面目全非,我至于形式动怒么。”马陆回道。
“别讲那些虚的,乘我兴隆无人,胆大妄为,欺负弱小,扬言兴隆门匾必砸。妄想抓老子两个宝贝,让老子来赎人。老子今儿早上回局就立马敢来。”张黑五哈哈大笑道,仿佛今天的局面自己是吃定了,自信十足。
“你个黑煞子,打算怎样?”马陆对质道。
“不怎样,叫你的人出来跟我们一一单挑。输了赔我们一百两白银。赢了的话此时作罢。”陈良说道。
“陈良小儿,好大的口气,且不说老夫就一定会输,我马条镖局现在局中弟兄号子二百来人,会怕了你们区区。”马陆气愤说道。
“那就开打。”张黑五也不多话,大吼一声。
“奉陪到底。”
马条大院的人将张黑五一行三十来人位置大院正中央。二百多人对三十几人呢。
黑五等一行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与马条大院的人搏斗。
只见张黑五单腿剁地,猛的一拳砸向上前之人。右边又有一拿棍子的冲了过来,又是一拳那人横飞数丈之远,口吐鲜血。马条一位镖师自是想上前对峙张黑五,张黑五眼疾手快双拳快速出击,拳落对手胸口之处听见骨骼的清脆响声。一只手拖来那镖师,另一只手托住胯下,双手硬是将那镖师举了起来,猛的砸向对面聚合之人,顿时横倒一片,惨叫声连绵。张黑五动作不停,一个踏步猛冲过来直奔马陆而去。
其他人也各自对战,陈良轻快的拳法打倒不少对手。周方、段承校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时间马条大院唉声四起。打的惊天动地。
……
“你他丫在干嘛,快上啊。”
少年们一个踩着一个的后背,弯腰爬上马条大院的房顶。
此时一个少年正坐在房檐的屋顶上,嘴里衔着狗尾草,双手一比划,一边嘴里念叨着。刚刚父亲那一招真的强我自己日后该怎么练习呢。少年的双手摆来摆去、动作不断的模仿,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张怀玉早已先一步到来,刚刚看到张黑五出拳打马条大院的那些人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与敬佩。完全没有注意此时此刻一行人正缓缓地朝自己爬来。
“嘿!表哥”窜上房子顶端的春版爬到张怀玉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
怀玉转头一看是春版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此时此刻院子正中的那些打斗场面和父亲的张家神拳展现出的各种招式。
“怎么来的这么快?大表兄!”春版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和你一样傻不拉几的?不让你来就真的不来。笑话!”怀玉不耐烦得道。
“回去告诉舅舅,你丫说他讲的是笑话。”春版白眼道。
“说一个试试。你说啊!”怀玉掐着春版的脖子。
“错了,哥,错了!”
大伙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小起来,爬上墙头的正式兴隆镖局的少年九人。
“开心这一,坐在这房檐上俯视下面的打斗真的爽啊。”狗蛋惊喜道。他是没有这么近距离看到如此大场面。
此时场上的几百来号人把马条大院占的满当当的,各种拳头腿法的战士,刀棒的敲击声,碰撞声,倒在地上的人的嘶吼声、疼痛声。
“你丫别哔哔行么?影响我学习武功。”毛豆说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武功,牙齿给人笑掉。”
“去去去!别说话就行。”豆子不理狗蛋。
狗蛋无趣又跑到戴常的身边坐下。“常!还是你好,你给我分析分析赞总镖头和马陆老儿的拳法……”
“方弟!过来。”怀玉把方祥叫到自己身边坐下。“你怎么看,我父亲的拳法与你的方家拳想比拳意、拳法、招式、等方面你说出个熟优孰劣?”
“我老说,我了解方家拳。”出版抢话道。
“闭嘴!我问方弟,问你的么?”怀玉抵制道。
“我就不是你弟弟?我可是亲的,他和你不占亲啊!”春版半开玩笑地说道。
怀玉不理他,他无奈没有说话,方祥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我看张叔挥打张家拳的意志、动作、神念,相较于春版来说更加的意气风发,更灵力更自如。虽然我跟春版之间私下经常进行比较,但是在张树这里我看到了更多程度的张家神拳的精髓。尤其刚刚那一招,摆手出击、前抬肘打——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张家拳的特性……”方祥回答。
“你再说说陈叔、周叔、武教的。”
“他们呢都有不同……”
“那对手的呢,马陆老儿不简单啊。”怀玉接着问。
“我也这样认为,他出拳虽说不开,但力道足够,出拳精准……”
十个少年在房檐上看着底下的打斗。边说边聊。看热闹和学武艺。
张黑五与马陆打的正憨,二人比斗二十个回合了,马陆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喝啊!~”张黑五大叫一声。张家神拳一招:千斤击。拳掌落在马陆上身。再一招:万钧掌。打的马陆飞吐一口老血,后退差点倒地。
“镖头!镖头!”看到马陆吃亏,马条大院的人围聚上来。搀扶住马陆。
“怎么样?马陆!我兴隆不是吃素的。”张黑五对马陆说道。
“好你个黑煞子!老子今天打不过了也要跟你拼了,打了儿子打老子。我马陆丢不起这个人。兄弟们我们马条镖局以后还怎么在这天顺混了?抄起大刀,跟这孙子玩命了。”马陆气喘道,口角的鲜血还在流。
“慢!”张黑五一声大喝“马陆你个老油条,老子只是来出口气的,不是来找你玩命的。杀人老子不是怕你,只怕汪天师怪罪下来我张某人抹不开面子。再者,莫说我欺负你比我大几岁,老子不在家时你带人上兴隆的时候怎么不想这茬。”
“打了我儿子和镖徒,小儿更是昏迷不醒,吃了你大院里崽子的闷棍。老子跟你黑煞子没完。”马陆骂道。
“孩子之间的事总归有个前因后果,我了解是你二个崽子先动的手,乘老子不在又是打人又是砸场子的。即便到了天顺府也是老子占理。”张黑五狂笑说道脸上充满着不屑。“走!”
张黑五带着三十号人离去。马陆还想追砍,被局里众人拦下三思而行,外加自己身上有伤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