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版、方祥等人在听闻马二炮那第一句声音时就做好了准备。
高子文、猴子、毛豆三人踩着背爬上屋檐,手举弹弓准备着。
其余六人都附身在巷头的拐角处。心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妈的让小爷好找。确在回来等我路上给遇到了。老天有眼,嘿嘿,此仇必报。
毛豆三人手里的弹弓握的紧紧的,就好像是要“断头炮”命中对手的要害。
高子文瞄准马顺,一直对自己厌恶的,说自己是女秀才,以报昨儿重拳之仇。
马二炮边走边笑,眼睛不时的盯着自己的伙伴,就好像昨天的重拳自己没有再心狠手辣吃了亏。
马条大院的六个人走着走着离胡同已经很近了,仅有一丈之远。
春版等人心提的紧紧的,每个人手里的短棍握的紧紧的。
“嘿嘿!”马二炮为首边笑边调侃道。他的头颅依然伸进了巷口。
“嘭!”木棍硬实实得敲击在头上传的一声沉闷。
“啊!”马二炮双手迅速唔住自己的头部。他疼的嗷嗷直叫。双腿不停的打摆子,在地上抖来抖去。他的脑袋左右直晃仿佛是受到了木棍的冲击,鲜血顺着头颅力的毛发深处,顺着脸颊往下流。鲜血流进眼睛处已经迷糊住了双眼他紧闭着双眼一直不停的叫唤着。
马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免一时楞了神不知所措。就这样傻站在原地。
刚刚那一棒子是狗蛋重重地敲击下去的。他附身墙角准备了很久。
春版用手举起木棒大喊道:“打!”
“邦!邦!邦!”三枚断头炮的石子已然落在了马顺为首的三人头上。
他们不知道,受到了从哪个方向来的突然袭击。全都个个用手捂着头部的受伤处。一个个低下了头弯着要喊着疼痛。不过确实豆子等人人下手也是真的很重且距离很近这段断头炮的威力大大增加。
众人一起冲了出去,抡起手中的棒子,往马条大院的人身上轰击下。那一棒棒重击敲下去疼的对面的人嗷嗷直叫,面对突然出现的一目马条大院的一帮子哪有时间分辨方向,估摸着逃跑。此刻,一个个在原地楞得神。走在后排的人也被豆子三人的二次弹弓击中头部,疼痛之下没有意识再跑。
再说兴隆的人鱼贯而出容不得他们有半反应的时间,一个个吃了几闷棍。
“打打打!”
“啊!”
“让你嘚瑟!”
……
“蹲下!双手抱头!”方祥对马条大院的六人说道。(这是爷爷教他的制敌之道——避免敌人突击反抗)双手抱头则给人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一个挨着一个。靠紧点!”方祥对六人说道。
“你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马顺蹲在地上问道。
“他是我们方哥,咱家总镖头的干儿子。怎么?想打什么歪注意?”狗蛋说道。
马顺没有再抬头说话,此时他的嘴角还留着鲜血。靠在胡同里的墙檐下。浑身疼,难受的说不出话。要是平常马二炮准出来勺道——此刻他貌似晕厥了过去。在众人的第一波冲击之下,他就自行倒在地上免受很多棍棒之苦。
“我看差不多了!该走了。”方祥对春版说到。
“嗯!这次打的他们挺重的,也算是极大的出了口恶气。”春版说到。
“走吧!老大。”出击时不落下风的且让马顺正眼相看的戴常说道。
众人离去。三人跳下墙头。
高子文不忘留下一句“以后长点记性。”
留下蹲在地上的悲惨六人。
等一行人走远了。马顺摇了摇身边的弟弟。见没有反应。
他用手擦了嘴角的血迹。朝身背起马二炮。“走!”
四人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吐了口角沫涎液。
到了晚间,兴隆大院的少年九人悠闲悠得的躺在大院的武场上。今晚吃过晚饭没有什么事做,不像平时晚节还要习武练拳。就在今日日高之时,因为受到昨日会友镖局邀请,自己的师傅周方和总镖头张黑五一行人提前半日赶往去了前门。以至于今天晚上九个人吃完饭闲下来儿没有什么事情做,准备自己打上个一招半式然后就出去玩耍。
“哎哎哎!干什么的?”兴隆镖局的前门的四个镖徒阻拦说道。
一行约莫二十来人气势汹涌的直往前穿。那为首一人先登一步上了台阶他身旁的大汉左手右手各一个将左门前的两个镖徒随手扔了出去,另一大汉也同样的方式将右门二个镖徒扔下台阶。
镖徒在不知所措之下摔在了地上疼的直叫。那一行气势汹涌的人根本不给他们半点反应的机会。别说通报,就是自己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四个门徒全都横躺在兴隆门前的地上。
那一行气势汹涌的进了前门,绕过影壁,直穿长廊,来近大院武场。
其间看到长廊上有两三个闲来无事饭后休息的镖徒质问,那一行人同样是默而不答直接飞脚而踢。
气势汹汹的一行人约莫用了五弹指的时间就走完了原本三十丈长的路段。
来到武场。兴隆大院的大伙看来者不善,聚众一起准备阻拦这些人。
一帮人见人就打,遇物则摔。
一众镖徒抄起刀枪棍棒直奔而来,却被一大汉横手拦住,抬起他那槐树般粗壮的手臂高劈而下硬是将刀枪的木棍劈断。伸出手臂,弯下身子,前肩一顶那五个镖徒就应声倒地。
此时此刻大院中早已混战一片,眼下这些无法无法阻挡对面的阵仗。
四位达官爷三位出镖在外,张黑武和陈良二人又去了前门。此时兴隆大院一筹莫展并没有武艺高强之人留守。自然招架不住。这些镖徒也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标手一般都在出镖知路上,而此时此刻兴隆大院镖师也并无多少在局内。
蒋寅闻声敢来,看到此时此刻的现状他内心毫无波澜并不慌张。仿佛这等场面与生俱来就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多次并无紧张之情。
“马爷!手下留情。”蒋寅用自身能够发出的最大声音大喊道。(依旧不响亮,他嘶哑的声音永远存在很有辨识度)
那为首一人听见声音,停止住了手中的拳头。
“原来是你个蒋狐狸!老子要见张黑五,他人在何处?”
“马爷,所谓何事如此新师动众?”
“所为何事!”被称为马爷嘲笑道。“摔了我马条镖局的脸,不给我马某人面子。”
“我家总镖头此时不在局里,我说话为算马爷也不妨道来与我为听。”
“怎么他张黑五莫怕是不敢见我马某人躲了起来,这怕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呀。”
“我家镖头确实不在。镖头一项做事就雷厉风行,不曾藏着掖着。马爷这话不免有些埋汰我家镖头。”蒋寅见对面自傲起来不免加大了声音。
“看看!他那外甥干的好事!”那中年回首指向身后不远处的六个此时被白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听闻他张黑五近来又收了个干儿子武艺不烦,我马某人今儿倒想见识是否长得像他那张凶煞脸!”那中年男人说此话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此时此刻春版、方祥等人才看到那裹得严实的六个人。少年们这才得知是马顺、马二炮之流。今天这阵仗春版也是第一次见到,此时大院的武场之中横躺竖拉的倒的镖徒,嘴中吐着鲜血。这一帮气势汹汹的人,见人就打毫不留情,且武艺高超,唯有舅舅和陈叔在此可以抵挡。然而此时大院之中主事只有蒋寅一人且是个不会武艺的掌柜子,即便人多也拿着二十多号人没有丝毫办法。心中不免有些慌乱,春版下意识的转头看着身后的兄弟。
“蒋老狐!交出张黑五外甥和干儿子,我们走人,不然今儿兴隆门匾必落。”中年男人恶狠狠说道。
“马陆!你不要胆大妄为不识抬举。我家标头去了不日则回。你今儿要是动了我兴隆镖局一丝一毫,不日我家镖头回来定当数倍奉还。”蒋寅欲开口之际,身边的一名镖师说道。
“你算哪!根!葱!”马陆身边的大汉怒视道。
“马爷意思不交出孩子此时就没完没了吗?”蒋寅说道。
“让张黑五回来之后到我马条大院来赎人。”马陆肯定说道。
“马爷,我兴隆镖局出五十两白银给二位马小爷陪个不是。你意下如何?”
马陆没有在说话转身问道:“张黑五干儿子谁阿?”
“是他!”此时头部包裹严严实实的马顺在人群中指向方祥。
马陆哼了一声。“抓人!”他身边几个汉子问声走向方祥二人。
“保护二位少爷!”蒋寅大声说道。
众镖徒镖师围着春版、方向二人。手中的棍棒前指。
马条大院的那几个大汉毫不讲道理,出手就是一顿重拳。眼看兴隆这边招架不住。
那大汉伸手之际。
方祥闪躲之际。
院后一人快步前冲单腿飞身踢来。“喝啊!”
脚底板狠狠地揣在了那大汉的侧肩。大汉疼痛不已,飞身摔倒而出。
其时兴隆大院的众人不免一致的转头看像那飞冲而来之人。
“蒋掌柜子!喝了点酒迷糊睡死了。这院内这么大动静没有听闻实在惭愧。差点让贼人伤害了二位小少爷。”那飞身冲来男子说道。(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来到兴隆的王民。他饭间喝了酒就在局里的后房睡下已进入睡梦之中,不是这外面叫嚷的声音太大,只怕不会醒来)
蒋寅向他点头示意。(其实就在马陆大打出手之时,他本人就用眼神示意二掌柜子去寻王民,本以为他在外面没想到近在屋内睡觉)
蒋寅心中的算盘打的是啪啪响,他内心当然知道张黑武一行人离开了镖局现在着局里武艺高超唯有王民一人。那马条大院的一帮人以马陆为首各个身手不凡,想要靠局内这帮镖徒、镖师抵挡一定不可。
蒋寅心中盘算着。王民几个月前在着镖局里与陈良的比武他自己现在还历历在目,自然也是对王民的武功相当有信心。在配合着局内人多,想必抵挡马陆的把握大大提升了几分。至少也不至于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把人带走。
那被王民踹飞倒地的大汉爬了起来,身边另一大汉也出拳相击向王民打来。王民左右逢敌,一招一式化解对手的攻击,以一敌二。三人对战了数个回合,王民与二个大汉不分上下。
这时候局内的众人个个信心提了上来,大大提升了作战能力,他们重新握紧手中的棍棒与马条镖局的人对峙起来。
出拳的撞击声。
拳头的碰撞声。
身体的辗转挪动。
招式的舒展。
王民左拳之击那大汉胸膛,大汉后退数步。右腿踢向另一对手。对手的下腿膝关节弯曲,王民抓住时机腾神连踢两脚,随后的双拳连续出击三拳打在大汉的腰腹间。那大汉在王民的重压之下。受了重伤,应然倒地。
马陆看到此情此景。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