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试五场,御、骑、射、马战、步战。五场必诀胜负,多胜者为师,少胜者为徒,你可敢比试。”智灵自持弓马了得,一定能胜。
“诺!不过出城之后不怕我跑了麽!”墨翟学儒时也学过御、骑,其天资聪慧,虽然那次是靠老师借来机会而学,但其一学边会,再学便精,加之高人指点,便能到精妙之境界。同学之中总是魁首,射箭更是一绝,步战技击之术未尝败绩,马战虽不精深,但可以结合技击和马术再临场发挥了。
“哈哈,不用出城,我家后花园旁有个校武场,可以御车骑马。”智灵得意的笑道。
第一场,御车,春秋战国之战争,战车是重武器,也是核心武器,也是衡量一个国家的战力标准,比如千乘之国就属于大国了,如果是万乘之国这是强国了,楚、晋、齐当时都是万乘之国,白狄后来建立的中山国也是九千乘。
这战车本来是三人,中间御者,主管驾车,兼顾防御,执短兵。左侧车首,执弓,负责指挥。右侧执戈,主刺。如果是车步混编,还会有两侧及车后护卫的。但这是单人比试,所以就是一车两马,一人既是御者又执戈主刺。只是把戈的铜刀的部分换成了木制,并且没有尖刺,且包裹了皮布等物。
二人身着重甲,往来数次,智灵虽然力弱些,但并未吃亏,但一直如此,力竭后必然吃亏,她突然转向绕着跑,并不和墨翟对攻,墨翟转向来追,但这智灵对战车娴熟,转向较大,墨翟大幅转向,却差点翻车。
不一会儿,智灵御车到墨翟侧后翼,墨翟格挡,但直面的冲击下被撞下车去,就好比高速带球的足球运动员,被侧面撞击,必倒无疑。
墨翟缓了口气,狼狈爬起来不服气地说,“战场之上是百乘千乘并驱,哪里能似你这等乱窜。”
“战地多变,战机瞬息万变,岂能墨守常规?”
墨翟自思不无道理,确实智灵马车娴熟,又想到学儒时,老师并不富裕,只能借同门师兄曾子的车马来学,当时墨翟看来,一向清高不仕隐居市井的老师是为了他们这些师兄弟才低三下气,所以学的特别努力,并得到养马老伯的一些指点,所以在曾子徒弟的挑衅下比赛,大获全胜。也让曾子非常气愤,却装作仁义大度的样子,甚是虚伪。也是那时对儒家的仁义礼仪开始有了反感。
墨翟后来还问老师,“师父,我们没有,不学亦可,天下技艺不止于此,也无人能学遍天下技艺,师父何苦为我等寄于他人屋檐之下,失了师父高洁。”
“你知为师心苦,却不知为师为何苦心!吾不愿为仕,一是不愿与肉食者同流合污,二是吾出生贫寒,知百姓之苦,故研学解百姓苦楚之法。”
“然,解百姓之苦,离不开王侯将相,社会贤达。吾不入仕,却望尔等入仕,教化四方,若他日王侯将相,公子大夫都是仁义之人,或可解百姓苦楚。”
墨翟回想着,更思索着,智灵之所以娴熟是因为家有这么好的校武场,铠甲,战车,马匹,而且肯定有更好的老师教练,并且时常练习,娴熟远胜于自己,自然不同于自己偶尔偷学所得。
“呆瓜,傻了?”智灵嬉笑的声音打断了墨翟的思绪。
“你输了第一场,我们开始第二场。我们去马厩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