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姑娘？”
蒋南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后，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俩。
廖自亮：“靠，你走路怎么没个动静！”
蒋南上前一步，食指轻轻扣着桌面。“是你们讲的太投入了。”随即瞥了二人一眼，“聊什么呢？”
乔雅然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拍拍廖自亮的肩膀，小声说了句：“交给你了。”说完看着廖自亮挤眉弄眼地。
蒋南：“？”
整整一下午廖自亮偷偷瞥了蒋南不下二十次，偏偏自己觉得毫无破绽。
蒋南在心里叹气，放下笔。无可奈何地看着廖自亮：“你要说什么？”
“啊？”廖自亮手忙脚乱地从桌子上一堆书里抽出张卷子，装作写题。“我没什么想说的。”
蒋南：“你脑门上就写着‘快看我’这三个大字。”
廖自亮挠挠后脑勺，放下卷子。“有那么明显吗？我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呢。”
蒋南：“……”
“阿亮，你是不是又惹事被停了零花钱？”
廖自亮的脸腾地红了。“没有！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哇。”
蒋南凉凉地瞥他一眼：“那昨天晚上是谁和人在网吧打起来的，还闹到派出所。”
一提这茬，廖自亮瞬间没了气势，肩膀都垮了。他揉揉鼻子：“我哪知道会碰见那孙砸。”廖自亮偏过头，“也真他妈够背的！”
蒋南侧身对着他：“说吧。那究竟是什么事？”
廖自亮脸憋得通红：“乔大美不让我说。”
蒋南呵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廖自亮一拍脑袋：“也是哦。”双手拉着椅子往蒋南身边蹭了蹭。“这一下午可憋死我了。追你那小姑娘有几天没找你了吧？”
蒋南鸦羽似的睫毛颤动几下，抿着嘴角。“嗯。和她有关？”
“不想听？”
蒋南迟疑一会儿：“你说吧。”
廖自亮笑了：“你不让我说也不行，我都忍着不说一下午了，再不说我就得憋的内伤。她今天和人打架了……”
蒋南眉头跳了两下：“打架？”
“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人打。乔大美看见的，是王建波那货的人。”廖自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亏是那孙子带出来的人，一样的没品！居然他妈打女生，算不算个男的！”
蒋南的脸色忽地变了，眼神阴翳。“王建波的人……打她？”手指攥着校服，“为什么？”
廖自亮摇摇头，摸着下巴：“我猜肯定和你有关。不然人家小姑娘和那些狗比又不认识，能有什么冲突？”
乔雅然要是听到这波分析肯定反手就给他个赞！总算智商在线了。
蒋南：“阿亮，我出去一趟。老师来就说我去图书馆自习了。”
廖自亮：“？”
“哎！”廖自亮叫了他一嗓子，可对方压根没理。他只能翻出蒋南最新的物理卷拿过来一顿乱抄。“你现在就走啊！学习好还真是了不起，想逃课就逃课。”廖自亮不无羡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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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晗没把那些伤当回事，在脸颊上贴个创可贴就去站军姿了。像个笔挺的小白杨。
魏纪娜站在她旁边，趁教官转到另一头的时候小幅度地动动脚。“晗姐，你最近是不是锦鲤转运了啊，三天两头带着伤。”
“滚你妹的！”
魏纪娜啧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独生子女，没有妹妹。”她叹气：“我还挺心疼我的绿豆汤的。”
秦诗晗：“……绝交！”
魏纪娜眼睛时刻瞟着教官的动向：“不过说真的谁惹你了？今天放学我联系咱小广场那片的人给他套麻袋吧。”
“套麻袋都便宜他了。”秦诗晗顿了一会儿说：“绿豆汤买少了，下次就该把他头按绿豆汤里。”
魏纪娜附和：“行行行，我让咱妈顿一大锅，够他喝一壶。哎……”说着音调陡地一变，收获教官一枚眼刀。
秦诗晗：“你怎么了？”
魏纪娜眼珠子瞪得老大：“那不是你家小学长嘛！是不是来找你的啊。”
“卧槽！还真特么是他。”
秦诗晗声音较大，教官立刻吼一嗓子：“秦诗晗！说什么呢你！”
“报告教官，没说什么。”
教官瞪她一眼，没再搭理她。
皮得很，随她去吧。
秦诗晗趁教官叹气的功夫，迅速地转过脸对蒋南灿烂一笑，不见之前的暴戾。
还真是……心大。蒋南看着她脸上的创可贴想。也不知该不该夸她。
蒋南走进几步，压着嗓子说了句：“好好站军姿，我等你。”
秦诗晗：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疯狂呐喊。
面上却很是镇定地点点头。
魏纪娜抽抽嘴角：“心里乐开花了吧。怎么不笑了？是不是怕自己一笑露出后槽牙，然后你的小学长就不要你了啊。”
秦诗晗瞪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切！”
秦诗晗颇为艰难地站好最后这几分钟的军姿，要不是想表现的好一点，她早就溜了。
哨声一响，秦诗晗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帽子一扔蹦蹦跳跳就跑到蒋南身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当女生的目光流连在蒋南身上时狠狠地瞪回去。
“大可爱，你这是来接我下训吗？今天你是不是吃糖了？”
蒋南老实回答：“没有。”
秦诗晗笑弯了眉眼：“那大可爱你今天怎么这么甜啊。”
蒋南：“……少贫！怎么，受伤了？”
发觉蒋南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脸颊，她不自在地笑笑：“和魏纪娜闹，不小心划到了。小伤小伤。”
再次背锅的魏纪娜：“？”
还不说实话。
她小鹿一样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点点创可贴的位置，“你心疼的话，不如亲我一下？”
蒋南：“……”
蒋南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创可贴。“和人打架了？因为我？”
秦诗晗晗：“！”
“别瞎说！是不是乔雅然和你说的？才不是，别信他！”
蒋南：“不是他告诉我的。”
秦诗晗：“……”暴露了。
蒋南失笑：“你傻不傻？他答应你不告诉我，可没答应你不告诉别人。”
秦诗晗：“这个心机bo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