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江洺笑了起来,眸中带着由衷的欣赏,道:“结香花小巧玲珑,芬芳馥郁,你的名字很适合你。”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结香蓝色琥珀一般的眸子,直视着江洺的眼睛,绝美的眸光如尖刃一般,直直刺入他灵魂最深处:“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转轮玉!”
“转轮玉?你是说挂在我脖子上的玉坠吗?”
结香点了点头。
“我出生的时候,它就在我身上了。”江洺毫不避讳地说道。
面对少女清澈透亮的眸光,他不敢说半句谎话,所以他索性直接说出实话……
“生下就有?”
“是的。”
“你今年多大?”
“十五岁。”
听到这个年龄,结合江洺刚才的言论,结香的脑海中,一道灵光骤然闪过。
结香喃喃自语,道:“十五岁…怎么会这么巧!”
宝蓝色的瞳孔微缩,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她脑海中。
“你竟然是死于终绝之战的转生者?”
虽然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问了出来。
“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洺一脸迷茫。
女孩的眸光在江洺的双眼上,定格数个呼吸,才微微泛起涟漪,神色冷淡,道:“转轮玉,混沌八大至宝排行第四,内蕴大世界,是修养神识,温润灵魂的绝世宝地。更为逆天的是,转轮玉可在宿主死后,引领宿主灵魂,跨越轮回限制,进行定向转世。该技能虽然逆天,但是冷却时间却是长达万年之久。而在两万六千多年前,转轮玉曾昙花一现引得万界纷争,此后便彻底销声匿迹。”
江洺:“……”
说到此处,结香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又道:“终绝之战可谓是关联到百万星界生死存亡的惊世大战。
这一战,修者妖魔死伤无数。而你,就是当年这场大战的亡者之一。
而能够得到转轮玉认可,并主动认主的人,必然怀有悲天悯世的圣人之心。
换句话说,想要单纯地用武力使它屈服,是根本办不到的。”
江洺:“!”
结香心中百感交集,接着说道:“而有资格参与终绝大战的修者,修为最差都在天元境以上,而也只有从天元境界开始,修者才拥有凝魂成型的能力,能够在死后触发转轮玉的效果,带着记忆,直接进行轮回转世。”
听到此处,江洺忍不住道:“你是说我上辈子至少是天元境界的强者?!”
结香微微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
江洺满脸兴奋,随后又一脸无奈,道:“这我就不理解了,你刚才说,这个什么玉…哦,转轮玉,能让人带着前世记忆进行转世,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少女眸光一凝,道:“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如果你是继承前世记忆的转生者,又怎么会混成现在这副模样?”
江洺一愣,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看着少女的眼睛,提声问道:“我怎么混成这副模样?!”
“五年前就是你这小妞,害得哥卡在引元境这么长时间?”
“哥整天苦逼地不停修炼,出门在外,还被人指指点点。”
“你知道哥这些年活的有多么艰辛吗?”
少女眼神骤然凌厉,气势猛地一变。
叮————
江洺以为自己有些耳鸣。不过下一秒,他便惊恐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耳鸣声!红色世界的山川河流,大地天空,一瞬之间竟完全静止。
在少女气势释放的一瞬,江洺呼吸完全停止,血液凝固,整个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
只是黑色瞳孔在不断地收缩,以证明自己还有一丝生机。
此时,江洺的耳边传来了冰冷十足的低吟:“你竟敢叫我小妞?!”
呼——————
一股狂风迎面吹来,江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后背已重重地撞击在了身后的红树干上。
少女杀机涌现的蓝眸,已是近在咫尺,右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江洺瞳孔放大,脸色因为窒息,所以快速泛起苍白。
“在你死前,给你两个选择。”
女孩绝美的容颜,此时却布满着让人心悸的阴寒。
清脆悦耳的少女音却是字字森然,道:“一个,是乖乖把转轮玉交给我。另一个,是在我杀了你之后,我自己从你身上把转轮玉取出来!”
少女的小手如温玉一般娇软,却又蕴藏着无穷的威能。
这种濒死般的感觉,让江洺动弹不得,痛苦至极。
但他神情却异常平静,生生挤出一点声音,道:“我赌你不敢杀我。
少女的美眸微微一眯,冷笑道:“可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说话间,她的手指一紧,江洺脖颈上顿时出现五道触目惊心的血印。
他的神色也变得更加痛苦。正当少女以为他要屈服之时,江洺却是笑了起来,道:“这个世界是转轮玉内自成的,转轮玉的功能之一是温养灵魂,真正拥有躯体的人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想,现在的你,虽然盛气凌人,但是恐怕也是灵魂状态吧?你根本就离不开转轮玉的温养效果,所以你也根本离不开我!”
江洺毫不避讳地盯着少女的眼睛,虽然处于窒息状态,但还是异常坚挺地说道:“我是这转轮玉的主人,现在它已与我融为一体。这意味着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死,我会活。但若我死,你也会死!”
“别说我不知道怎样解除这种状态,就算我知道解法,若将转轮玉给了你,那我的小命可就完全被你拿捏了。我可不会干这种蠢事!”
结香眼眸深处闪过惊讶,唇角浮现一丝笑意,道:“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
结香眸光未变,悄无声息地松开了覆在脖颈上的小手。
逃离了濒死体验的江洺,一阵无比剧烈的咳嗽,俊逸的脸庞此时一片惨白。
少女悬浮于半空之中,俯视着江洺,随意道:“你是怎么推断出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