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一苦笑,道:“还真变态!”
随即,周青一又问道:“就这些?”
隋文江摇摇头,道:“五六年前,整体形式开始好转,学校也受到波及,但惯性导致他们没有完全收敛。迫于国家压力,普通老师往上面反应情况,有了良好回应。情况有好转,他们不再明目张胆,但进行得更隐秘。”
周青一想象不出,他们怎么搞鬼。
周青一一脸不解的问:“他们怎么做?”
隋文江道:“开始找出题的老师,后来直接找上面教学主任。找出题老师可以提前教学生原题,找主任,不论考得咋样,直接改名次即可。当时,我也不信,后来他们经常说,亲身经历几次证据,我信了。第一个是那个教导主任,准确说,当时教导主任已是校长了,他的老婆晋级,她需要考核好。那一年,他们说,和她教平行班的老师都沾光了,我不明白是怎么个沾光法。他们说,你算算他老婆的成绩、年级的成绩和其他学校对比一下,你就知道了。”
隋文江摸了一下大脑门,继续道:“当时,年级成绩由区主管部门统一公布,本校所有学生的成绩能知道,但外校的就不知道。区公布,她教的年级成绩是全区第三名。当时,是几人捆绑整个年级成绩。我通过同学朋友偷偷要了十二个学校的成绩,其他学校实在是不方便要。按成绩合算方法,算出至少六个学校的成绩比她的好。”
周青一真想爆粗口,道:“他们还真敢!”
隋文江继续道:“光这一个证据是不够的。有一次,我参加全区语文教研活动,区语文教研员发了一通牢骚:我作为语文教研员,今天才拿到全区语文成绩。我就质问主任,我作为语文教研员,难道就没有资格早一点拿到成绩,看一下,研究一下,开会时,能给老师们有啥说。主任还说,后面有学校反映,这个成绩还会改,从来就没改过。”
隋文江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门道?”
周青一觉得也是,全区的成绩,对教研员又不是什么秘密,就是秘密,他也不会乱来。主任除了心里头有鬼,别无可能。
隋文江无奈的摇摇头,摸摸大脑门,道:“我们学校只是一个缩影。当年,人们对校园为人处世的评价,还是高于其他单位,现在也是。可想当年,学校外是多么苦,有一次,我去处理车违章,去了找不到人,找到人也是爱答不理,没挨训就是好的了。”
周青一狐疑道:“现在到哪儿都很好啊!既热情,有礼貌,办事效率高。”
隋文江大笑道:“对啊!我说你赶上好时候,对不对啊!”
周青一想想也是,自己没经历野蛮式的发展过程,不能体会隋文江他们的无奈和挣扎。
周青一也笑道:“你这一说,还真是。”
隋文江也开心道:“近几年,特别是近四年,法治建设全面展开,一批批不收敛的丑恶分子相继落网,为所有人都敲响警钟。近两年,这种良好局面更是深入各个层面。我深切体会到她的好处,不论校内校外,工作中工作外。”
巴丽红也接话道:“是啊!形式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