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他盯着地上那团团乱转的猫,猝不及防地问出声。
奈奈整只猫突然静止,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去。“没干嘛。”
“你就这样走了?”脑袋后面传来一句淡淡的男声,带些将将醒来的懒散之意。
“我的胳膊被你撞疼了。”不依不饶。
“你想怎么样?”奈奈转过头去。
沙发上躺着的秋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恍若一个惯性老赖。
“道歉。”
“呵。”她轻蔑一笑,将男人的话当成屁,甩了甩尾巴就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天没有猫粮。”秋燎淡淡道。
行,奈奈咬牙切齿,你狠。
不情不愿转过头来,敷衍地发出一声蚊子般大小的道歉,听着模糊不清:“对/..;不起。”
“听不见。”
“那算了。”她耐心全失,脑子开始飞速转动。看来不能将对吃饭的热情表露的那么真切,不然就是被这个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她这几天的心情本就十分的不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就连晚上躺在窝里睡觉,自己的尾巴看起来都让人十分的讨厌。
什么叫生起气来连自己都打,这就是了。
她甩个背影开溜,秋燎却觉得不尽兴,又默默地跟了上去。
“干嘛?”偏过头,身后蹲着看起来异常乖巧的秋燎。
她斜睨着那人,满是防备。
“那个。”秋燎吐了两个字。
刚刚明明是个耀武扬威般的恶霸形象,现在又唯唯诺诺像个未过门的小媳妇。
“有屁快放。”她翻了个白眼。
“就是...”
眼前的猫已经一爪子扑了过来,秋燎向后躲了躲。
“给我摸一下头,明天准点,猫粮添上,你看如何?”
“想都别想。”她拒绝的干脆。
不就是不吃饭吗?呵,真当她是那种为了五斗米折腰的猫?
“加三根鱼干。”秋燎伸出三根手指。
“......”她没吭声,脚下却一滑。
若无其事地重新站好,板着张猫脸。
“四根。”秋燎将手指比划成四根。
见猫还是没什么反应,他索性将五指全部伸开:“五根,若是还不行,那这桩生意,我就不做了。”
反正灵桦有的是钱。
低头一看,一只黄棕色的毛茸茸的猫头已经端端正正地,在手边摆放好了。
“快摸,搞快点,摸完快走!”
他扑哧笑出声。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嘴硬又犟气又蛮横的猫。
手已经搭上去了,轻轻地揉来搓去,避开猫咪敏感的小耳朵。
唔,怎么感觉还挺舒服。
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了脸颊处,挠了挠。
奈奈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眼睛轻轻闭上。
身前又是一声轻笑。
她迅速睁开眼,停止呼噜声,有些恼羞成怒:“就到此为止。”
随即身子一弹,跳走了。
直到她在窝里躺好,秋燎还是蹲在原处吃吃地笑,像一个喝醉了的痴汉。
她这才觉得后怕起来,在窝中观赏了一会大艺术家秋燎的艺术行为,脑子里回想起头顶上那个轻轻的触感。
骨节分明的手,透露一丝青筋,轻轻地搭在脑门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若是能再被那样摸一会,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