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阿荣戏谑反问道。
“那你就等着罢,看我会不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她的手在后面磨了半天,将那麻绳用指甲磨掉了三分之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定是料不到她已经一年没怎么剪过指甲,指甲又尖又利。
虽是心里知道面前这人绝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男孩,但是她也再没耐心陪他将这场你猜我我猜你的戏份演下去。
麻绳刚一断裂,她两脚一蹬,身子就要向正前方站着纹丝未动的男孩扑去。
下一秒,腿却不听使唤,咣地带着身体砸向地面。嘴巴磕到泥土上,吃了一嘴的灰。
阿荣放声笑起来,声音极其放肆,生怕她听不见,“土好吃吗?”
“你给我吃了药?”
她挣扎爬起,抬头质问。
双腿异常无力,腿部力量微乎其微,方才她忙着磨绳子,压根没有在意到什么时候起,两条腿竟毫无知觉。
“药那种下作的东西,我不屑用。”
她嘴里无味,想不起来到底吃过什么。
嘶——莫非是那肉干!
她张了张嘴,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那天吃过肉干之后,身体并无什么异常啊。
“趁人之危,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她冷冷道,不再挣扎。
阿荣眼角的笑意冷在空气中。
“你说什么?”他问道。
“下作。”她狠狠朝身侧啐了口口水。
阿荣的身体突然开始大幅度起伏,胸腔像一个年久失修的风箱,他掰过少女的脸,死死盯着五秒,用力将少女的脸向后一推。
奈奈再抬起头时,男孩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条长鞭,正是不久前他擦拭的那一根。
长鞭在空中一甩,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瞬时传入她的耳朵。
他从包中掏了两壶酒。
慢腾腾地拔掉瓶塞,走过来,将少女的嘴巴扒开,面无表情地将酒灌入她的口中。
她伸舌,想堵住那灌入口中的辛辣液体,然而还是被灌入了大口的酒。“咕噜咕噜——”
手慌乱中搭上阿荣的手腕,她一把将男孩手中的酒壶拍掉。
“啪——”
身上传来剧痛,阿荣手中的鞭子挥到她的皮肤上,霎时,洁白的肌肤红肿起来,泛出血点子。
她想惊呼一声,却发现这会连胳膊都没了力气,浑身上下软摊成一团,动也不能动。
未来得及缓上一口气,身上紧跟着又吃了一鞭子,她颤了颤,眼里疼出水汽。
“你有病啊!”
她实在气愤,想破口大骂,阿荣已经拔掉了另一个酒壶的瓶塞,掰开她的嘴,汩汩地向内灌去。
她呜呜隆隆地又呛了些酒,浑身变得滚烫。
她哪里这样喝过酒,这样的烈酒短时间内咽进去,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她挣扎起来,身体却一动不动,大颗的汗浸湿了额边的碎发。
“唰——”
剧痛袭来,又是一鞭子。
“咳!”嘴里残存的酒包裹着淡淡的红色咳了出来。
若是再被这样打,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打死在这,在这个压根认不得的鬼地方。
阿荣没有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奇异,他眼睛微微睁大,手里的鞭子未停,向她裸露的皮肤上招呼上去,每一鞭,都吃足了力,压根不像十多岁男孩所能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