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没有勉强,反正她现在也尿不出来了,等她渴的狠了就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了。
“那边就是一条大江,明天想法子下来树,去江边喝水就好了。”
右手站主人,出了一个主意。
唐皎然回头往大江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现在聚集了更多的动物了,不过隔的太远,分不清是牛群还是马群。
“望山跑死马,望河也挺远啊,这里离那大江也有几里路至少,而且肉眼可见的,这里没有路,根本不好走出去。”
唐皎然伸出的左手做点头的姿势:“你说的对,还有野外的水源不经过处理是不能直接饮用的,微生物就能让你大病一场,甚至夺走人的性命。”
……
因为怕吓到那只受伤的鸟,鸟的状态一看就不好,要是再惊住了怎么办呢。
所以她没有靠近,只是自己和自己百无聊赖的说起来骚话。
半夜估摸着到凌晨十二点的时间了,她试探着想进去那个地方,她总感觉这次不是自己的臆想,那地方是真实存在的。
可能时间还没有到吧,试了几次一直进不去,又模模糊糊的想睡觉,怕掉下去出事。
于是在风中回到了鸟笼子里,再醒来,已经天放光明了,风温温柔柔的吹着,是她很久没有过的一夜安眠。
她偏过头去看鸟的方向,它还趴在树杈中间,伴着晨风,背羽起伏,似乎睡着了。
“不是说鸟都起的早吗,怎么它还没有起。”
唐皎然的喉咙咕哝了一下,说了句什么,又似乎没有发出声响,毕竟她身边在啄虫子的另一只鸟没有被惊飞。
有声音在脑海里对话:“为什么说鸟都起的早啊。”
“笨蛋,因为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起的晚的鸟都饿死了。”
风继续温柔的吹,身边的鸟儿蹦哒几下,消失在繁茂的枝叶中间。
有一声叹息在耳边环绕,她听着熟悉,那是自己的声音。
“那鸟还是没有撑过去,早就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它的羽毛刚才还动了呢。”
有女声尖锐的反驳。
“那是风吹的,昨天晚上它就死了。”
冷酷的,残忍的,清醒的,不是自己声音。
哦,忘记了,是自己的两只手又在打架。
唐皎然一半不相信鸟儿死去多时,一半又清醒的知道那是事实。
“那就过去看看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温柔谴隽,她攀着树枝安步当车,不比在平地上艰难。
她摸了摸鸟的羽毛,冰凉的,没有温度,杨光照下来,温热的始终只有自己。
她把鸟抱在怀里,重量可不轻。
“好一场真实的噩梦。”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要去那个地方看看,于是身边就转换了场景。
她站在湖边,脚下是柔软的青草,远处风车转动,一轮太阳在风车背后升起,意外的,不刺眼睛。
风是没有的,四周静悄悄的,一瞬间虫鸣鸟叫都离她远去。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这是一个好地方,就埋在这里吧。”
唐皎然郑重其事的埋了它。
没有工具,用手扒拉了一个小坑,她把鸟埋在了里头。